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
这个不安分的家伙。
他低头看向她无血色的脸庞,一时间有种莫名的头痛感袭来——下手重了点。
把她打晕不是宇智波鼬的本意,或者说,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还真的会把这个女人打晕的。可见她当时情绪应该是激动到极点,不分东南西北的地步了。
所以待会把她叫醒她一定不知会激愤到何种程度,对话会暂时性变得不可行,并且一定要想好后招防备她出手。
看见火空黑夏被水影及众人包围,宇智波鼬推迟了自己的计划,这个家伙办事的不顾后果他最是清楚,果然不久之后她就主动出手。他也只能隐藏在远处等待自己出手的机会。知道这个剑士是不太可能听自己的话乖乖走人,宇智波鼬带了个小道具在身上——银针,结合忍术用来暂时麻痹人是最好不过的东西,但是要封闭火空黑夏的行动并不容易,所以很多次机会他都放弃了,为了能找准她最不设防的一刻出手。
她出乎意料的配合。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使出“千景”,很快就看出其实她并不擅长这种大消耗的招式,即使她有着惊人的爆发力,但在维持方面确实不及千利博彦,又加之受了伤的缘故,这个术真的是冲动之作,甫一等她这招用老,他就迅速靠近,在众人发觉之前将银针打入她的动脉,牵制住她。
他没想到她会变得那么脆弱,原本是想暂时麻痹她的银针,因为判断小小的失误被不小心直接打入她的动脉里面。
所以头疼……看着剑士此时平静不多见的脸庞,仿若是陷入沉睡,宇智波鼬扶额。
拿出银针并不难,但是方法估计这个女人是如何接受不了的。而就她这个样子也不可能直接带去见千利博彦,之前的交手就足以让他判断出这个师兄对师妹绝对的帮亲不帮理的态度。
为什么面对这个女人他总会判断失误?
她的脸庞有了血色。
握住的手有了点微温,宇智波鼬将她扶正,靠在背后的墙上。
“请喝水。”背后传来娇嫩的少女声音,他回过身,接过杯子。“谢谢。”占据这间民宿是他忙中的急策。晕过去的火空黑夏体重超出他想象,这个家伙身上藏了太多的武器,他抱起她的时候才发觉原来她每天背着那么多东西在移动,差点失手把她摔在地上。他不得已从她身上掏出那些冷金属扔掉了一些,但要抱着她正大光明的在街上乱窜危险太大,所以才不得已找了间偏僻地方,现在这间屋子的主人已经被他用幻术控制,只要不出什么岔子,一时半会儿各路忍者还找不到这里。
他伸手沾了点水点上剑士干涩的唇。她的眉头动了动,平稳的呼吸加深了些。
当她醒来,沉静的气氛瞬间就被碧绿的眸光驱散,原本舒展的眉渐渐凝起,神情显得还有些恍惚。
他面无表情与她对视。
面前人影模糊渐渐清晰,肩膀传来的轻柔触觉是他的发被风扫过的痕迹,随即她把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碧绿色的眸子已经眯起,仿若一只受伤透露危险气息的猫。她伸手很想推开离她过近早就超过了安全界限的他,可惜无力在半途就落下。他觉察到她的抵触,照常忽略不理。
“你现在最好静坐一会儿。”他说,口气很淡,没有威胁的意思。
“黄鼠狼,你对我做了什么?”她语气隐含威胁,另外,他判断,还有一点点掩饰不住的不安。
“我用封闭针暂时麻痹了你的行动。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如果你愿意……”
“愿意你个鬼!快把银针解开,我们正大光明打一场!”
不出所料,他想,刚醒过来就有力气跟我擡杠了……
“你要是再大喊大叫,我就塞住你的嘴。”
“你……你居然敢这么对我……”她因怒极而言语匮乏,生气的样子更加像发怒的猫。
他太了解她双眸里透露的危险信息——如果她有力气,她一定会攻击。
然而,依然忽略,他从来不在乎她的无理取闹。
“你冷静一点,这样下去,我没法跟你对话,你真的要我封住你的嘴吗?”他毫不客气按住她肩膀,她才张开口,他已举起右手。“你敢……别碰我!”她睁大双眼,脸露惊容——“我要杀了你!”她话音才落,宇智波鼬的手掌如闪电般插入她左肩,陡然间涌出的血花在空中迅速延展,温热的血液部分落在了他脸上。取出她体内的一根银针,他用手按住她鲜血淋漓的肩膀,用医疗忍术助她止血。出乎他意料,她没有他预计中那样大喊出声,然而,那双淡漠的眼睛不怎么令人愉快的紧盯着他,仿佛野兽在出击前仔细打量猎物,伺机而发。
“就这样了吗?”她看着他为她止血,冷冷道,“为什么我还是动不了?你到底用这根破针对我做了什么?”
“我一共打了两根,这根取出相对比较容易。另外,你最后使出的不完全‘千景’,给你的身体造成了负担,耗去你太多体力。”
“另一根你什么时候取?”她一脸怀疑。
“你刚才用了消耗太多查克拉的术,银针被你絮乱的查克拉推得到处乱窜,我要等你安静下来才能取。”
“要多久?”
“要按照你自己的恢复能力。”
剑士眉梢挑起,不好惹的脾气再度回复,语气掺入了不耐烦:“你应该会有办法加快这个过程吧。”
她要生气了。
此时的鼬这么想。
于是毫不犹豫的撒谎:“是。所以你要按照我说的去办。”
如果不必要,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厌恶撒谎,也尽可能不去撒谎。
然而,面对眼前的剑士,他渐渐领悟,有时候撒谎也是省却麻烦的最佳途径——这个心胸狭窄,斤斤计较的剑士。
也或者……他更深入一步的想到——对不依不饶的女人就应该这样……
听完他这句,剑士一语不发,背靠墙壁,侧头闭目,似乎陷入沉睡,唯独那挺直的双肩暴露了她的警醒。
就这样了?他原本以为她会再发些脾气,却不想她反倒是安静了——捉摸不透的家伙。
迟疑一下,在她身边他弯下腰,坐下。这是他第一次毫不戒备的接近她。
也只有封闭术有效的这段时间里吧,他这么想。
没有睁开眼,她开口:“你要对我说什么?”
“我见过你师兄了。”
“师兄个鬼!我不承认那个娘娘腔是我师兄。”她冷冷道,“那么,变态跟你说了什么?”
他斟酌片刻,道:“你记起来了吧,小时候的事。”
他的语气极为平静,然而周边的气氛却因此而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