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小淇，能不能……
两个人勾肩搭背，一边走一边闲聊，终于到达山顶。
山顶处开辟了大片的空地，有着明显的人为改造痕迹，还有挂着发光招牌的服务站，顾崇源进去租了帐篷等设备，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晚上待在帐篷里，方淇听着时不时呼呼刮来的山风，心底不由滋生出丝丝渗人的凉意，幸亏爬山后腿脚的酸软，以及她缺乏安全感地窝在顾崇源的怀中汲取到的温暖，才让她渐渐安心入睡。
第二天，她被顾崇源挠痒挠醒，意识还稀里糊涂的，只知他给她套了件薄开衫就将她拉出了帐篷。这时的天空明暗相间，有点儿像被虚化了的奥利奥木糠杯，但这一派景象空灵得多，加之回旋袭来的风凉飕飕的，更是彰显了几分造物主的高深莫测，让人感觉仿佛置身通往仙境的路。
不一会儿，天空变成连绵的白，有如在平底锅上磕了枚大大的鸭蛋，透明的蛋清瞬间蔓延成凝固状态。接着轮到太阳出场，像有仙人施法一般，不知原本藏在哪个角落的太阳接收到action信号便一跃而起，骄傲地闪出主角自带的璀璨金光，普照万物，无比圣洁，同时映照出染上了朝霞的簇簇云朵，壮观又瑰丽。
方淇从没目睹过破晓，不免为此情此景感到有些小小的激动和新奇，他们倚在山崖旁的木栏，相视一眼，顾崇源发现女孩儿沐浴着晨光的脸上竟然缀着一层细细小小的绒毛，衬得她真像只温顺绵软的小动物，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他想，这一刻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浪漫的事？
于是乎，他一把将方淇捞起，双手托着她的臀，将她的双腿分开架在他的腰侧，牢牢稳住她，女孩儿还未来得及惊呼，男人已将她的声音吞没于唇舌间。
这令人敬畏的日出之时，和钟情的女孩儿在天幕下亲吻，就像得到了天地万物的祝福。
方淇怕自己太重，她抵着他的胸膛稍稍推开他，“你抱得动吗？要不放我下来吧。”
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这一点方淇知道，但她不知道，男人的承重力究竟是多少，她虽然个子不高，可却也并不瘦，人还是有些分量的。而他们站着接吻时，因身高差太大，顾崇源似乎总喜欢这样抱起她，她知自己不苗条，只是从没真的下定决心要减肥，但现在是不是该为他考虑考虑？
“哼，你男人又不是纸糊的，会连你这么点儿大的人都抱不动？”顾崇源不满她的质疑，不过为了消解她的瞎担心，还是抱着她回到了帐篷里。
他压在她身上，一手捧着她的脸不停地吻，一手钻进了她单薄宽松的t恤，她没有穿内衣，方便了他肆意横扫的动作。
方淇的手搁在他的脑后，顺着他的脖子滑下，触到了他的喉结，她摸了摸，顾崇源停下动作，抬眸注视她。
她说：“小时候看到我爸的喉结，我觉得好奇怪，为什么我没有，我就摸着我爸的喉结问他，你这里是什么，是弹弹珠吗？我爸笑着说是，我又奇怪，问他，弹弹珠怎么一直卡在你的喉咙里呢？”
方淇说着咯咯笑起来，未经思索地去亲顾崇源的脖子，亲他硬硬的、像尖尖山峰的喉结，正要伸手再摸时，男人的喉结缓缓滑动，眼底一如深幽墨色浸染。
“小淇。”他抚着她额前的碎发，有些难以开口，“我能不能……”
“什么？”
他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斟酌措辞，说了两个字。
突然像飓风席卷海面，方淇的心里掀起巨浪，她瞪圆了眼睛看他，像只警惕的猫。
顾崇源暗自叹气，他吓到他的小姑娘了。
是的，方淇确实被吓到了，但看着顾崇源恳切而低姿态地询问她的意愿，她又想，或许成年男人是真的会有那种需求，只是她不敢啊，她犹豫着，各退一步吧，“可不可以……像上次那样？”
“上次什么？”
“……用手。”方淇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声线隐隐有些颤抖。
顾崇源忽地眼前一亮，惊喜神色闪过，他其实只是说说而已，他没想过方淇会答应，她的月经没有完全走干净，他也没有准备好安全措施，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现在就做的，但没想到，天上另外掉馅饼了。
他没有把自己的窃喜表现出来，反倒眉头深锁，装成勉为其难的样子，翻身平躺，“好吧。”
方淇仍然不适应这种事，可说出口的话不能反悔，他对她这么好，她帮帮他也没什么，一回生二回熟，她觉得自己不是很介意。
几口深呼吸后，方淇英勇就义地扒拉下他的裤子，明明可以叫他自己脱的，她怎么就傻乎乎地没想到呢。
方淇红透了脸，那东西一弹出来吓得她直往后退，实在是太大太恶心太狰狞了，她第一次见。
这反应满足了顾崇源变态的男人心理，他哈哈笑道，“它跟你打招呼呢，太热情了是不是？”
“臭流氓！”
方淇什么都不懂，只能靠回想上次的经历，她的手法着实太生涩，却给了男人更大的刺激，最后还是要顾崇源带领着才行。
他爽得很，得寸进尺，怂恿方淇，“你要是能亲亲它，它简直要爱死你了！”
方淇愤愤地掐了它一下。
“诶呦，谋杀亲夫啊。”他笑着嚷。
————
悦城的冬天到了。
这一日，是周三，大清早的时候，一边刷牙一边看手机的舍友突然兴奋地冲里屋吼：“下午的应用文写作课不上啦！”
“真的吗？”
“你怎么知道？”
正忙着化妆和忙着穿衣搭配的其他两位舍友同时发问。
刷着牙的舍友没顾得上先将嘴里的泡沫吐掉，含糊不清地答：“辅导员在群里发停课通知了，你们快去看！”
这真是个好消息，方淇的舍友们都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开始计划下午的活动。有人想要补觉，有人想打游戏，有人要备考英语六级，而方淇盘算着，她想去一趟书局。
是去年去过的那家新开业的书局，她当时关注了公众号，近来看到消息推送，说是年度献礼，老板进了一大批海内外的小众文学作品免费供读者翻阅。
——
吃过午饭，方淇就出发了，这段时间坐惯了顾崇源的专车，现在搭公交已经感到不舒适，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河，她想，如今让她坐普通的私家车，她可能也会不适吧，因为遇见过好的，所以很难再接受差的了。
在公交车偶尔颠簸偶尔摇晃地行进时，她思考着，这辈子能不能靠自己买一辆像顾崇源那样好的车呢？
在书局待了一下午，方淇掐着点离开，要在天黑前赶上公交回学校，她可不想同去年那般蹲在街头吹个把小时的冷风。当她推开书局的玻璃门，才刚跨出一步，与此同时见到外面居然飘起了小雪，小小的，一片片旋转着落下来，她一时怔神，随即莞尔。
她的家乡荆城很少会冷到下雪，而悦城是个在十一月就能下雪的城市，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雪，是悦城今年的初雪吧？她忽然想起韩剧里是不是有说过，初雪的时候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会永远幸福呢？她不大喜欢看韩剧，也一直对这样充满双鱼座梦幻气息的说法嗤之以鼻，但这一刻，她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中柔软，不得不承认，也许初雪真是诗意的，让她挂念起她的心上人。
方淇给顾崇源发微信：「下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