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不知被多少别的女人见识过、领会过
经过近三个月的准备，方淇通过了日本t大的考核，这自然是高兴的，打胜了第一场仗，证明自己有着合格的专业水平，并且可以暂时停下来歇一口气、缓一缓心情了，然后再接再厉迎战日语等级考。
顾崇源送给她的那些被她闲置的奢侈品还在二手交易平台上挂着，目前卖出了两个包，凑到了三分之一的学费，她希望能再卖掉一些，可也知道，有些事是注定了的，如果她凑不成学费，或者考不过日语二级，就都无法参与这次的留学项目，是以无缘。但在最后的结果出来之前，她还是要尽了人事才能去听天命，哪怕到头来是功亏一篑，也至少得要努力过。
不管成功与否，她都想过，却唯独不敢深想倘若她真的要赴日留学，那么，她和顾崇源之间该如何，因为势必会异地，势必会分开两年，两年的时间虽算不上太长，而对一段感情来说，着实也是个考验。她每每想到这些，就会心绪不宁，万般不是滋味，只能控制自己不要去想，控制自己去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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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里申请了留学项目的学生原本有五个人，考核筛选后，包含方淇在内，只剩下三个。其中有个胖胖的、面容很有亲和力的女生，她从小看日剧日漫，深受熏陶，在高中毕业时就已自学考取了日语二级，所以，她是铁定能留学无疑的，大概也是因为开心，便攒局请吃饭当作庆祝。
方淇与她不算熟悉，但同学之间毕竟还是该有情分的，远的不说，只说若是大家都要去日本，搞好了关系，到时不就能有照应吗？方淇想，兴许那女生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约饭地点在市中心的一家看着还挺高级的西餐厅，其实自和顾崇源交往后，方淇跟着他也算是去了不少好地方、长了不少见识，不过，他们对西餐都不大有兴趣，更是从没一起去吃过西餐，因而，方淇的知识库中仍缺乏西餐的用餐礼仪。在走进餐厅的这一刻，便生出心虚，特别是当看到举止优雅得体、昂首自信的各色食客，她忽然好想顾崇源，不知道顾崇源现在在做什么呢？
这段时间她忙着应付考核，已经挺久没有和他见过面了，虽然一直能借着社交软件维系互动，可常常也都点到即止，谈话不多，何况，这总归是与现实中的接触不同。
吃饭时，方淇给顾崇源发信息：「在吗？」
正在家里看cctv动物世界的顾崇源很快回：「怎么？」
「你在干嘛？」她问。
顾崇源有些怨念：「没干嘛，你不陪我，我都无聊得长蘑菇了。」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还真是喜感，方淇差点要噗嗤笑，但顾虑到面对着两位同学，只好忍着抿唇，她道：「那在没有我之前，你都是怎么过周末的呢？」
网络那头的顾崇源愣了愣，「你突然这么问我，我还真想不起来。」
没有方淇之前的周末，有时候不无聊，有时候也无聊，日子不都是那样吗？可有过方淇的陪伴，心理作用下，无聊时的感受则更甚了。<
方淇向他简单地说明了自己和同学在哪儿吃饭，问他：「待会儿方便过来接我吗？」
「方便得不得了。」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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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在路口等，天却意外下起雨，方淇只得躲到餐厅的屋檐下，她想，幸好找了顾崇源来接自己，不然就该被淋得惨兮兮，有个男朋友倒还真是不错。
顾崇源撑着一把深藏青的格纹大伞出现，他远远见着下巴缩进了厚实围巾里的方淇，脸上的笑容便自发绽开。方淇也望到了他，虽然嘴巴被围巾遮住，但弯弯的眉眼透出了明晃的绵绵暖意。
走近时，顾崇源故意道：“哟，这是哪儿来的小美女，跟我回家吧？”
“好啊。”方淇从缠绕成一圈的围巾里仰起头，灿若星辰的双眸闪闪，笑着挽他臂弯，与他相贴。
低头瞧见方才被藏在了围巾里的唇，红红润润的，竟是如此迷人，顾崇源心中一动，俯身亲她，顺带轻咬。
雨声哗哗，立在街头的一对亲昵男女，好暧昧。
方淇踮起脚，双手搭上他侧腰，张口反咬他。
男人闷笑，捏她的脸，“真是调皮。”
“我们走吧。”他说。
“嗯。”
“啊呀。”方淇一脚踩进了水坑，泥水溅得她满鞋子都是。
“好讨厌啊。”她蹙着眉噘着嘴，告状似的抬头看他，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双米色短皮靴，去年买的拢共没舍得穿几次。
顾崇源将伞柄塞到她手中，随即从衣兜摸出不知什么时候装进来的纸巾，二话不说直接蹲下，用纸巾为她拭去鞋面沾上的污泥。
方淇难得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发顶，她的眼睛渐渐发涨，或许是因为下雨了天气潮湿吧，连她的双眸都蒙上一层模糊的水雾。
“好了。”米色短皮靴恢复光洁，他站起身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垃圾桶，只好将纸巾团成团装回兜里。
“我想到一件事。”她说。
“什么？”
“以前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上地理课，地理老师问我们，觉得台湾是多夏雨还是多冬雨，大家惯性思维都觉得应该是多夏雨，但我说是冬雨，于是我们地理老师就用非常欣赏的目光看着我，让我说说为什么，我说我是猜的，他坚持就算是猜的也肯定有理论依据，非要让我说。”
“你说了什么？”
“我说，因为孟庭苇有一首歌叫做冬季到台北来看雨。”
顾崇源大笑，“你怎么这么可爱。”
“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错诶，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流产后，他们之间几乎不再有如此轻松的氛围。
方淇心头一颤，莫名心虚。
从理性角度出发，她觉得为自己谋划将来是无可指摘的，可若一旦感性作祟，她又会觉得自己好卑鄙，她讨厌这样的认知，也害怕自我唾弃，所以每当理性与感性失衡时，她都会选择让理性重新占据高地。
她说：“不告诉你。”
她想，顾崇源对她这么好，如果她真的要出国留学，他也一定是会支持她的吧。
“对我还有秘密了？”顾崇源故作不满地去揉她的脸。
方淇在这一刻忽而因他感到一丝心疼，原来她对他是有所保留的。
“你看过名侦探柯南吗？”她问。
“看过，怎么了？”
“你知道里面有一个很酷的女人叫贝尔摩德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