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什么都可以？
15.什么都可以？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谢南州突然开口，他掀起眼帘，目光直接与梁时木相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5100万。”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喊出了一个价格。这声音仿佛一道曙光，瞬间照亮了整个会场。人们纷纷侧目，寻找声音的来源，脸上写满了惊讶与好奇。
紧接着，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驱动，更多的声音开始加入这场竞价大战，每一次叫价都伴随着一阵小小的骚动，像是在对“月下春”价值的又一次肯定与认可。
“5300万。”
“5500万。”
……
价格一路飙升，最终月下春以一亿两千万的价格拍出。
这个数字再次刷新了艺术市场的新高。整个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人们纷纷为这个结果感到惊叹。
结局已定，几人离开了会场。
谢南州和梁时木并肩走在前方，季远和杨轻佑紧随其后，两人不时低声交谈，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期待。
“没想到还真的能卖出去。”杨轻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兴奋，嘴角挂着难以置信的笑，仿佛刚刚目睹了一场不可思议的奇迹，“果然艺术家都是疯狂的。”
“人生嘛，总要疯狂几次，才不枉此行。”季远揽住杨轻佑的肩膀。
走在前方的梁时木，目光不经意间转向谢南州，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没想到你竟然会选择相信他。”
话语里既有惊讶也有一丝不解，毕竟谢南州在业界以冷静理智著称，很少轻易相信他人。
谢南州轻轻转头，目光平静而深邃，“我只相信我自己。”
回答简洁而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迟疑。
这份自信，是他多年来在商海摸爬滚打所积累下来的底气。
梁时木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这么说也没错，不过，你会同意季远的提议，我还是很意外。毕竟……”他微微一顿，似乎在寻找着最为贴切的词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毕竟什么？”谢南州转过头，看着梁时木。
“毕竟风险很大不是吗，而且你不是很讨厌他？”梁时木说出心中的疑惑。
“做任何事都有风险。我只看值不值得我冒险。”谢南州的声音中充满了冷静和理智。
“你是说他值得你冒险？”梁时木显然被谢南州的话震惊到了，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他的才华。”谢南州说道，“我从未否认季远在艺术方面的天赋和成就。”
“而且，我也有私心。”谢南州顿了顿，“我只不过是想保全自己的利益。”
梁时木闻言，心中顿时明了。他知道谢南州所说的“利益”，并非世俗意义上的金钱与地位，而是指他母亲留下的遗物。
这件艺术品不仅承载着谢南州对母亲的思念，更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底线。
“第一个喊价的人是你安排的吧？”
谢南州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得意也有几分保留，“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他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用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回应梁时木的猜测，“你只需知道这点就行了。”
几人走到门口，都停下了脚步。
杨轻佑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精致腕表，表盘上的指针正毫不留情地指向约定的时间，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急迫之色，“我先走了，等会还有个重要的饭局。”话语中带着几分歉意，一边说着，一边已迫不及待地转身，步伐匆匆。
梁时木见状，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等我一起。”说话间步伐也随之加快，几步之间便已赶上了杨轻佑。
谢南州与季远相对而立，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初秋的寒凉，轻轻吹起了季远额前几缕散乱的头发。
一旁的谢南州则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兜，眼神深邃，如同寂静而深的古井水，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完全猜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季远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注意到谢南州头上的好感度数值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冰冷的零，而是微妙地上升到了0.01。
谢南州没说话，季远便率先开口，“不谢谢我？”季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调皮而又略带挑逗的微笑。
“我很好奇。”谢南州的目光终于从远方收回，落在了季远的脸上，带着几分审视和探究，“你为什么要帮我？”
谢南州从不轻易出手相助，他深知人性的复杂与多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你，除非他有所图谋。
所以，他也不相信季远会毫无所图地帮助自己。他想知道，季远看似疯狂的举动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动机与目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喜欢你。”季远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
谢南州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紧接着是深深的疑惑。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消化这句话带来的冲击。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戒备和冷漠，“直接提你的要求。”
季远似乎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什么都可以？”
话语间带着几分玩味和期待，仿佛是在等待谢南州的回应，又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谢南州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似乎在告诉季远，不要轻易提出过分的要求，“你说呢？”
季远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那可不可以请你一起吃晚餐？”
“就这样？”谢南州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惊讶，他没想到季远会提出如此简单的要求。
“地点我定。”季远笑着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