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 - 请不要变成男主梦男 - 佳宵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我的生日

我的生日

郁蕾很费解,恋爱在哪里不是谈,蜜月在哪里不是度,怎么弟弟们火急火燎要回芗泽?

她和郁琼林,朝九晚五的杂志社主心骨都不急,这俩自由职业兼半无业游民,吃早饭时屁股都挨不住凳。

郁琼林:“好吧好吧,我和你姐还要再玩几天。”

“欸,该不是嫌弃我们当电灯泡吧?”郁蕾半真半假地说。

“妈,姐,我手头还有好几个新年商单积着没做,郁燃他陪我备战比赛,文章也很久没更新了。我们这不是想着抓紧完成工作吗,我这人就是这样,有一点工作耽搁了心里就不痛快。”

说话的艺术就是如此。江鎏无需知会,只是把真实的信息排列组合,就达到了理想效果。

郁燃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聊里发了一份a国游览指南。他凌晨从温柔乡里爬起来做的,其心可鉴。

直至上了飞机,郁燃还在回想江鎏说的话,他归心似箭,当真是因为放心不下工作吗?算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己也有人生大事,亟待江鎏共同完成,算是求仁得仁,不用找借口哄着他提早回国。

郁燃的求婚计划制定完毕,只差生日当天,请男主角就位。

吸取了第一次闹乌龙的经验,这次他巨细无遗,事事把关。

爱人呼吸匀长,郁燃感受着颈窝的温度,微微心悸。完美的求婚预示着领证、婚礼,包括婚后的每一天会水到渠成地推进——自己之所以心悸,因为这将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14个小时的飞机,回到家已是半夜十一点。江鎏喝了杯咖啡,说要到工作室去一趟。

“不是拜托了祁臻照看吗?你去洗澡吧,都累一天了,我去看就好。”郁燃以为他是放心不下那些花。可毕竟祁臻师从江鎏,人又细心负责,不太可能出什么岔子。

江鎏没多解释,把他往沙发上摁,“听话,乖乖等我”,抓上外套就跑了。

郁燃站在窗边目送座驾驶离,扭头风风火火去开自己的车。油门一轰,背道而驰。完全把半夜三更当回事。

……

郁燃为了不让江鎏起疑心,回程时特意绕到24h超市买了食材,丰富冰箱。

刚把食材归置好,江鎏就进门了。

“没睡、还没洗澡?”江鎏愣了一下,偷眼看钟。指针在圆盘上形成锐角,有点像恶魔笑时飞起的眼尾。凌晨两点了,夜很不怀好意,静静审视着晚归人。

郁燃看了看自己,换了拖鞋,可是大衣都没来得及脱。算算时间,他和江鎏前后脚进门,相差不过五分钟。真是太惊险了。

彼此都觉得自己更可疑一点,也就没发现对方的破绽。

“嗯,你走后我忽然有了灵感,一直在写,写饿了看冰箱里没东西,就出去了一趟。”

“那正好,一起洗澡吧。”江鎏走到身前,专心替他解羊角扣。

这回,洗澡就是洗澡,起码在江鎏发出邀请时,不掺杂任何非分之想。自打昨天在酒店一起洗过澡,他们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共浴时除了搓背,互相帮对方洗头也比自己洗得更干净。

浴缸里,郁燃从背后环住江鎏,撩拨水面上的头发,他甚至琢磨,婚房要装个双人宽的浴缸,最好是下沉步入式的那种,偶尔可以当成温泉来泡。

热气氤氲,郁燃的手不老实,在人家的胸口胡乱游走,江鎏在水中拧了一下他的大腿,滑溜溜的没揪住肉,郁燃当他欲拒还迎,并没有停下。

“唔,别闹,问你话呢?”

“什么?”

“我刚刚问你,新一章的灵感是什么?”

《契君何罪》的终章一定是求婚,这是他身为作者早就想好的。突然被提问,脑子转不过弯,等反应过来,才意识到江鎏的问题源自自己的那句“我忽然有了灵感,一直在写。”顿时有些卡壳。

好在,郁燃假装沉浸在情欲里难以自拔,给自己争取到了思考时间。江鎏仰着脖子,周身热浪翻滚,情思迷乱,自然没精力追问。要说前戏在浴缸里完成真舒服,热水的全方位包裹,能最大程度上满足身心需求。

当然,后续在水里可不方便。郁燃将人捞出来,并未回房,而是在浴室里厮磨。最终不忘吹干头发才躺回床上。在此其间,他早就想好了答案。

“我说的灵感,是新书的灵感。等契君何罪完结,下一本书我想把花艺和心理疗愈结合在一起,以亲身经历告诉大家……”

话未说完,胸口的人早已睡熟。郁燃拍打后背的手停了,替他拨开脸颊上的碎发。江鎏的侧脸像月牙,或是玉梳弯弯的梳背,总之是精致惹人怜惜的。

郁燃当真权衡了一下,觉得更喜欢以月牙作比,不为别的,每一弯月牙或许都是一轮满月,只是有时偎在黑夜的胸膛上,才露出小半张侧脸远视人间。月牙是满月的一个姿势,饱含眷恋,和此刻怀中人的情态非常相像。

满足地睡去,再次醒来不知天地何时。一看手机,时近傍晚。倒错的时空有些怅然,郁燃摸了摸床边,空的。

五感复原,只听见一阵叮铃咣啷的声音异常刺耳,江鎏正在厨房内鼓捣。说是短兵相见程度太轻,分明是暗器横飞,郁燃腿一软,扎扎实实跪趴在地毯上。

江鎏回头时,郁燃已经爬起来,神色正经而带笑,凑上去搂腰。

“醒了呀?”

“醒来就能吃上男朋友做的饭,幸福。”他接过锅铲,多想搅拌一下看看汤底的沉淀物。毕竟这汤的颜色,很难不保证江鎏是否创作出了酸甜苦辣咸之外的第六种滋味。

江鎏手腕偏了一下,同时侧着肩膀把人挡开,“你去洗漱等着吃,我快好了,你别沾手了。”

郁燃不敢多言,假装轻松地走出厨房。闪入浴室,把一口甜滋滋的薄荷牙膏吃出了心酸。

出来后,桌上盛着两碗汤。原配方还在火上炖着,没有半点交底儿的意思。拿调羹一拨,汤上没有一滴油花,沉淀物有芹菜丁和香菜沫,大火熬煮后翠色依旧,当列为世界奇观。

江鎏又端出一盘菜,卖相诱人。

郁燃起身去盛饭。两个人,一菜一汤就够吃了。其实当初给江鎏打工,人家要求虽多,一餐点五六个菜的情况也时有出现,却次次光盘,从不浪费。郁燃单纯以为他爱吃,同居后江鎏第一次点菜,说了道西兰花虾仁蒸蛋便停嘴了。郁燃等下文等不到,才疑惑地说:“就点一个菜?”

“不是,是就吃一个菜。”

郁燃怕营养不够,才又加了个汤。看着不尽兴的锅灶和空荡的桌面,他说:

“你不用给我省事,我很乐意做饭的,做给你吃就更快乐了。”

江鎏说:“确实不想你太麻烦,但是也有我自己的原因。单身的时候那样吃,不如说是一种报复,靠吃才能填补内心的孤独;现在恋爱了,忽然发现吃什么不重要,和谁吃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和你在餐桌上对坐,吃一碗白粥我都会感到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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