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梦中所见

“是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林逸轩微微侧首，目光冷峻地注视着突兀出现在眼前的都市之神，阿赖耶。

“林先生，你违背了我们的协议，我们说定，你不能动用超越此界线的能力，但你...”阿赖耶抿着红唇，面带愠色地向林逸轩直言不讳。

“我才不在乎，我现在要复仇，怎么？你也想阻挠我吗？”林逸轩漠视阿赖耶的卖萌之举，双眸锐利，仿佛她亦是其敌。

“别误会，林先生，我是来相助的，我明白，在此世界秩序之下，欲使你怀中之人重焕生机，需庞大灵魂之力，这份力量由我来提供，只要你继续履行协议，移除威胁此界的隐患，如何？”

阿赖耶急忙摆手，向林逸轩提出了一个近乎无法拒绝的提议。

林逸轩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低头直视阿赖耶：“你确定？这绝非小事，那可是庞大的灵魂啊，你付出如此多只为消除那个诡异存在？”

“没错，林先生，我要求简单，只要遵守此界规则，不破坏此间法则，助我除却隐患，我便支付灵魂之力，而且，若我未予...你是否打算大开杀戒？”

阿赖耶无奈地看着林逸轩，显露出妥协之态，明亮双眸紧锁对方。

“成交，你若敢欺瞒我...”林逸轩稍作思量，皱眉对阿赖耶发出警告。

“不会的，不会的，我会即刻送达所需灵魂，只须避开周围视线即可。”阿赖耶挥手示意，深呼吸，终于安抚住这位都市煞星。

林逸轩现为被此界规则接纳的存在，乃阿赖耶亲手所为，故若林逸轩欲大开杀戒，阿赖耶唯有派遣手下守护者制止，除此别无他法。

然...即便手下守护者皆能征善战，捍卫此界无数载，遇此规格外存在亦感力不从心。

阿赖耶已无计可施，在林逸轩察觉防火女受袭后释放薪王之力时，阿赖耶绞尽脑汁，唯有此策可行。

“铭记我们的协议，林先生，我言出必行，望你亦不失信。”阿赖耶凝视林逸轩，眨了眨眼，轻声说道。

林逸轩一瞬之间，阿赖耶于眼前消失，周遭时间再度流转。束缚自身之令咒力量犹在，原欲挣脱，念及与阿赖耶之约，遂止步。

切嗣见令咒终见效，长舒一口气，曾担心无效。

林逸轩止步，怀抱防火女转身，淡然对切嗣道：“你做出了错误决定，切嗣，你将为此付出代价，不过...非此时。”

恐吓切嗣一番后，林逸轩携防火女离林，迅速隐于众人视线，去向不明。

遵照令咒约束，林逸轩暂不宜寻找言峰绮礼，足矣，至少稳定了局势，然...林逸轩末尾态度转变缘何？

切嗣抚额观察离去之林逸轩，心生疑窦，令咒下达后，林逸轩似怒气消减，按理不应如此，应更愤怒才对...

saber与爱丽全程目送林逸轩离去，无言以对，虽知林逸轩与防火女关系匪浅，未曾料其因防火女之逝暴怒至此。

在二人认知中，被召唤之英灵遭击毙仅归英灵殿，从者实则消耗品，本届英灵确为异类。

“不对！”切嗣蓦然抬头，灼热目光追随林逸轩背影，引起旁人关注，何为不对？切嗣何以发现端倪？

察觉旁人好奇视线，切嗣眯眼，对众人言：“你们觉防火女之死有何异常？”

“异常，何有...稍等”爱丽初感困惑，旋即恍然，瞪大双目。

“怎么了，爱丽？”saber颇感兴趣，二人究竟察觉何异，竟如此震惊。

“saber，可知乎，被召英灵败北后返英灵殿，换言之，不应留遗体...。”爱丽侧首对saber道，语含不可置信。

众人面面相觑，难掩震惊，此为何意，莫非防火女未亡？若防火女尚存，林逸轩何故盛怒？若已亡，其遗体又何解。

切嗣深深凝视林逸轩远去方向，淡淡道：“看来，这位神秘强从者身上之谜比我预想更深邃。”

......

夜深，众人疲惫返回各自居所，准备歇息，今宵事多，caster侵袭，lancer与其主人攻击，assassin与言峰绮礼侵扰，林逸轩怒而出走，种种纷扰压迫切嗣肩上，终可安然入眠。

当然，守夜者为saber，圣杯战争期间，任何谨慎都不为过，爱丽丝菲尔亦重设预警魔术。

衣不解带，切嗣卧于床上，枕下藏枪，床头备机关枪，此男半生常如此度。

这一觉，切嗣睡得深沉，名唤卫宫切嗣之人罕有这般放松警惕，故鲜少深眠。

“无名之灰烬啊，你也在追寻火吗？”

“灰烬大人，我仅是小贼，能为汝等英雄效劳几何？”

“幸有汝，吾诺言成真，今最后一次共饮，愿汝与日月同辉。”

“以狼血起誓，监视深渊。”

“若汝为龙，亦佳...”

“灰烬大人啊，请君窃取火焰。”

“灰烬大人啊，请君传递火焰。”

......

梦中，切嗣聆听无数声音环绕耳畔，俱向名为灰烬之人言说，每个声线皆蕴含哀伤与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