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读
“你果然对她用了禁制。为什么?!”
她是第一次看见兄弟间的对峙,两双如此相似的眼睛,两张如此相似的脸庞,一边是沉稳让人捉摸不透的宇智波鼬,一边是孤傲让人无法直视的宇智波佐助。奇怪,她对自己说,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是兄弟,却又一眼就能看出是对手。
这空白一切的世界,她想很可能是鼬制造出来的,在这虚无到毫无内容的地方,佐助的力量得到了抑制。是鼬占了上风了吗,那么,她现在安全了吗?
“你为什么总是要偏袒这个女人?”
鼬不答,仅仅是凝望他。
“你既然不想解释,也别指望我能听从你。”佐助咬牙。
她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看向鼬,眼有哀求。
“你休想让他保护你!”佐助看在眼里,声色俱厉。
然而鼬却仿若未闻,慢慢走到她身后,俯身,他轻轻对她说:“你还记得如何结印吗?”
她拼命摇头——根本就从来没听说过啊!
“你……”佐助神色陡然一变。
他从她身后,托起她的手臂,用手掌覆盖住她的,在她耳边淡淡道:“我只教一次,你要记住了。”
“能不能两次啊?”是,这个时候还讨价还价她是很不好,不过她真的没把握一次记住,没要他教三次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了。
鼬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也好。”
“我赢过你一次,你忘记了?况且就凭着这个禁制术,你以为还能占上风吗?”原本是第二次再见面应该珍惜,然而为什么每次和鼬的见面都是这么混乱在这样的场景?他突然想到那个女人说的立场问题,难道每次都必须是对立的立场吗!这是何等的不公平!
他生气,不知道是生鼬的气,还是这个女人的气,或者,是生他自己的气。
她看见佐助的表情,很想说些挽回的话,然而事到如今已经呈剑拔弩张之势,还有什么法子能叫停呢?耳边是鼬的声音,镇定而又云淡风轻,难道高手都是这个样子吗?即使面对自己的弟弟,还是能表现如此不惊、不怒、不为所动。
“第一个是‘未’。”他用手指灵巧拨弄她双手,让她做出一个手势,拇指向上伸直重叠,左手拇指在上。
她无法顾及旁他,只能专心记住这个手印。
“午-巳-辰-子-丑-寅。”
他依次手把手教她这几个手势的结法。她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在他的指点拨弄下根本不像是自己的似地,看着都觉得眼花,而这一瞬间他竟然已经将印结完,而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原来双手可以做那么多动作。这连串的手势弄得她头昏脑胀,她根本不能记住这么繁杂的印,而他居然说了只教她一次,果然不是伊贺钦是不行的吧。
罢了,别说两次,二十次她都记不得!
然而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她瞪大双眼迎接向自己汹涌而来的漫天大水。佐助比他们快了一步。
“水遁·水龙弹术!”
理智告诉她别大惊小怪,不过眼前这声势浩大的景象还是将她吓得不轻,情急中她本能大喊:“鼬!”
“别松手。”身后人紧紧揽住她的腰,身子一闪,迅疾如电,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操纵着她的手势:“火遁·火龙炎弹!”,她一惊,有火焰从眼前窜起,究竟是哪里窜出的她自己也不知道。那火焰凭空一路燃烧而去,呈流星之势,比水弹快了许多,半路两股力量相撞,火焰包裹水流,水流缠绕火焰,刹那间蒸汽四溢,周围空气迅速膨胀开来,吹在她脸上有灼热的痛感。
鼬果然遵从约定,刚才的印又结了一次:“记住了,顺序是:未-午-巳-辰-子-丑-寅。”
等一下啊!太快了!这次她连自己手的动作都没有看清。
“你结印素来不快,这个速度就可以了。先避开佐助,再释放。”
你说得简单啊!卓越然看向面前单手结印的佐助,瞠目结舌,这结印的速度,简直就是表演特技!
“火遁·火龙炎弹!”
看着火球这次更加气势汹汹的朝佐助投去,她想她的火遁教学时间结束了。佐助有点费力避让开这一次的攻击,她有点意外。她早就听说鼬是天才中的天才,没有想到这个时刻得到了深刻的印证。
“下一个,丑-申-卯-子-亥-酉-丑-午-酉-子-寅-戌-寅-巳-丑-酉-巳-亥-寅-子-酉。”
“我靠!这个也太长……”眼看他为她顺溜的结完印,她一边是因为一个都没记下急得不得了,一边又为佐助和鼬担心,她真的不想这么打下去啊!
“水遁·水龙弹术!”这一次轮到他们用佐助的术了?为什么跟佐助的不一样?这水弹的威力好大,佐助使出了“凤仙火之术”却在力量的对抗上落了下风,他一个灵活的闪身跳开,水弹在他身边爆裂,舔到他的衣角,将他的一只袖管冲破。而他不为所动,从侧路几个漂亮的空翻向他们这边冲来,手上有什么东西在闪动,瞬间就欺近他们身旁,那个是——闪电!
“别看千鸟。”他在她耳边提醒,竟然还是那么稳健,让她瞬间安下心来,望着冲近的佐助她没有了刚才逃命的想法。
果然不看那闪电般的东西让她心情平静不少,眼睛也没有那么难受的想落泪。
她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他将她手臂一带,他们瞬间转换了位置,这次换做他与佐助面对面,而她站在了他身后,他的肩膀将一整个世界的压力遮挡,她听见“呯”的一声,不知道是谁击中了谁,两人的身子都向后退了一步。鼬的反应很迅速,丝毫没有停滞,将她一把拉回至自己胸前,向后回跳,她觉得自己轻盈无比好像随时能腾空欲飞。刚想喘口气,卓越然就看见佐助飞扑而至势如猛虎!脸侧的鼬冷哼一声,身体斜侧,抓住她右手单手结印,快到只占用了她眨眼的瞬间。“分身之术!”就在佐助要靠近的刹那,凭空多出一个鼬。这下卓越然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来还可以一变二这个样子,忍术真是神奇!
分身挡住了佐助的雷霆一击,那电网瞬间蔓延开来,铺天盖地,让人无处可逃!
这一个回合的过招,只让卓越然觉得过了千年,惊心动魄,仿若隔世。
两人站定,鼬依然站在她的身后,她看不见他的表情,而面前的佐助让她心疼兼悸怕到无法直视。
“你果然无法自己结印。必须借助她。”佐助先开口了,口气中暗涌着一股强烈感情。
“这是禁制术,我相信钦应该跟你说过了。”
“不仅仅是禁制术!”佐助语气严厉,“没有什么禁制术除了反弹忍术还可以联合别人发动攻击!你们,你们用一种别的术将彼此的能力连结起来。你将一部分的力量给了她。”伸手指向卓越然:“这个女人身体太弱根本用不了什么查克拉!你应该以前就知道。所以刚才你提供查克拉,她为你结印,而你们利用禁制术发动这个能力。”
“那又如何?”
卓越然不由暗叹,你还真是好冷静啊,鼬,用这种口气对佐助说话他会难过的。然而想想自己的立场,到底也不能怎么样,自己开口无疑火上浇油,将一切弄得更糟。
“你,”佐助看向她,明亮的眸子一黯,阴暗而又湿冷的味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你,和他,你们!”终于他还是说出了让自己极为痛烈的猜想:“你是他的恋人吗?为了你……他……不,不可能!他为了村子连自己的亲人也能杀死!他根本不会为了你这种人!”
他混乱了。
即使是她这样的局外人,这场面也太过煎熬了。于是回身拉住他的衣角,她与他面对面:“你看,能大家都冷静一下吗?”她口气的哀戚,实在不下于佐助了。
他与她视线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