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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之梦梦有色

蝴蝶之梦梦有色

银刀也不相信姚蝶玉的肚皮会撑,去年在苏州,她和只兔子一样在街上蹦跶,蹦跶了多久就吃了多久,晏鹤京在酒楼上看她几乎是从头吃到尾了,就算买到不好吃的东西也会吃得干干净净,丝毫不会浪费。

因为要干活,姚蝶玉平日里胃口大,干活消耗力气,不吃饱的话干活容易头晕,她现在肚皮也不撑,只是不愿意吃罢了。

“月奴姐姐,我没、没病。”想到昨日被晏鹤京夺走而食的甜糕,姚蝶玉的脸羞得通红,意意思思说道,“是真的撑了,今日翁姑炖了补汤,我喝了两碗呢。”

姚蝶玉面光红润,没有一丝病气,金月奴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回到位置上,对银刀道:“我一个人也吃不得这么多的,管家拿些走吧。”

“没事儿。”银刀另有办法良策让姚蝶玉吃这些糕点,“我拿食盒来,给两位娘子装上带回家里吃,孩儿都好甜,两位娘子不吃也可以给孩儿吃。”

金月奴吃糕点的时候就想着要是能带给孩子吃该多好,不过吃主人家的东西,哪有带回家的道理,没想到知府大人的管家这般开明,她心里对晏鹤京的钦佩更深了几分,不禁暗暗想,要是到时候去了松江府那个人也能像晏鹤京这样开明大方,苦日子很快就能过去了。

想到未来的日子,金月奴脸上笑容明媚。

深知自己不是这两只老狐貍的对手,姚蝶玉撇撇嘴,叹气败下阵来了,不拿白不拿,既然能带回家里,她就拿给熹姐儿和苏哥儿吃。

申时三刻,官服的补子缝好了,接下来只差熨烫和修剪线头,姚蝶玉本想在今日做完,好巧不巧的是天边响起一阵隐雷,乌云团团,地上的碎石被风卷去,银刀一听雷声,就催促她们快些回家,免得变成一只落汤鸡。

这个时候变成落汤鸡,病神会来敲门,姚蝶玉看了一下天,黑云张着个帘幕一样下沉,吹起的风凉飕飕的,大风大雨即将席卷而来,这时候不走,只怕会被雨困住了,反正明日晏鹤京不在,再来一日也无妨,犹豫片刻后,她和金月奴收拾了东西,一人提着个食盒,匆匆往家里赶。

争吵声比暴风暴雨先来一步,姚蝶玉回到家中的时候,韩羡禺和余采薇在房里头吵得面红耳赤,一扇门挡不住两人的霹雳喉,几户邻家在自家门首探头探脑凑热闹。

吕仕芳心情颇好,在大堂里一边吃茶,一边听他们夫妇二人吵嘴。

姚蝶玉不知他们在吵什么,问熹姐儿:“怎么了这是?”

“叔叔拿了婶婶的嫁妆去质库里典了钱,然后在赌场里输光了,还欠了好些银子。婶婶知道后,他们就吵起来了。”

吵闹声太大,加上轰隆隆的雷声,滴里搭拉的雨声,姚蝶玉觉得耳内聒噪,蹙起了眉头,吕仕芳却如听仙乐耳暂明,笑着说:“我就知道他俩总有一日会这般吵起来。”

争吵声中,带了不少粗俗的字眼,连爹妈祖宗都拿来骂人了,平日里他们夫妇相敬如宾,这会儿翻脸不认人,对对方种种挑剔起来,鸡毛蒜皮的事儿也要放大了来说,姚蝶玉听了难受,揭开食盒,问吕仕芳:“阿娘要不要吃糕点?”

用来装糕点的食盒并不精美,吕仕芳十二分的注意力,有十分在争吵声中,只问了一句糕点从哪里来的。

“晏大人家中今日做多了些糕点,那管家见我与月奴姐姐辛苦,于是赏赐了些。”

“倒是个好官。”吕仕芳拈了一块玫瑰糕吃,她是两鬓夹星的年纪了,嘴里不爱甜,吃了一块后便没了兴趣。

银刀在食盒里装了其它东西,有枣糕、桂花酥以及糖油果子,姚蝶玉也是打开盖子的时候才知道的,她留了些枣糕和桂花酥给吕仕芳,随后牵起熹姐儿和苏哥儿回房里吃糕点,暂时远离这阵喧嚣。

福哥儿无助地站在库房前,眼眶红红,模样可怜兮兮的,姚蝶玉回房的时候看了一眼,碍着吕仕芳在,她的好心肠也只能变作黑心肠了,不敢招呼他过来吃东西。

苏哥儿和熹姐儿没有离开过九江府,第一次吃江南的糕点,姚蝶玉忍口欲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吃了糖油果子和桂花酥。

这两样东西没有玫瑰花瓣,吃起来脑海里暂时不会想起晏鹤京的面孔。

韩羡禺和余采薇吵到赤兔西沉才各退一步。

苏哥儿和熹姐儿前先吃了糕点,晚膳没有吃多少,姚蝶玉听苏哥儿一字无讹,郎朗背诵出今日在学堂里所学的诗词才去洗漱了。

她手痒痒,想写些随笔,笔拿在手上了才想起来自己的册子在晏鹤京手中,还没拿回来,她只得另寻册子,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点点写下来。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了,写完随笔,姚蝶玉担心库房的顶上经受不住这阵暴雨,会漏水,蚕碰了水后难以成活,她有这个担心,于是把蚕一帘一帘搬到寝房里过夜。

安顿好蚕,今日没了担忧顾虑,这一晚姚蝶玉入睡极快。

入睡快,梦却不怎么正经。

她迷迷糊糊之中做了个香艳的梦。

梦里的她与个孟浪的男人四肢交缠、耳鬓厮磨,虽然梦里一点也看不清男人的面孔,可看他的身材与晏鹤京极其相似,哦,用手仔细感受之后应当说是一模一样。

男人的胸膛压着她,深也得,浅也得,在梦里她一面挣扎抗拒,一面又因受不住眼前男人带来的酥麻,也说旷久兴浓,如衰柳发芽,枯桃露蕊,不受控制为他溶溶欲滴,喘声喃喃,春心很快举发起来,几当发泄。

醒来的时候姚蝶玉脸上满是汗,她摸着发烫的脸蛋,下榻倒杯凉茶冷水往肚子下咽,安慰自己会做这种梦是因为旷太久了。

这种梦在她嫁人以后就没有梦过了,吕凭年纪轻轻,身上有劲儿,每一餐都不会让人觉得空虚,成婚以后她与吕凭在榻上美满膏泽,你贪我爱,快心对劲了,就不会有这种梦。

算一下,她也旷了将近百日了。

男子有宵寐之变,女子也会有,做这种梦再正常不过了,姚蝶玉并不以为羞,她羞的是与她在梦中交的人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另一个男子。

这个男子恐怕还是晏鹤京。

她对着还在啃食桑叶蚕叹了口气,喃喃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明日我上春店里,买些玩意儿自己取乐吧。”

时候还早,外边轻雷隐隐,雨收云散,姚蝶玉释神,给蚕添了新桑叶才回榻里去。

金月奴不养蚕了,地里还有些桑叶,昨日分别时她让姚蝶玉来摘了去。

金月奴地里的桑叶并不多,不够这一批蚕吃到结茧,城外的桑树,浇在上方的药物应当失效了,在晏鹤京回来以前,姚蝶玉想先去城外摘桑叶,等晏鹤京回来了再转去金月奴的地里摘,这样一来,勉强够她的蚕吃到结茧的那一日。

算盘打好了,她换了个大竹篓去城外。

可惜她的算盘没有晏鹤京打得响打得快。

晏鹤京是个多算多谋的子弟,好像早就算准了姚蝶玉不会再来他的园林摘桑叶了,昨日离开以前,便把园林朝东扩建了。

天才微微亮,也有圬工在忙碌砌墙。

到城外看到那些野生桑树被堆砌的墙半围起来的时候,姚蝶玉摸着剪刀,当即呆怔在原地:“晏鹤京这个狗、狗东西!”

第一!!

来了来了

哈哈哈鸟官太有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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