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帝王心术,甜蜜的猜忌 - 让你当太监,你把皇后拐跑了? - 爱吃糖果巧克力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35章帝王心术,甜蜜的猜忌

那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却让揽月亭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成

“扑通!”

苏清漪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凤眸中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韦德也好不到哪里去。刚刚兑换“金刚不坏”带来的强大感觉,在这道冰冷的目光下,脆弱得像一张纸。那股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的寒意,是超越了肉体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他心里的小人儿刚刚还在为十万情绪值狂欢,此刻已经光速换上囚服,抱着头在地上疯狂打滚,发出了土拨鼠般的尖叫:“啊啊啊啊——!抓奸现场!是抓奸现场!皇帝老儿开着隐身挂来gank了!这下死定了!金刚不坏也扛不住诛九族啊!怎么办怎么办?要不现在就说我是个瞎子,刚才皇后亲的是柱子?”

电光石火之间,韦德已经跟着跪了下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石板上,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与……委屈。

“陛下!您误会了!!”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进了亭子。每一步都像踩在韦德和苏清漪的心尖上。他没有看韦德,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那花容失色、瘫软在地的妻子,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深了。

“哦?误会?”皇帝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玩味,“朕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如何误会?难道是朕的眼睛聋了,还是耳朵瞎了?”

他弯下腰,伸手,动作轻柔地将抖成一团的苏清漪扶了起来。他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还带着泪痕的脸颊,正是刚才被韦德的脸颊“印”过的地方。

“皇后深夜不眠,与朕的‘王牌’在此私会,还送上如此……‘厚礼’。朕倒是好奇,你们之间,除了君臣,除了主奴,还有什么不能让朕知道的关系?”

苏清漪被他扶着,身体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牙齿都在打颤,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陛……陛下……”

皇帝听到了那句“我的将军”。

韦德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妻子用那种语气对另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都绝无可能善了。死局,这是真正的死局。

他心里的小人儿已经放弃挣扎,开始给自己画十字了:阿门,哈利路亚,无量天尊……早死早超生,下辈子投胎美利坚,起码没有皇帝……

等等!

将军!

韦德的脑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劈过!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忠心耿耿被误解”的悲愤,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陛下明鉴!皇后娘娘千金之躯,奴才万死不敢有丝毫亵渎!娘娘她……她只是太激动了!”

“激动?”皇帝的目光终于从皇后身上移开,落在了韦德脸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拼命挣扎的蝼蚁。

“是!”韦德叩首道,“陛下!您是天子,是真龙!您不知道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做臣子的,在鹰愁谷消息传来之前,是何等的煎熬!尤其是皇后娘娘,镇国公是她的生身之父啊!”

他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组织着语言,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最重要的即兴演讲。

“娘娘说,她感激奴才,要给奴才一份天大的谢礼!奴才惶恐,不敢接受。可娘娘执意要给,奴才只能前来。”

“到了此处,娘娘提及镇国公,提及北境数万将士,悲喜交加,情难自已。她说……她说此战能胜,全赖陛下您这位‘大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是您,才是拯救苏家,拯救大乾的定海神针!”

韦德的声音越来越激昂,仿佛自己都信了。

“娘娘当时情绪激动,神思恍惚,许是……许是错把奴才当成了您在天威下的一个化身,一个影子!她那句‘我的将军’,不是对奴才说的,是对您啊,陛下!她亲吻的,也并非奴才这张卑贱的脸,而是您那至高无上的皇恩浩荡啊!”

这番话,堪称是马屁界的珠穆朗玛峰,无耻中的战斗机。

韦德心里的小人儿自己都听吐了,捂着嘴干呕:“我靠,我怎么这么不要脸?我他妈真是个人才!这逻辑闭环,这情感升华,奥斯卡欠我一个小金人!”

亭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苏清漪都听傻了,她呆呆地看着韦德,又看看皇帝,一时间竟忘了害怕。

皇帝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却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

他信了吗?

不,他一个字都没信。

一个帝王,尤其是一个刚刚赢下了一场政治豪赌,正处于巅峰状态的帝王,他的猜忌心比谁都重。他知道韦德在胡说八道,也知道苏清漪刚才的眼神绝不是看“皇恩浩荡”的眼神。

但他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御花园里回荡,惊起一片宿鸟。

他松开苏清漪,走上前,竟亲手将韦德扶了起来。

“好!好一个‘皇恩浩荡’!”皇帝重重地拍了拍韦德的肩膀,那力道让韦德感觉自己的新骨头都在作响,“说得好!说得妙啊!”

他看着韦德,眼神里充满了“赞许”:“朕就知道,你是个忠心的。皇后因感激朕而失态,你又能体谅君心,为皇后开脱,很好,非常好。”

韦德低着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奴才……奴才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皇帝转身,重新牵起苏清漪的手,这一次,他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他将苏清漪揽进怀里,对着她柔声道,“爱妃只是太过忧心国事,思念慈父,一时情动,朕岂会怪罪?”

他的目光扫过苏清漪那月白色的常服,和松散的玉簪,声音愈发温柔:“夜深了,风凉,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若是冻着了,朕会心疼的。”

这番话,甜蜜得发腻,却让苏清漪从头凉到脚。

韦德更是心寒彻骨。

他明白了。

皇帝这是在敲打。

他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么。他在乎的是,他的皇后,和他新提拔的“王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了超出他掌控的联系。这触犯了他的逆鳞。

但他现在不能杀了韦德,他还是一把很好用的刀,对付赵严的刀。他也不能废了皇后,苏家刚刚立下大功,他需要安抚军方。

所以,他选择了一种更高明,也更残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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