五十六云合谷启伯收徒
祁青芜回到家把挑选孩子送去云合谷学习修炼的事情交给吴伯,然后就转身进内堂了。
看着祁青芜转身离开,吴伯暗自心疼,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犹如自己的孙女一般,本该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人,谁成想却造次横祸,罪归祸首还是相伴长大而且再过年两就将成为夫婿的至亲之人,她的心里应该有多难过,多痛苦,多煎熬,多恼怒,多恨。
自从出事以来,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不思茶饭,若不是每日为其输入灵气,这孩子恐怕已经随了爹娘而去了。幸好几个舅舅舅母的安慰开导,才渐渐走出阴霾,脸色也渐渐红润不似那般憔悴模样,只是不似从前那般开朗,眼神中多了许多坚毅,少了往日的懵懂。
吴伯让三运通知下去,自然有支脉的将合适的还自己送来挑选,而且是送到救命恩人之处学习修炼,见识过孙羽的丹药的本事,那些人自然十分愿意。
吴伯从送来的二十几个孩子中选了五个资质上佳的孩子送到了云合谷,郑毅又挑选了一番最后留下两个,剩下的吴伯带了回去。
如今云合谷有三个孩子,一个门童,再加上孙羽和郑毅,六个人了,原来的木屋不够了,于是郑毅驱使着门当悔把院子有重新扩大,然后搭建了三排木屋,免得以后来人没地方住。孙羽打算人多了,再建造房舍,那时候就需要好好的规划一下。
门当悔体内血脉之力如今封印着,只能依靠体内灵力干活,三排木屋足足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不夜不眠,累的门当悔也不管是什么地方了,躺下就睡,足足睡了三天三夜。
自然,郑毅不会管他,在云合谷,门当悔是最没有地位的,吃的是剩菜剩饭,住的是最小的木屋,干的是最脏最累的活儿,若是干不好,打!没按时间干完,打!偷懒,打!说话不好听,打!门当悔想死的心都有,若不是想着三年之期,早就自爆而亡了。
夜里时常后悔,当初为何要应了赌约,为何不拼死一搏,说不定还能逃走。也不至于再次受这等非人的罪过,真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逐渐的,门当悔放下了那份倔强的骄傲,他明白,要想顺顺利利的挨过这三年,就得听话,好好干活,才能少挨打。
孙羽看到如今的门当悔,十分的满意。
他不想门当悔去死,虽然他犯下的罪过足以被千刀万剐多少次,但事情的因不仅仅来自当初的祁子兴,那逝去的齐家家主和大夫人也占着六七成。而祁子兴为何会变得自卑,没有自信,这些祁家家主和大夫人要占到八成以上的因。所以,孙羽觉得当初的祁子兴,如今的门当悔不应该去死,他应该有一个机会去悔过,去改过,去弥补。
他应该从祁子兴成为真的门当悔。
这也是当初为何孙羽要和祁子兴打这个赌,而且就算当初的祁子兴不应这个赌,孙羽也会让郑毅强行把他留下来。
此后一年的时间,门当悔老老实实的做门童,认认真真的听吩咐干活。郑毅如今有三个徒弟,刚开始心里老大的别扭不愿意,再后来是无奈,最后变得十分的喜欢这三个小徒弟,认认真真的教了起来。孙羽修炼《不死心经》也进步飞快,只是要想把门当悔的血脉净化还不够。
吴伯隔三差五的就来云合谷做做,一个是看着门当悔,一个是真喜欢这里。
今天吴伯又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个老者来了的。
孙羽迎接出来,三个人在圆桌坐下,郑毅奉上茶水在孙羽身后站定。
吴伯笑呵呵的看着孙羽道:“我给你介绍个人。”说着看向旁边的老者:“这位是我的兄长,也是同门,常年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如今年纪大了,我想他能安稳下来,不再到处流浪,于是就想到你这云合谷。”
孙羽明白了吴伯的意思,希望自己能够收留这位老者,这倒是没什么,现在云合谷人少地方大,他不介意,只要人品好,有本事,那就没问题。
孙羽道:“那自然是好,可是为何吴伯没有请兄长留在祁家呢?”
既然是兄长,有时同门,在一起多好,而且祁家怎么都比这里要更好吧。
吴伯笑着摇摇头道:“我这兄长,早年被人陷害触犯门规逐出宗门,独自一人住在深山野林之中,如今年岁大了,我不放心,而祁家虽说是好,但我兄长不喜欢那个地方,所知只好求谷主收留了。”
孙羽点点头,吴伯的话,他自然是相信的,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对于吴伯的人品他是很了解的。
孙羽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吧,不知晚辈以后怎么称呼这位前辈?”
那个老者这是才开口道:“我叫吴启,你叫启伯就好,我听这老东西说了你这里,也愿意来你这里,以后就是你云合谷的人,听你的号令。”
孙羽听这话,觉得这启伯似乎在生气,扭头看向吴伯。
吴伯无奈的笑了笑道:“这个老家伙和我生闷气的,我拆了他原先在深山野林中的木屋,硬把他拖过来的,劝说了好久才同意来云合谷的,过几天就好了,他就是嘴硬心软,心里美滋滋的,可嘴上就是不愿承认。”
孙羽哈哈一笑,这个老哥俩真有意思。
就这样,吴启加入了云合谷。成为云合谷的一员,如今云合谷七个人了。
这启伯常年自己独居,如今有些不习惯和这么多人在一起,每天吃过早饭就出门了,往山谷里面去了,一待就是一天,晚饭时分回来,然后睡觉,和这些人很少交流。
孙羽也不刻意的去说话,若是有需要就告诉启伯,启伯有事情做,也是十分认真仔细的做好,一个多月下来,这些人也就渐渐接受了启伯,也习惯的启伯。老头看上去很威严,但却十分好说话,若是有事要他帮忙,绝对二话不说。只是可能还不大习惯和这么多人在一起生活,需要时间慢慢适应。
半年之后,启伯算是比较适应了,偶尔会在一帮帮着郑毅教教徒弟。教来教去,郑毅反而成了帮忙的了,弄得郑毅哭笑不得,自己从主导变为助手了。
看着孙羽道:“少爷,不如让启伯也收几个弟子吧,在这样,我的徒弟都被抢走了。”
孙羽笑道:“那不正好,你可以清闲了,我记得当初你可是十万个不愿意的。”
郑毅赶忙到:“少爷,那不是以前么,和这几个孩子相处下来,我还是很喜欢的,也想用心教导的,可是现在您看,那三个快成了启伯的徒弟了。”
孙羽笑道:“那成吧,回头请吴伯在城中散散消息,云合谷今年再收是三名亲传弟子,给启伯做徒弟。”
郑毅高兴的去和启伯说了,启伯自然高兴,原来这带徒弟是会上瘾的,启伯现在就是,慢脑子想的是怎么较好徒弟,而且不能只教授武道功法,还因该教授读书写字,做人做事。
还特意找到孙羽将想法说了,孙羽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听了启伯说的,也是合了心思的。
孙羽道:“启伯有如此想法我实在高兴,咱们云合谷的弟子将来都必须文武双修,不能只学武,而不学文,那就成了莽夫,也不能只学文,不学武,必须是一主一辅,不然就不能成为云合谷的弟子。”
启伯很高兴,什么是强者?不是你的武道修为多高,那样只能让人们畏惧,也不是你有多高的学问,那样只能让人尊敬,强者应该是让人敬畏的,他不但有绝高的武道修为,力压群雄,还有有高深的文化修为,仁义诚信,这有这样的人才能称为强者,受到世人的敬畏。
启伯道:“武修身,文修心,两者相辅相成,如此才能成就真正的强者,也应该成为咱们云合谷的基础。”
孙羽道:“就是如此,这一条要写下来,刻在石壁之上,凡是云合弟子必须遵从。”
启伯点头道:“不过这文,咱么如何解决呢?看得出来,郑毅是有些底子的,我是不行,那点子笔墨不足以教导徒弟。”
孙羽道:“郑毅家里世代从文,他是家里唯一一个修武的,从小也是被其父硬逼着学文,后来倒是养成了习惯,算是文物双修吧,但教徒弟,眼下看还可以,将来就未必可行了。这文修还要另想办法,不过徒弟尚小,可以慢慢寻觅有缘之人。”
启伯点头,自然是知道这事情着不得急。起身离开时问了一句:“你真有十一岁?”
孙羽被启伯突如其来的一问愣住了,好久才道:“晚辈确实十一岁啊。”
启伯道:“我感觉你最少三十岁呢?”
孙羽苦笑道:“启伯,我血脉觉醒了,而且被我压制融合了。”
启伯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哈哈,咱云合谷将来必定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