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那一块
她张开的嘴定型成o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佐助就坐在床边,离她不过咫尺。
刚才他说那番话的时候靠得她极近,不排斥是想从她面部表情或者眼神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有那么一会儿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他的话而震慑住,还是因为美少年近在身旁的体温而不由心跳加速。他在最后喊她名字的时候,嘴唇几乎就要贴上她耳垂了,她只觉得自己绷紧得像一块木板,丝毫不敢动弹。
这让她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瞬间惊呆到惊吓的地步!
她好像因为佐助的靠近有一种不该有的感觉……
不,不是“好像”,应该说“就是”。
一刹那之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卓越然的脑袋里闪过数个念头。
想偏了,卓越然你想偏了!打住,你要打住!——现在这张床并不是普通的床,是用来囚禁她用的道具:面前的人是鼬的弟弟(“鼬”字体加深加粗加重点符号),这个身体是伊贺钦的身体(“伊贺钦”字体加深加粗加重点符号),所以——脸红心跳什么的不合逻辑,不合逻辑啊!
她深吸一口气,无用,心跳那么重不知道离她那么近的佐助是不是能听见?
一定,一定是伊贺钦那个家伙的错!谁让她居然说要把什么查克拉吹进佐助的身体里,引起她某条神经联系的某个不合逻辑的思路。她以前从来没有那么奇怪的念头好不好,为毛,为毛部长大人就那么会搞事端呢!
为毛,为毛自己到现在还在想象那么近的距离如果尝试一下也不是那么的不可能……——打住,这个念头怎么还没打住,我靠!
“害怕了?你到底说还是不说?”面前的人盯紧她不放。
她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往后坐一点拉开安全距离,结果反效果——被素来眼疾手快的某人一把拉住。
“你,你干什么?”她的声音不免因为紧张尖锐起来。
“这句话我问你才对,你想干什么?从刚才起就一直回避我,这正说明你心里有鬼。快告诉我,解开封印的办法。我刚才的话你没有听错吧,要欺骗我是不可能的。”
他很确定,这个谎言不会被她看穿。从她现在紧张兮兮的表情上看,就更让他深信不疑。忍者世界的事情她一问三不知,所以用香燐的查克拉来测谎这样的幌子,他不信能被她识破了。
不过他并不希望她仅仅是附身在伊贺钦身上的事被其他人知道,所以,最后讲的那一番话他故意凑近她耳朵说给她听。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看她这副震惊的样子,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不想她却干巴巴地问了他一句:“你,你刚才对我说什么?”
“你耍我吗?”他眯起眼睛,语气未免不耐烦起来,“你刚才吃下的饭团里有香燐的查克拉,如果你撒谎的话她能马上知道。”把她拉向自己,“现在我要你把我身上的封印解开,你休想耍手段。”
“你,你说什么?”一条手臂按住就要跳出胸口的心脏,卓越然脸上露出看见希望的期待,“查克拉还可以吃?可以用方法取下来吃进去吗?”
回答她的不是佐助,还是一边看不下去的香燐。
“那当然!你不是木叶的暗部部长么,怎么连这种小事都不知道。”推了推眼镜,红发的少女尽量自己的语调具有说服力,怕她不信,又补充道,“这可是大蛇丸大人一手开发出的新忍术。”
老实说,她并不赞成设这种荒唐的骗局,这个精明的女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忍者普遍常识而被骗倒?查克拉这种东西要是能被吃下去,还要毒药干什么?说到底如果不结印的话查克拉就是查克拉,除了解解一些特殊的印,一点作用都没有用。佐助怎么搞得,用这种奇怪的……
她的思绪被某欣喜的部长大人打断:“那么这样就好办很多啦。你过来帮我把我的查克拉取出来,给佐助吃下去就好了嘛。”
一时间世界沉默了。
香燐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想要讽刺几句,还真的就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句去回馈这个离谱的回答;想要冷笑,还真的就是看着她一脸认真外加欣慰的表情笑不出来。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演技派!
“喂,你这个家伙别太过分了!”走近一把拉住某部长大人的衣襟来回拉扯,“你还真配合我们演戏对吧!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被摇得七荤八素的部长大人想要张口否认,但之前吃得太急太多,现在一张口就有种想吐的冲动。幸好在她真的要吐出来的临界点,佐助喊了停。
“住手,香燐,别做无意义的事情。”他拉住红发少女的双手,将她拉离床边,同时凝眉注视某位晕头转向扶住脑袋的部长大人。
从她的回答里,他听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确定了伊贺钦果然是有跟她说过解开封印的办法。用类似于向他身体注入查克拉的方式?听上去是如此。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变得有点麻烦了,这表示这个术必须由她本人亲自来操作,暂且不说那些复杂的印伊贺钦有没有教授给她,光是凝聚查克拉他猜测她应该是毫无经验的,并且以她危险的身体状况,说不定这个术还必须牵扯到鼬来为她制造查克拉。
所以才选择保持沉默吗?似乎说得通。所以这家伙听见香燐跟她提起可以将查克拉吃下去的事情才表情那么明快?
不,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才对。
如果这件事情凭她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话,事情会怎么样?牵扯到鼬目前在她看来应该是对自己有利的……至少她并不会过多纠结了。明快的表情说明了什么?似乎在对什么在意的事情如释重负。难道说她的确有什么办法可以靠自己解开他身上的封印,然而这个办法她并不愿意尝试?
这样一来似乎还说得通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听说有别的方法她突然就觉得轻松起来,这一解释就变得非常合理。
不过说到底,以伊贺钦这个女人的城府会对这个家伙说真话吗?他很怀疑。
越想他的眉头皱得越深。
“我早就说过伊贺钦这家伙不可信,现在居然连撒谎都变得那么离谱,难道这家伙真的像传言说的那样被你用月读弄傻了吗?”香燐双手抱胸,脸色不善。
“她的脑子确实有时候会不正常,应该是月读后的结果,”他瞥了身边人一眼,语气不温不火,“如果她最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直接无视掉就好了不用理她。因为月读的关系,她人也变得和傻子差不了多少。”
部长大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悲哀的默默低下了头。
香燐赞同地点了点头,神色略显释然:“原本是那么狡猾的家伙,脸也变得老实相了,不愧是月读。不过伊贺钦是死不足惜的家伙,这种程度还弱了一点,既然这个家伙已经抓住了,不是应该直接杀了更好么?说不定你的术马上就能解开了,这样你的仇报了,我的仇也一样报了。”她想了想,脸色居然还有点兴奋,“还是说你要折磨她?”
“我说过一遍不想再说第二遍: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挥我了,香燐。杀不杀她是我的决定,谁都不准干涉。”
红发少女冷哼一声:“那你的决定是什么?还不是拿这个家伙没办法。”
沉默几秒后,佐助道:“你先出去。”
“喂,你别太过分了!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法?你少用这种口气命令我!”香燐推了推眼镜,看向神色越发沉静的佐助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努力让自己的话带上狠劲,“我现在出去也是自己想出去,跟你命令没有关系,你听懂了吗?!”
利索的转身,卓越然呆愣地看着少女甩门离去。
口头上一点不肯饶人,但是佐助说的话居然也很合作的服从了?她不禁黯然:美少年的魅力啊……
尽管红发叫“香燐”的少女很不待见自己,她反而希望她待在这里会比较好。现在只剩下她和佐助在一起,她不得不又再次处于某种极度不安的焦虑状态——心跳过快,仿佛一窜就能跳出嗓子眼。
气氛陷入诡异。
两人坐在床边,侧身相向,佐助面无表情,卓越然以手按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