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猜中真相 - 假嫡女重生想抢婚?再嫁你也得下跪 - 木怜青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07章猜中真相

书房内,沈青凰将一叠调查记录放在裴晏清面前。

“鱼,找到了。”

裴晏清扫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赞赏的弧度:“世子妃的手段,果然干净利落。那么,准备用什么做饵?”

沈青凰的目光落向窗外,声音清幽:“什么样的饵,能让太子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不辨真假也要吞下?”

“皇权。”裴晏清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看着她,眼中闪烁着近乎妖异的光芒,“一个足以动摇他储君之位的‘秘密’。”

沈青凰缓缓转回头,一字一句地道:“二十年前,先皇后诞下双子,其中一位皇子据传夭折,对外只宣称诞下太子一人。但宫中一直有流言,说那位小皇子并未夭折,而是被送出宫外,秘密抚养。若国公府……恰好‘知道’这位遗失皇子的线索呢?”

裴晏清的呼吸猛地一滞,他死死地盯着沈青凰,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声笑了,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与危险。

“沈青凰……你真是个疯子。”他道,“伪造皇室血脉的线索,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罪名,也要看是谁来定。”沈青凰面无表情,“太子生性多疑,又对皇位看得极重。这样一个‘兄弟’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一根扎在心头的毒刺。只要消息传到他耳中,他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届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会被吸引到这条线上,我们才有喘息之机,甚至……可以反戈一击。”

“好,好一个反戈一击。”裴晏清抚掌轻笑,病态的脸上泛起一抹异样的红晕,“就依你。这出戏,我陪你唱。”

是夜,清晖园的主卧内,灯火通明。

钱管事领着两个小厮,正小心翼翼地为主卧更换新送来的银丝炭。

内室里,隐隐传来裴晏清剧烈的咳嗽声,和沈青凰带着一丝不耐和担忧的说话声。

“……咳咳……咳……你说的可是真的?”裴晏清的声音沙哑而虚弱。

“我骗你做什么?”沈青凰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又恰好能让外间的人听得清楚,“那东西,是母亲临终前交给我的,说是祖父当年无意中所得。一枚刻着‘渊’字的龙纹玉佩,还有一张襁褓的残片……母亲说,这可能关系到二十年前宫中的一桩秘辛,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这个秘密,切不可外泄,否则会给国公府带来灭顶之灾!”

“龙纹玉佩……‘渊’字……”裴晏清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惊骇,“难道是……不可能,那位殿下不是早就……”

“谁知道呢?”沈青凰冷哼一声,“反正东西就藏在书房的暗格里。如今府里这个样子,这东西留着就是个祸害!等风声过去,找个机会,一把火烧了干净!”

“不可!”裴晏清急切地道,“此事关系重大……咳咳……若……若是真的……那可是天大的功劳,也是天大的祸事……你……你万不可冲动……”

外间,正躬身添炭的钱管事,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炭夹“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谁在外面?”沈青凰警惕的声音立刻传来。

“世子妃恕罪!是……是老奴手滑了。”钱管事慌忙跪下,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毛手毛脚的,滚出去!”沈青凰厉声呵斥。

“是,是!”钱管事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内室的门帘被掀开,裴晏清走了出来,方才的虚弱和惊骇一扫而空,只剩下眼底深沉的笑意。

“鱼儿,上钩了。”

沈青凰神色淡淡:“他会信吗?”

“会的。”裴晏清笃定地道,“对一个疑心病入骨的人来说,任何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消息,他都会当成真的。尤其,这消息还是从我们这两个‘将死之人’口中‘无意’泄露的。”

正如裴晏清所料,钱管事当夜便迫不及待地溜出了府,直奔城南的杂货铺。

只是他没看到,在他身后,几道鬼魅般的身影,如影随形。

当他将写着“遗失皇子,信物,书房暗格”的字条,塞进约定的死信箱时,一只冰冷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

钱管事惊恐得瞪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挣扎,后颈一痛,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见到钱管事,是在国公府一处废弃的地窖里。

他被一盆冷水泼醒,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地窖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云照一身骚包的红衣,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悠哉悠哉地摇着他的折扇,仿佛不是在审问犯人,而是在听一出有趣的戏。

看到沈青凰和裴晏清走进来,云照站起身,笑嘻嘻地拱手:“嫂夫人,晏清,人抓到了,嘴也撬开了,比想象中还要软骨头。”

他将一份沾着血迹的口供递了过去:“这老小子全招了。三年前就被太子的人收买,这些年,国公府大大小小的事,他没少往外传。这次的经济封锁,就是他里应外合,将府里的产业布局和资金流向,透了个底朝天。”

沈青凰接过口供,目光落在最后几行,瞳孔微微一缩。

“他还交代,此次行动,将军陆寒琛亦有参与。陆寒琛向太子提供了北疆军中部分将领的名单和喜好,作为太子拉拢军中势力的投名状,以此换取太子在朝中对他的扶持。”

又是陆寒琛。

沈青凰的唇角勾起一抹淬了冰的冷笑。

真是夫唱妇随,她那个好妹妹沈玉姝在后宅散播谣言,他就在朝堂上递刀子,两人配合得倒是天衣无缝。

裴晏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看向抖如筛糠的钱管事,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按规矩,该怎么处置?”

云照收起折扇,在脖子上一比划,做了个“咔嚓”的手势,笑得残忍:“这种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自然是填了城外的乱葬岗,省得污了国公府的地。”

钱管事一听,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磕头,语无伦次地求饶:“世子饶命!世子妃饶命啊!老奴……老奴也是被逼的!老奴再也不敢了!求世子妃看在老奴伺候国公府二十多年的份上,饶老奴一命吧!”

“饶你?”沈青凰缓缓蹲下身,直视着他恐惧的双眼,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却让钱管事感到了刺骨的寒意,“一条喂不熟的狗,留着何用?”

“有用!有用的!”钱管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道,“老奴……老奴可以为世子妃传递假消息!太子那边还不知道老奴已经暴露了!老奴可以戴罪立功!求世子妃给老奴一个机会!”

地窖里一片死寂,只有油灯的火苗在“噼啪”作响。

云照饶有兴致地看着沈青凰,想看看她会如何处置。

裴晏清则负手而立,目光始终落在沈青凰的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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