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番外车
第57章番外车
北京今年是暖冬,元旦都过了温度也才刚到零下,阳光冷冽的照着这个冬天,终于在刚步入一月时下了场大雪,从白天下到晚上没停,从落地窗看过去闪着密密的,晶莹的光。
夏槐序擡手遮住路银塘的眼睛,打开了沙发旁边的台灯,暖色的灯光亮起来,打在路银塘没有被毛毯盖住的上身,夏槐序在他锁骨下面破了的一处地方用指尖揉了揉。
应该是疼,路银塘抓住他的小臂不让碰了,无名指上的宽版素圈戒指衬得手指骨节分明,现在有点发红了,握住夏槐序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挪下来,露出双同样发红的眼。
“好热。”
路银塘胡乱捋了下自己的头发,鼻音有些重,像是抱怨,不过在夏槐序听起来不算,他的手放在路银塘的肚子上没有动,路银塘慢慢把气喘匀,发现夏槐序上班时穿的衬衣裤子还穿在身上,脚从毛毯下伸出来,脚踝附近被咬得像荨麻疹发作,去夏槐序的肩膀上轻轻踢了一下。
他的大腿里侧有几处蹭上的墨,现在被汗晕开一些,裹着皮肉底下绽开的浅色血红,纸墨分明,若隐若现。
今天下班回来,夏槐序忽然说要他教自己写毛笔字,路银塘认认真真地摆好笔墨纸砚握住夏槐序的手,沾墨,落笔,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发现夏槐序的心根本没在这里,写字是个借口,夏槐序还在咬着昨天的事不放。
昨天周五,路银塘中午就放假,下午去医院接夏槐序下班,夏槐序人在手术室不知道,回科室路上才听护士告诉他,路银塘不忙的时候常来医院找他,跟骨科的医护人员都混熟了,最近几次不去夏槐序办公室等他,在医生们的大办公室聊天,他觉得有意思。
夏槐序不觉得有意思,路银塘跟不熟的人没话说,熟了就爱凑热闹了,科里今年新来的研究生和实习生不少,个顶个的年轻,也活泼,算上科里的护士们,没有不喜欢路银塘的,路银塘招人喜欢这事没人比夏槐序清楚,所以他不让路银塘去办公室,说他会影响别人工作,路银塘根本没听出来另一层意思,说大家工作的时候也不会叫他过去。
“叫你去你就去?”夏槐序原话是这么说的,“这么听话。”
“哎,什么听话不听话的,我们又不是小孩儿了。”
路银塘没当回事儿,羽绒服往卫衣外面一套跟夏槐序从办公室出去,帅,也有朝气,谁跟他打招呼他都是笑的,看着和那些新来的研究生没区别。
“路老师下次什么时候来,不是说要给咱们科手写锦旗吗。”
打卡的地方有医生看见路银塘跟他打招呼,说起这件事,路银塘笑着糊弄过去了,回头发现夏槐序还在慢悠悠地走过来,周围的医生也看过去,赶紧匆忙打个招呼跑了。
电梯里,夏槐序问他刚才说写什么,路银塘如实回答,前几天开玩笑说要给骨科写副字挂走廊上,没人当真,闹着玩儿的。
偏偏夏槐序当真了,路银塘后知后觉,夏槐序大概是吃醋了。
不能怪他迟钝,没人能想得到夏槐序这样的人会吃醋,这太难了,路银塘默默心想自己还挺有本事,给这么一个情绪稳定的领导醋得生气,很难得啊。
墨水是刚才在桌子上做的时候打翻的,弄了两人一身,顾不上清理,反正最后都要洗,路银塘休息了半小时,夏槐序一直在看着他,看得他莫名喉咙发烫起来,把脚收回去了。
又过了半天,他抱着毛毯坐起来,夏槐序搂了下他的腰,他的膝盖跪在夏槐序腿间,直接坐到大腿上,问:“真生气了?”
路银塘这人有时候欠,知道夏槐序不至于生气,但要明知故问。
“没生气。”夏槐序摸了摸他的背,“不生你气。”
路银塘笑了笑,又问:“吃醋了?”
夏槐序嗯了声,“有点儿。”
“好了。”路银塘还是笑,在夏槐序唇边亲了几下,“我以后注意。”
“不用。”夏槐序说,“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不用管我。”
自己吃醋,又怕路银塘不舒服,夏槐序有时候也挺别扭的,路银塘没理他这话,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说了句“我自己有数”,然后亲了亲他,要去洗澡。
夏槐序用手指蹭了蹭路银塘大腿上的墨,没让他去成。
“怎么,还要我继续哄你啊。”路银塘故意这么说,他知道夏槐序不会让他现在走的,夏槐序嘴上不说是因为路银塘好不容易有了精神跟人打交道,他心情,夏槐序就想让他一直心情好,吃醋而已,他这么大的人了忍忍就过去了。
没想到挺难忍的,以前没吃过醋,没经验。
夏槐序看着他,“你也没哄我吧。”
“我以为已经哄完你了。”路银塘看着他想了想,“那怎么办呢。”
夏槐序被他这副耍赖的样弄得想笑,“说句好听的。”
“多好听叫好听啊。”路银塘坐在夏槐序身上思忖半天,忽然凑过去小声试探着叫了他一声:“老公?”
要是在前两年路银塘死都叫不出来,现在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了,在一起这么久,什么都做过说过,又都在这个年纪,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路银塘叫得很顺口,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夏槐序什么都没说,低头和他接吻,有些重,舌尖从他的上膛慢慢划过,又痒又敏感,唇舌翻红的带出湿漉黏腻的接吻声,路银塘轻轻打了个颤,人都迷糊起来。
雪还在下,冷风呼啸着拍打着落地窗玻璃,路银塘刚才说热,现在浴室里的温度比书房更高,暖气充足,他浑身冒出蹭细密的汗,被夏槐序按着后颈撑在浴室墙上,更热的吻沿着他后背突出的颈椎骨往下吮,水一样的汗里全是刚才洗过的沐浴露的花香,从路银塘被吻得红紫的皮肉里冒出来一样。
路银塘每到这种时候会觉得怪,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和夏槐序做爱,怎么弄都舒服,好像也从来没有适应的过程,毕竟夏槐序在和他做的时候动作有些重是常态,但每次路银塘觉得受不了的时候都还是可以接受。
他闭了闭眼,坐在洗手台上背靠冰冷的墙壁,不敢看腿间的人,他被折起一条腿踩在洗手台边缘,大腿被发丝扎得痒,又顾不上,夏槐序每次给他口他都会有种奇怪的快感,就算是这种时候他还是无法掌握主动权,夏槐序想让他射他就根本忍不住。
“……别。”
路银塘低低地喘着,抓着夏槐序的头发让他退开一点,颜色已经有点淡的精ye全都射在夏槐序的下巴,脸上,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在路银塘用毛巾给他擦之前站了起来,用手背把那些味道都淡了很多的精ye抹掉,然后扣着路银塘的下颚和他接吻。
舌根喉咙都被咬吸吮过,夏槐序声音缓缓地问他:“你自己的味道,好吃吗?”
肯定是不好吃的,但路银塘什么都没说,被夏槐序放开后抿了抿嘴,伸出舌尖把唇边带出来的津液舔掉,夏槐序用手指给他擦了一下,握住他的腰抱下来去了卧室。
安全套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路银塘被扔到床上后伸手去拿,躺着被夏槐序吻,他圈住夏槐序的脖子,两只手胡乱撕开一个套,油腻的手感让他有些想发抖,他用力回吻着夏槐序,两人抱得太紧声音都是含糊不清地从唇齿里挤出来的。
“我给你戴…好不好?”
夏槐序松了点力气,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抖着手把包装彻底撕开,被润滑油蹭得指尖发亮,就那样抵着底部慢慢推下去,手指也沿着他硬着的xing器往下划,夏槐序擡手用手背蹭了蹭路银塘的脸,摸他的下巴,似乎在夸他做得好。
已经做过两次了,不需要什么前戏也不用忍耐过多的情欲,夏槐序将路银塘的腰扣得很紧,完全锁在自己臂弯里,手掌贴着小腹从下往上摸,然后往自己怀里按。
后入的姿势本来就进得深,路银塘撑着床头的胳膊伸得越来越开,最后几乎够不到床头的墙,手指堪堪撑住,几乎坐在夏槐序的身上,不是因为想要更多,只是腿撑不稳,越来越抖。
全部撑开进到最深的里面后,路银塘攥紧了夏槐序扶着他腰的手,太用力了,他想说疼,但又不愿意说,他喜欢夏槐序把他抓在手里的感觉,安心。
夏槐序察觉到了,故意去亲他的耳朵,声音下压着过于爽的喘,问他:“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