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继承人与汉斯千金好事将近
陆氏继承人与汉斯千金好事将近
第三十四章误会深种(上):病房外的“劝退”与心碎的承诺
沈念星在苏黎世的医院守了七天。
陆屿淮还没醒,但各项指标在好转。她每天坐在病床边,给他读自己的新绘本,讲国内的趣事,用温水给他擦手——他的手还是凉的,像刚从雪地里捞出来,她就一遍遍焐,直到指尖有了点温度。
这天下午,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走进病房,妆容精致,眼神却带着审视,像在打量一件不合时宜的旧物。
“你是沈念星?”女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傲慢,“我是屿淮的母亲,赵婉仪。”
沈念星站起身,心跳莫名加快:“阿姨好。”
“我开门见山吧。”赵婉仪在沙发上坐下,姿态优雅却语气冰冷,“屿淮这次能活下来,全靠汉斯集团的支持,他们的千金安娜,在他昏迷时帮了不少忙,两家已经在谈联姻了。”
沈念星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联姻?屿淮不会同意的。”
“他同不同意,不重要。”赵婉仪喝了口助理递来的咖啡,“陆氏需要汉斯的资金,他的身体需要最好的照料,这些,你给得起吗?你一个插画师,连自己都未必能顾好,怎么陪他面对股东的刁难、媒体的窥探?”
她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沈念星面前:“这是五百万,算是陆家对你的补偿。拿着钱,离开他,就当是……成全他。”
沈念星看着那叠支票,像看到了一把淬了冰的刀。她想起陆屿淮说“等我回来娶你”,想起他在烟火下的吻,想起他术前写的“别难过”——原来这些在他母亲眼里,都可以用五百万来衡量。
“阿姨,”她的声音在发抖,却带着一种倔强的骄傲,“我和屿淮之间,不是钱能解决的。”
“那你是想看着他死?”赵婉仪猛地提高声音,“他的心脏经不起第二次打击!联姻是稳住公司最快的方式,你非要让他在‘爱情’和‘命’之间选吗?”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沈念星心上。她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陆屿淮,看着他胸口微弱起伏的呼吸,突然觉得赵婉仪说得对——她爱他,所以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如果他醒来,面对的是公司动荡、身体垮掉,还要因为她和家族决裂,那她的“等待”,不就成了最残忍的枷锁?
“我知道了。”沈念星拿起自己的包,指尖冰凉,“我会离开,但不是因为钱。”
她最后看了一眼陆屿淮,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着浅浅的阴影,像个易碎的梦。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说:“陆屿淮,我走了。你要好好活着,比谁都好。”
走出病房时,走廊的风吹得她发冷。她没回头,怕一回头就会忍不住冲回去,把所有的骄傲都碾碎。
赵婉仪看着她的背影,对助理说:“派人跟着她,确保她今天就离开苏黎世。”
她不是不爱儿子,只是太怕失去他。在她看来,沈念星太“轻”了,轻得撑不起陆屿淮的未来,只有安娜那样的豪门千金,才能成为他的铠甲。
沈念星没有立刻回国。她在医院附近的酒店住了下来,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去病房外站一会儿,看着里面的灯光,像在确认他还好好活着。
第三天晚上,她看到林泽轩送安娜出来。安娜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保温桶,笑着对林泽轩说:“我炖了鸽子汤,对心脏好,麻烦你明天给他喝。”
沈念星躲在拐角,看着安娜温柔的侧脸,看着林泽轩感激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原来他昏迷时,已经有人替她照顾他了;原来他需要的,真的是这样“合适”的伴侣。
她回到酒店,把那条刻着“星”字的项链摘下来,放在信封里,托前台转交给林泽轩,附了张纸条:“祝他幸福。”
然后,她订了最早的航班,离开了这座让她欢喜又心碎的城市。飞机起飞时,她看着窗外的苏黎世湖,像看着自己碎掉的心——原来最深的爱,不是纠缠,是放手,是哪怕自己疼得要死,也要让他活下去。
第三十五章误会深种(下):醒来后的“背叛”与失控的愤怒
陆屿淮醒来时,胸口的伤口还在疼,但意识很清醒。
他第一眼就看向床边,空荡荡的,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念星呢?”他抓住进来换药的护士,声音嘶哑。
护士摇摇头:“没见过这位小姐,这几天都是一位姓安的小姐来送汤。”
“安娜?”陆屿淮皱起眉,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挣扎着坐起来,拔掉手背上的针,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正好撞见林泽轩。
“念星呢?”他抓住林泽轩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
林泽轩眼神躲闪:“她……回国了。”
“为什么?”陆屿淮的心脏猛地一缩,“她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赵阿姨……”林泽轩咬了咬牙,把赵婉仪劝退沈念星的事说了出来,“但念星留了东西给你。”
他拿出那个信封,里面是那条星星项链,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只有“祝他幸福”四个字,字迹潦草,像是哭着写的。
陆屿淮捏着纸条,指节泛白,纸条被揉得皱成一团。他想起沈念星说“我等你到最后”,想起她画的星星种子,想起她在初雪天红着的鼻尖——原来她的“等待”,这么轻易就被打破了。
“她就这么走了?”他的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连一句‘再见’都不肯说?”
“她不是……”林泽轩想解释,却被他打断。
“别替她说话!”陆屿淮猛地推开他,胸口的伤口裂开,疼得他弯下腰,“她是不是觉得我没用了?觉得陆氏要完了?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跑了?”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把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都化作了伤人的话。他宁愿相信沈念星是“现实”,也不愿相信她是“放手”——承认后者,意味着他连被她需要的资格都没有了。
安娜恰好来送汤,看到这一幕,赶紧上前扶住他:“屿淮,你别激动,伤口会裂开的。”
陆屿淮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谁让你来的?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安娜愣住了,眼眶红了:“我只是想帮你……”
“滚!”陆屿淮吼道,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我陆屿淮就算死,也不需要别人可怜!”
他转身冲回病房,把自己锁在里面,看着那条项链,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想起他们在画室的额头吻,想起跨年时的烟火,想起她送他的毛线星星——那些曾经让他觉得“全世界都是甜的”的瞬间,现在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嘲讽。
“沈念星,你好狠的心。”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声音里的绝望,连自己都吓到了。
林泽轩在门外急得团团转,想解释沈念星的苦衷,却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陆屿淮在气头上,而沈念星的“不告而别”,确实像一把刀,插在了最疼的地方。
更让他担心的是,赵婉仪为了“让儿子彻底死心”,故意把沈念星“收下五百万”的消息透露给了陆屿淮,还伪造了一张“收款确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