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报仇
第424章报仇
她倒下了，白衣和白雪终融成为一体。“温雅，温雅！”月寒霜冲了过去，用力地摇晃着她，“你醒一醒啊，你醒一醒，我们带你去找大夫啊。”
“没用了，霜儿，不要喊了。”苏子林对她摇摇头，手里捡起了一个小小的药包，“是砒霜，我们回天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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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没有了气息，静静地躺在床上，美丽的脸上还有淡淡的泪痕，公主和驸马不敢相信似的望着她，四行清泪，滚滚而下。
苏子林和月寒霜手牵手进了门，在他们的面前跪下。
“公主殿下，驸马，温雅走了，是我们的错，如果你们气不过，就来惩罚我们就是了。”
公主缓缓转过头来，望着苏子林的眼睛颤抖了许久，忽而一个耳光猛然甩在了他的脸上，“景月安，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雅雅已经失去了你，你为什么还要伤害她？”
“对不起，是我的错。”苏子林深深垂下头去，深深的歉疚。
“我要杀了你们！”公主吼了起来，说着，抄起了桌上的茶盏摔在了地上，瓷片飞溅，她捡起一片就往月寒霜的脖子上划去。
“别这样，我的公主。”驸马拦住了她，“雅雅一定是累了，她自己想要走的，别怪他们。”
“不怪他们，难道怪我么？”
“爹，娘，你们不要吵了。”门外，温襄缓缓进了门来，他一身缟素，面色平静如水。
驸马看向他，“温襄，你——”
“我想，姐变成今天这样，她自己也有责任，她撒了谎，骗了苏子林三年，其实我们早就知道，苏子林对姐是感情不是这种感情的。”温襄无奈道：“是我们在一直帮她强求，我们也错了呀。”
公主听得此言，崩溃地瘫坐在了地上，“我的女儿呀，我的女儿呀。”
“娘，你不用哭了，我知道，姐才是你的孩子，而我是别的女人所生。”温襄苦笑了一下，“但是，以后我会帮你姐照料你的，我对天发誓。”
驸马露出了一脸错愕，“温襄，你怎么知道的？”
温襄笑笑，“我从小就知道啊，娘对我和姐的态度都是不同的，爹对我好的时候总是要偷偷摸摸的，我怎么会想不到呢。”
“爹对不起你。”
温襄摇摇头，“没关系，你生育我养育我，这些恩情我没齿难忘。”
“可你的娘亲——”驸马根本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
“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那么多，姐走了，我们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吧。丧事不要大操大办，给她葬在雪山上吧。”
一切如同温襄所说，温雅的丧事没有大办，简简单单将她送上了雪山，在她的坟里，是她最喜欢的衣裳和珠宝，在外面，是各种各样精致璀璨的冰雕。
苏子林和月寒霜，穿着素衣远远望着温雅下了葬。
一切结束后，温襄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月寒霜有点不知道如何来面对他，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找到苏子林，可也因为她，温家被搞得天翻地覆。
温襄一夜之间，似乎成熟了起来，稳重了起来。
他望着月寒霜，“苏夫人，你不用这么难过，也不用这么愧疚，姐落得这个结果，其实是个解脱，五石散的药力她戒除不掉，小时候落下的种种阴影也一直笼罩着她，我才是最懂她的人。”
这话，月寒霜是听不懂的，温襄继续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比如，我和我姐同父异母。”
“怎么会这样的？”
“很多年前，我爹是个贫苦的读书人，我娘跟他从小相识，青梅竹马。本来，他们应该是成亲的。可是我爹读书有了出息，金榜题名，成了荣耀一时的驸马。你听，多么老套的故事。”温襄耸了耸肩膀，“可是，后面不一样的，我娘不甘心，她觉得温夫人的位子应该是她的，所以她千方百计找到了我爹，有了我。可公主又怎么会甘心呢？她当然容不下我娘。他们两个斗了四五年的光景，直到我娘意外而终。”
月寒霜听到这里，不胜唏嘘，“原来温家是这样的温家。”
“是啊，我娘的死，是她和公主两个人共同的过错。而在她们斗争的那几年里，也是我和我姐最最痛苦的几年，她从小，就没有爹娘的陪伴。”
“为什么呢？”
“因为这两个女人的心思全在这个男人身上，女儿和儿子都是被丢弃在一旁的。”温襄吸了口气，目光漫过皑皑白雪，“只是我没有想到，十几年后的今天，她竟然也走上了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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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对不起，这其中有我的过错。”
温襄摇头，“不，这是命运的安排。”
“那你跟我们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苏子林忽而开口道。
温襄看向了他，“苏先生果然睿智，三年来，我没有看错人。我跟你们说这些，是因为我有一个疑问，我姐到底是为什么染上五石散的？五石散从何而来，操纵这一切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这个人一直在想要毁了温家么？”
月寒霜惊住了，脱口而出，“你姐说过，是独孤延，独孤延诱骗她服下五石散来迷惑子林的，而且想来，我全城锦绣里的五石散也应该跟独孤延脱离不了关系。”
“就是这样了。”苏子林点点头，“温襄，你该不会是想要为你姐报仇？”
“是啊。”温襄昂起头来，“难道苏先生，一点都不想为苏夫人洗清清白么？独孤延的所作所为，是祸乱朝纲！他应该人人得而诛之！所以，不如你们先留下来，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月寒霜听罢，思考了一瞬，“这个，我听子林的。”
苏子林点点头，“那好，温襄，这回我听你的。”
温襄笑了，“谢谢你，苏先生。我还以为我们是两国仇敌，你不会管这件事呢？”
“怎么会呢？你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须要帮她报仇，而我的霜儿入狱，全城锦绣出事都跟独孤延脱离不了关系，所以，我和独孤延这个仇是非报不可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接下来，轮到我们还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