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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8章湛霄压向江芙诗的肩膀。……

第38章第38章湛霄压向江芙诗的肩膀。……

曹锐在家兵的搀扶下勉强站起,只觉胸口剧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般。他呲牙咧嘴地瞪着面前这个坏他好事的男人,皱起眉头,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只见那人沉默地挡在公主身前,墨色中衣松垮地披着,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汗珠顺着紧实的肌理往下滑落,在火把映照下闪着微光。分明是刚从浴中仓促而出,连发梢都还滴着水,可那双眼睛冷得像千年寒潭,只淡淡一扫,就让在场的众人心尖一颤。

“湛霄。”

两个字,砸在雪地里,比冰还硬。

曹锐眯起眼,死死盯着眼前之人。

不过是一护卫而已,竟有这般气场,甚至还敢当众对自己动手。

想起祖父叮嘱过的话,曹锐心头掠过一丝忌惮,可胸口的剧痛与被折辱的怒火很快压过了那点顾虑,眼神瞬间变得阴狠。

“找死!”他啐出一口血沫,反手夺过身旁家兵的一把钢刀。随即暴喝一声,双臂青筋暴起,钢刀携着千钧之力朝湛霄当头劈下,刀风凌厉,竟将飘落的雪花都斩成两半!

湛霄手无寸铁,却见他不退反进,足尖轻点地面积雪,踢起一截被雪压断的枯枝落入掌中。就在钢刀即将临头的瞬间,他手腕微转,枯枝竟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点在钢刀力道最弱的刀脊之上!

曹锐只觉一股阴寒霸道的劲力顺着刀身直透臂骨,整条手臂瞬间酸麻难当,钢刀险些再次脱手。他踉跄着连退三步,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方才勉强稳住身形,脸上已尽是骇然之色。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眼前之人武功路数诡异狠辣,绝非凡俗护卫,曹锐把持长刀,强忍手臂剧痛,双手重新握紧刀柄,刀尖微微发颤地指向湛霄。

“杀你的人。”湛霄口吻淡淡。

“呵!”曹锐梗着脖子,脸上满是不屑:“杀我?就凭你?”

他可是京畿大营的昭武校尉,眼前之人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侍卫,竟敢如此口出狂言。况且这里这么多人看着,自己手握钢刀,竟连对方一根枯枝都敌不过,这要是传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臂骨的酸麻,猛地踏碎脚下积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护卫,看刀!”

钢刀带着破风之声直刺湛霄心口,这一招他用了十成力道,誓要将对方捅个对穿。

湛霄侧身避开刀锋,足尖在雪地上一旋,身影瞬间绕到曹锐身后,枯枝快如闪电地抵住他后心。

不等他挣扎起身,湛霄已上前一步,枯枝锋利的断口抵住他的脖颈,刺破皮肤,渗出血珠,只要再进半寸,必喉管洞穿!

曹锐浑身僵直,冷汗立马浸透内衫,连呼吸都停滞了。他擡眼望去,湛霄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漂浮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就在这时,江芙诗迈出一步,挡在了湛霄身前:“曹校尉,你无旨擅闯公主府、刀伤侍卫在先,我这护卫是自卫反击。你脸上的伤,不过是小小惩戒。本宫不怕明说,此事即便告到御前,那也是你理亏三分!”

曹锐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着喉间的枯枝。他今晚前来,不过只是想找个由头闹事立威,并未真想与公主府不死不休,谁知这公主府竟藏着如此厉害的角色,再缠斗下去,自己铁定讨不到半分好处,搞不好还要把命留在这里。

“今夜……算你狠!”他猛地后撤一步脱离枯枝范围,对着家兵嘶声吼道:“我们撤!”

随着曹锐一声令下,曹府家兵狼狈地擡起兵器,搀扶着受伤的同伴,接二连三地慌忙退去,只在雪地上留下凌乱的脚印和斑驳血痕。

青黛连忙上前扶住江芙诗微微发颤的手臂,后怕道:“殿下,您没事吧?这帮煞星可算走了……”

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襟,江芙诗急切看向那个伫立在雪中的身影。

只见湛霄朝她迈出一步,墨色中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湿润的发丝贴在英挺的脸颊旁。他唇瓣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下一秒,他整个人猛地一晃,直直地朝前倒了下来,压向江芙诗的肩膀。

“湛霄!”

江芙诗惊呼一声,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住他宽厚的肩膀。浓烈的药味混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她搂住他的脖颈,只觉得那体温灼热得吓人。

“湛霄?湛霄?”她轻拍他的脸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柳梓见状急忙上前,架起湛霄的胳膊将人扶进内殿。将他安置在榻上后,江芙诗立刻搭上他的腕脉。比起上一次冰封万里般的沉寂,这回的脉象虽仍紊乱虚弱,寒气肆虐,但底子里竟隐隐透出一丝生机,仿佛坚冰下终于有暖流开始涌动。

好在留治的时辰已过,湛霄只是因为刚治疗完就强行运功对敌,导致气血逆行,身体一时撑不住昏厥过去,并无性命之忧。

她唤来蓉蓉,吩咐她去熬制固本培元的汤药,给湛霄灌下去,待药力化开便能缓过来。

忙完这一切,江芙诗才终于松了口气,擡手拭去额角的细汗。却见紫苏正用一种欲言又止的古怪眼神盯着她看。

“怎么了?”

紫苏抿了抿唇,声音压得极低:“殿下……您与湛护卫在暖阁内待了整整六个时辰,如今他又这般模样出来……这若是传出去,怕是于您的清誉有损……”

今日一整天,侍女们只知道湛护卫和公主在暖阁内,却不知他们具体在做什么。如今见湛霄衣衫不整地昏迷着被扶出来,公主又这般焦急关切……

江芙诗神色一凛,扫过室内众侍女,声音轻轻却威严十足:“今日之事,若有半句闲言碎语传出,本宫绝不轻饶。湛护卫是为护主而重伤,尔等当谨记在心。”

闻言,侍女尽数跪下,诚惶诚恐:“奴婢们明白,绝不敢妄议半句。”

青黛端了盆热水进来,打湿毛巾后为湛霄擦拭额角的冷汗,“今晚真是太惊险了,奴婢瞧那曹小将军的架势,分明是要来取人性命,好在湛护卫及时出现,一个人就把他们逼退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凝视着湛霄苍白的侧脸,江芙诗收紧指尖,紧握成拳。青黛说的没错,今夜的曹锐来势汹汹,弄得她这里人仰马翻,只怕是皇后一党已经按捺不住,要对她下死手了。

青黛轻声问她要不要用些宵夜,她却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什么也咽不下。

待殿内终于只剩下她一人,她颓然跌坐在案前。跳动的烛火将她摇曳的影子投在墙上,一如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曹锐今夜虽退,可知时又会卷土重来?

她揉了揉眉心,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床榻之上,湛霄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墨发散开,衬得他剑眉英挺,江芙诗微微低头,凝神细听他那比常人微弱几分的呼吸,又担忧地搭上他的脉。

脉象沉涩,几不可察,内力运转的轨迹透着不寻常的凝实,让江芙诗心下忧虑更甚。

她下意识地抚上他的手臂,指尖掠过那些凹凸起伏的陈年伤疤,新伤旧痕纵横交错,又捏了捏他的指节,指腹传来的粗糙触感让她微微蹙眉,未曾留意到底下之人微微颤动的眼睫。

江芙诗疲惫地坐回案前,曹锐不是毛头小子,今夜他突然发难,想必是得了曹家的授意,皇后又因为玉瑶‘自焚’而将这笔账算在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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