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曲折 - 二分之一的错乱 - 乱谈君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个中曲折

她在屋子里飞速踱来踱去。

现在看来要把佐助推给火影大人是完全行不通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把他关起来了。而且听他的口气这位“伊贺钦”也打算将美少年往死里整,又是挖眼睛又是要砍他手脚。

现在不仅不能放了他,要是让火影知道他在她这里——这种可能她简直想也不敢想!

她的脑海连番播映着“穷途末路”这四个大字,不行了,她扛不下来!心下越想越怕——干脆横下心杀了他分尸埋了?——天啊,光是想一想她都觉得两眼发黑,她从小身子弱,胆子更加弱,这种可能足以使她浑身打颤。

犹犹豫豫,惊慌错乱中,虚度了几日,期间她茶不思饭不想,念到那个佐助还关在牢里,就觉得对他不起,这少年身世真是悲惨,可是现在看来她也没有比他幸运多少,这一颗脑袋好像是别在身上,随时就会掉下来。她谢绝了所有的邀请,就连火影要求的会议这十几天来她都没有参加,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躲避外头的世界。

这一夜,她坐在自“家”长廊里,想起自己已经一个上午加一个下午都没有吃过饭,现在肚子饿得有点慌,于是胡乱叫人弄点小菜坐在房间里黯然吃着。通往屋外池塘的竹帘已经被她拉起,一片夏莲就映入眼中,月光轻柔如织投影水面,微风徐徐吹散一波暑气,清风伴随花香向她拂来,沁入心脾,睡莲卧于池水,分外悦目,她的注意力被自然美景吸引,稍稍减轻压在心头的烦恼。

“徐旭啊,徐旭,”望着水中一轮下弦月,她喃喃自语,“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才好?活着原来这么多烦恼……”

她原本没有想到得到回答。

她原本只是想胡言乱语点什么。

不论她的本意如何,她绝对没有想过眼前落于地上的除了月光,还有黑色的人影。

那人是忽然从天而降,突然到连让她喊的机会也没有——眼前人双眸染上月霜,莹然有光,水波仿若在她琥珀色的瞳仁里流转,还是一轮的下弦月,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银色的发垂落于肩膀,殷红嘴角勾起一抹醉人弧度,与屋外睡莲相得益彰,越发的美艳。

真是个美人儿!

她不禁心下惊叹,甚至忘记呼喊。

“你还是老样子喜欢自言自语。”对方的声音十分悦耳,比这抚面清风更让人愉悦,“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一个人的时候。”

熟人?她赶忙收敛惊讶,迅速调动脑细胞,思考要如何应对。

“找……我什么事?”镇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

“好冷淡啊!”后者的声音略带娇嗔,在她身边坐下,她才发觉这女子年龄要年长她一些。

“我给你带来礼物了,伊贺。”她笑,迷人妩媚。

“哦,什么礼物?”看来这个人跟“伊贺钦”私交不错,都没有喊“大人”。

“就是你一直都想要的那个啊。”那人还是调笑,笑得有些揶揄,同时也不禁让她嫉妒起来,怎么没有穿到她身上呢?这么漂亮说不定人际关系就此缓和……

只是面对对方模棱两可的话语,她还是聪明的保持了沉默,说多错多,干脆什么都不说得了。

那女子不见回答只得继续道:“你还是这么缺少幽默感。呵呵,我把鼬带来了啦!”

她听见这个名字身体略微一震。然而这细小变化还是没有逃脱眼前人的注意。对方嘻嘻调笑道:“你果然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啊。快点感谢我紫竹吧。”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她的脑子都有点懵了。

“你,你说的是……宇智波鼬?”这个传说中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个事实她从休念以及众多属下口中已经完全确定以及肯定到了。

“难道还有别的鼬吗?”女子挨近她伸手撩拨她的发,一双眸子几乎将她熏醉了。

“可是他……不是死了吗?”她稍稍后倾避开她过于亲近的危险距离。

紫竹双眼盈上笑意:“我听说你中了佐助那小子的‘月读’,看来脑袋也被他弄坏掉了——还是你故意逗我?”她轻轻拍拍她肩膀,“你拜托我的事有几件我没有完成的?既然是约定好了的,我怎么会言而无信?放心他还活着,不过……”美女笑容微敛,“不过这次的确是很不顺利,我没有想到佐助真的会痛下杀手……鼬现在的状况不太好,虽然活着,不过仍然是昏迷,就剩下半条命了,你最好自己去看一看。”

愣了几秒她才如梦初醒:“他,他怎么了?”

“你看了就知道。”

只剩半条命?情况好像很严重啊。尽管有点勉强,但是事关人命她还是站起身:“呃,那么……你带下路吧。”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觉得这长长的木质走廊真的很气派。

现在她却嫌它实在是太长了!

她匆忙跟在紫竹身后,美女的身体轻盈仿佛飞燕掠过木廊,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咚咚的响,顷刻已经传遍走道。“轻点,别让其他人发现。”紫竹皱起好看的眉头,伸手拉住她胳膊,她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竟也跟着紫竹飞跃起来。这感受真是奇特,仿若在飞,虽是被人拉着,却一点也不觉得被人牵扯。

这女子果然是个高手。

脑海已经乱成一团。

宇智波鼬没有死?而且这一切看来还是有“她”的份。

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月色稀落,如碎银落于地上,四周雾气氤氲,原本黑魆魆的地方因为这点模糊微光而变成不清不楚的灰色。

四周洞壁湿滑,镶嵌其中的晶石隐约泛着星点般的光彩,点缀着玄武岩的洞壁。这线月光正从洞顶唯一的破口处倾入,如水如织,清冽的好似一弯泉水泻入不见底的深潭。

紫竹点燃一支松脂交与她手上,又点一支插于洞壁缝隙,朝微光聚拢处走去。依稀,能从不甚明朗的清辉中辨别出人的轮廓,躺在冰冷的晶石地面上,平静而毫无生气。

她加紧脚步跟随紫竹,片刻已近他身旁。

心里一紧,手上的火把几乎脱手。将火塞进石缝,她跪下,明明害怕得不想看,却克制不住越发睁大眼睛:“这怎么会……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他还活着么?

若即若离的月光下,凝固的血呈骇人的赤褐色,血迹深深浅浅,沿着他的胸膛而下,她鼓起勇气伸手小心触碰了一下他,身子还是柔软的,可却冰冷的可怕!

他身上有着数不清的伤痕,不知道哪些是致命,或者所有都是致命的?从血液凝固的程度来看,他几乎快将身上的血都流干了。嘴角的血迹蔓延到了颈边,常年重病的她很能明白,他显然是伤及了肺部,内部大量出血,起先是吐了出来,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郁结在了喉咙里……这有多痛苦啊!

“紫竹,他还有救吗?他的身体好冷……”她擡头,迎上居然是一双盈然笑意的眼,“你笑什么,快想想办法!”

“从来没有见你那么惊慌过啊,伊贺。”她不慌不忙,袖手旁观,“真是稀罕至极。”

她是疯子,肯定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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