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叮嘱裴运要多管理账册
不是他不想要掌权,而是这些账册甚至包含了饴暖斋的,此前这些账册都是大娘子和福伯亲自管理。
舒青柠做事情喜欢稳扎稳打,自己没有确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她笑得端庄,“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饴暖斋近来生意不是太好,让你来帮着瞧瞧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其实裴运和她都知道,这生意不好的缘故便是因为此时外面的传言。
不过裴运知晓她是什么样的人,更了解真实的她,所以对外面的传言丝毫不信。
但这不代表其他人不信啊,就外面那群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听风就是雨,所以连带着侯府最近的生意都有所下滑。
“大娘子不用担心,现如今春耕开始,有所下滑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现如今外面的传言十分盛行,饴暖斋的生意不好也有这个原因,这也是我让你跟着看账册的另一个原因。”
裴运知道,她这样做就是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了饴暖斋。
“大娘子,其实外面传言再盛,也是有人明白你的好的,之前送出去的那些银钱,今日陆续有人上门感谢。他们不敢上侯府门来打扰,便去了饴暖斋。”
“还有烈士的孩儿们给你写了感谢的书信,我已经让饴暖斋的人送来,你瞧了定会觉得温馨值得。”
其实他看到的时候也很感动,之前他也和母亲一样,觉得舒青柠这样做,拿出这么多的让利,肯定是为了在侯府之中占有一席之地。
也是为了让自己寡妇的形象更好些,方便她在京中行走,可时日一长,他倒是发现,她是真的在为烈士的家眷做事情。
这饴暖斋因为这样的寓意声名鹊起,在京中生意火爆,她也真真实实的将每一分钱都用在了那些家眷身上。
甚至会让人从艰辛到一般清贫情况来排序,优先资助那些已经揭不开锅,亦或是有困难的人家。
若是只是做做样子,那她得到名利之后,就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她并未,她一直都在关注饴暖斋的情况,一直要将饴暖斋的生意越做越好,让更多人得到帮助。
她的账册也很明了,每一笔都清晰可查。
所以现如今外面的那些传言,他们觉得那都是在放屁,这样好的大娘子,从未与人为难过,相反的一直在做好事,却还在被人如此的折辱,只在让人气愤。
“以后若是有人再送书信来,就让他们别这样做了,我只不过用了侯府的方便来做的,与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也称不上他们的句句感谢。”
“对了,以后这饴暖斋的账册你就多多留意,福伯年龄大了,若是将这些繁杂事交给他,他会很累的。”
至于张索,张索擅长的不是这些整理账册的活,这段时间她也在暗中考察裴运,发现他做事情很是细心。
加上自己儿子过继到了裴御的名下,裴和才也在告老之前得到一次升迁。
钱氏之前还时不时来侯府这边,现在是被裴和才和裴运管得死死的,想要说句什么话都传不出来。
有他们帮侯府打理着这些铺面,舒青柠也能放心很多。
至于族中,此前出了那些事情后,也算是平静了下来,现在更是明白,族中就算辈分再大,也只是依仗宁北侯着爵位过活,侯府若是给他们生意,那他们跟着赚钱,若是这侯府翻脸不认人,那他们在京城就什么都不是。
一如裴道远,当初得罪了侯府,又死性不改,最后结果就是,生意一塌糊涂,儿子被打成残废,被赌坊追债将家中洗劫一空。
现在裴道远怕是连棺材本都没有了,日子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其实大家都有眼睛,也都知晓,若是再继续闹下去,孙老太和裴道远就是前车之鉴,若是想要和三房一样持续下去,那还得顺着侯府。
这也是舒青柠想要看到的结果,其实偌大的侯府想要全部都像整治裴道远和孙老太那样的方法也不行,会被孤立。
就需要恩威并施,让没有眼力见的人得到惩罚,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让有眼力见的人又能帮助做事情,这样才是良性的循环。
毕竟宁北侯府是武将之家,当初只有虞氏一人,要想为裴承业和裴言之留下点什么,只有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现如今,裴御还活着,但他对于掌家根本不在行,她也相信,只要他健步如飞的那天,他定不会留在京城,他的归宿永远都是在战场。
若强行将他拘在京城这侯府之中,那跟要了他的命也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捡回这条命很不容易,但若是要他每天如同行尸走肉般碌碌无为的活着,他怎么会开心,他又怎么会觉得活着的美好。
所以三房是舒青柠交托的最好对象,尤其是裴运。
虽然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但她还是不愿意看到一步步走来的侯府再次轮为一片混乱。
“有大娘子在,其实一切都不用担心的。”裴运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若是真的去深究,好像又察觉不到。
“我恐怕会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再说了,现在言之和阿业都长大了,这学业上我也得上心些,李夫子前两日与我通了书信,说这言之的进步很大,孩子都这样的争气,我这做母亲的怎么能拖后腿呢。”
裴运只能连连道是,“有大娘子在,孩子们的学业自然不成问题,那我便将账册带回去看看,以后也尽量的多顾及饴暖斋那边。”
裴运与她说了一会儿话,把该交代和吩咐的全都说完,便就转身离开。
此后的几天,她都忙着将府中的事务整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的遗漏之处,也将每一件小事都落实到位,她才放心。
而这几天,裴御也经常进进出出的,至于去了哪里她并未理会,也没过多的询问。
偶尔能碰巧遇到的时候,都是他一身墨色衣装,神色匆忙的往外走。
她叮嘱一句小心腿,他回头看自己的时候,总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好像是不想与她多言的样子。
她本就不是会多管闲事的性格,尤其是现如今,知道他的腿已经痊愈,两人之间没有必要太过多的往来,太过走近反而不利于之后的离开。
所以她也就没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