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元宝席玉麟独自在废铁厂住了几天…… - 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 去码头搞点薯条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37章元宝席玉麟独自在废铁厂住了几天……

第137章元宝席玉麟独自在废铁厂住了几天……

席玉麟独自在废铁厂住了几天后,果然等来了人。

他的depression在独处于这么个破败荒凉而锈气缭绕的地方时到达了高峰,简直生不如死,人冲进来了,他都不想动。申屠嘉礼掰起他的脸一看,朝部下叫道:“不用紧张!是个象姑,我认识的,把他绑起来。”

然后席玉麟被塞进一辆车里,开到一半,申屠嘉礼下去打了个公用电话,回来后继续开,把他拉到一所旅馆。两天后,又转移到郊区的一座院子里。

申屠真进来的时候,他还在床上阖眼躺着。

“重庆在通缉你,知不知道?”申屠真从皮包里翻出一张通缉令,拍到他脸上,“我都保不住你。你能耐啊,小疯狗,我当你消停了!给我捅这么大个篓子......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老乡。”

“我猜也是,你没什么大志,就是一只满地乱爬的小狗而已。”

这话真是不中听,但席玉麟实在懒得理她,任她说去了。久别重逢,申屠真对他真是兴趣盎然,一来抓捕李舟其实是申屠嘉礼的工作,她说话虽然在家中有分量,但毕竟是个女人,并无一官半职,对此事没太上心;二来在私人意见上,她也觉得抓中国人挺无聊;三来她是个纯粹的享乐主义者,其实就没什么符合她私人意见的大事。

种种因素的叠加下,她现在最大的私人意见就是想干他。

翠芝晕车晕的七荤八素,一听她喊,连忙指挥人把席玉麟托到柴房里冲洗,然后光溜溜、水淋淋地擡回来。她把他的腿塞到身子下,往橡胶棒上抹油膏后就长驱直入了;而他只抖了抖,生平第一次,没有反抗。

翠芝盯着他看,“夫人,他从啦!”

从申屠真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席玉麟半埋在床单里的脸,用力一皱,恨不能把滔天的屈辱挤出去。如此可怜,如此委屈,让她想起幼时养的小宠物,那会儿她就爱打它们,让它们惊慌地乱窜,再抱起来呵护、抚摸。一个小女孩对权力的预演。后来父亲就不给她买宠物了,直接给钱,让她爱买什么买什么。

于是通过跋扈得到了权力。她根本就不喜欢动物,所以舍得朝它们早施恩、晚施威。

此刻的申屠真只是说:“他是病了。”

又擡起头,又对翠芝斥道:“滚出去,把门带上!”

这次做得她稍微有点没滋味,挥手让人把他收拾干净,自己则冲了杯咖啡。等他出来后,她问:“小青,你主动来,是想要什么?”

他轻声说:“他们通缉我,你......你能不能保我?”

“能。”申屠真没有迟疑,“我在这里,谁也不能抓你走。”

席玉麟叹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倒了下去。

席玉麟没精神跟她闹,自然是因为生病了,她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只觉得他成日那么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怪可怜。于是给他打了吗啡,骗他说是营养针——就算他染上吗啡了,又不是供不起。而且效果很好,打过后,他就从床上下来了,在院子里溜溜达达。手上是松开了,脚上却拖着铁镣铐,一步一步,在众警卫的目光中蹭着走。

好在没打几天,瞿医生也被接过来了,席玉麟的健康事务从此归他管。他逐日减少吗啡注射量,直至完全戒掉。席玉麟只以为自己又发了一场烧。

他每天专心致志地饰演一个柔弱而愚蠢的小男孩,只是一会儿还有心思演,一会儿满脑子想死,坐在申屠真身边,却一点反应都不给。这就又不可遏制地想到霍眉了。论演,他比她还专业、学术一点,但表演已经成为霍眉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他现在有多心累,就有多佩服霍眉。

不知道申屠真是更喜欢他了,还是对他失去了兴趣,几天后,她带回一个男孩,从此只折腾他,不折腾席玉麟。

这男孩小名唤作元宝,才十七岁,刚进门,所有人都愣了一愣:跟席玉麟乍看上去有七八分相像。但细看五官,又不是那么像,像是根据席玉麟这么精细的一个人,拓了个粗糙的磨具,浇筑出的人也就在细枝末节处更显得粗糙些。

席玉麟住东厢房,他就只住东耳室,放张床后几乎就不剩什么空间了。每日申屠真就去折腾他,席玉麟在自己屋内发呆,都能听到他又是哭又是惨叫的;晚上大家一起吃饭,他脖子后还有指甲印、眼皮还肿着,又挤出一副可怜的笑相,屁股也不敢挨凳子,慌里慌张地为申屠真挑鱼刺。

申屠真一点也不体谅他,却问:“小青没有胃口?”

席玉麟点点头,她就说:“晚上让厨房给你做莲子羹,甜的,消暑。”

大家都有这么个共识:元宝是妾,用来泄欲;李青是正室,用来疼爱。元宝在自己心里也默默地认了。而席玉麟每天忙着想死,没太注意院子中的暗流。

某日他站在树荫下啃黄瓜,元宝也在另一片树荫下乘凉,盯着盯着,就挪步子过来了,清了清嗓子问:“好吃吗?”

“就是黄瓜味儿。”

“那应该挺好吃。”

席玉麟想了想,把自己啃过的地方用袖子蹭了蹭,递给他了。元宝两眼放光,咔滋咔滋啃得不亦乐乎,他便纳闷道:“彭太太不吝啬钱,难道没给你吃的?”

“不吝啬和精心还是两码事。”元宝做了个鬼脸,“你每天有水果,有点心,有坚果、有下午茶,有夜宵......我就只有三顿饭呢。我要向你学习。”

席玉麟心想你向我学什么?怎么让女人宠爱吗?小小年纪,一点志气也没有。关键是那张脸还长得特别像自己,他怎么盯怎么膈应,“你是哪里人?”

“霈县人。”

霈县是钩河上游的一个小县城,他想了想,慢慢地说:“我是被装在木盆子里,从钩河上游漂到巴青的。巴青你知道吗?”

两双眼睛互相瞪视着,席玉麟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你家里有几口人?干什么的?”

“家里靠打渔为生。我是老大,下面有三个妹妹,妈肚子里还有一个,她还想再要一个男娃娃......”元宝说着就顿住了,如果家里想要男娃娃,又不至于穷得活不下去,不会把健全的男婴遗弃在盆子里。席玉麟显然也意识到了,原来身子向他这边倾斜,现在又靠了回去。

他心里略有些失落,想着要是不说这句话,我在青哥面前会不会好过些呢?

出乎他所料,并没有发生他想象中的、正室欺压小妾的戏份,这位青哥大多数时间死气沉沉,偶尔走到院中,看见他,就招呼他进屋吃点心。元宝十三岁离家,进了象姑堂子,从来只有挨打的份儿,男的打他,女的也打他,从来没人对他毫无理由地好过。

元宝吃完桌上那盘切好的哈密瓜,用袖子抹了抹嘴,就小声喊了句:“哥。”

席玉麟“嗯”一声,忽然就不是那么想死了。

而最得意的人莫过于瞿医生,一箭三雕,找到这么个孩子,既解决了申屠真的需求、又有利于席玉麟的depression、又让元宝衣食无忧了,可怜的娃娃,找到他的时候,还和一群半大孩子排队在街上站着呢。

他是在国外的医学杂志上看到的,说养宠物对心理疾病有好处。申屠真不喜欢宠物,那换成个宠物似的小人儿,差不离。何况申屠真早提过要找个替代品,要长得像,不能老逮着李青一个人干;不知似不似找相似的人难度太大,后来又不提了。

瞿医生偶然见到元宝,带去问她的时候,她算是默许。待元宝走后,有些怅然似的,说:“嘉礼对我真是好,我说不把小青交出去,他明明很想拿人去审,还是同意。”

“嘉礼少爷是你带大的啊。”

三哥也是好,申屠真想,我没有儿子,他就把儿子给我。

但是这种好就像父亲给她买宠物一样,她不喜欢宠物,也没说非要个儿子不可。她更想喜欢自己所喜欢的,譬如席玉麟,谁都说忘恩负义、喂不熟,她偏要喜欢,不讲道理的。

从元宝的房间里出来后,她要到席玉麟那里去睡觉。但她好像只在性行为中才会展现出极度的暴虐和极度的亲密,席玉麟没脱裤子,她就跟他很有点相敬如宾的意思,不亲、不抱、不触碰,倒像个普通人家的嬢嬢了。亲密是情侣间才有的,她好像也知道她们的身份定位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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