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结案
第329章结案
凤如文怔了一怔，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轻轻道：“莲秀，原来，在你的心里都是一直这么认为的。”“是啊。”凤大夫人道：“我和来安从小认识，青梅竹马，他虽然是个庶出，但是非常喜欢读书写字。那时候，他跟我说，他一定会去考取功名然后回来娶我。可是，你们凤家一个庶出一个参加科举，还让他在账房里算账。他没有银子，没有地位，可是他对我是真的好，连对我的家人也是一样得好。你不知道吧？我那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他，和他生一堆孩子——”
她说着，竟然缓缓笑了起来，“我想，成亲后，我就每天织布做饭，来安就赚银子和教孩子读书，我们一定会过得幸福快乐。”
“谁知道呢，你出现了！你威逼利诱来胁迫我的父母，我无可奈何，当然只能与你成亲。”她的笑容渐渐凝结成霜，“可是我们不甘心的，于是在你出去谈生意的夜晚，我们在一起了。”
“说真的，我开始真的不信，孩子会是他的，可当倩影生下来，腿上的胎记竟然跟来安身上的一模一样。”
凤大夫人冷笑，“哈哈哈，这真是天意，这真是上苍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莲秀——”凤来安突然哽咽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凤如文不可置信，“就算娶你的时候，我用了不好的方法。可我们这么多年，我哪里对你不好，你吃穿用度，是凤家最好的，两个孩子我也是百般疼爱！可你，居然一直背着我做这种对不起我的事情！”
“哈哈哈！”看到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孙香香大笑了起来，她越发得得意，“呵呵，这些事终于败露了，哈哈哈！真是过瘾！想我孙香香跟凤来安这么多年，就因为他心里有个钱莲秀，就让我当了十年的妾！哈哈！我还以为命运待我不公，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最值得的。命运会给你们报应！你们这对狗男女！”
凤大夫人听到这里，突然摇了摇头，“不，我们不是狗男女，我们本来就恩恩爱爱在一起的。况且，那一晚上也只是一时冲动，后面的日子我们就开始保持距离了。如果不是倩影，我和来安都会很少见面的，我没有害过你孙香香，我还劝说过他，让他好好待你。可你，你竟然杀了倩影——”
“是啊！我杀了她，我一点都不后悔！凤倩影本来就该死，她是个孽种！”孙香香轻哼了几声，“说起来，大哥还应该谢谢我呢。”
月寒霜禁不住微微摇头，想不到，凤家里居然还有如此复杂的关系——
她捏了捏苏子林的手，苏子林看向了堂上正坐的赵大人，“赵大人，你看，这凶手并不是霜儿，我想，你可以履行你之前的诺言了，把霜儿当庭释放。”
赵大人点点头，惊堂木一拍，“好了！这些话你们私下去说吧！现在孙香香你把你如何杀害凤倩影的事情给本官说清楚，然后就认罪画押了。”
“是。”孙香香淡淡道：“我的弟弟因为凤来安和凤倩影差点死掉，可他们却丝毫没有感动，反而无视我的弟弟。我接受不了这个事情，还有我多年埋藏在心里的心结，我讨厌凤倩影的存在，毕竟凤来安应该是我的男人。”
“于是，在花魁大赛之前，我贩卖了凤来安家里全部值钱的东西，拿给了我弟弟，叫他躲开京城。然后我暗中跟着凤来安和凤倩影，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后来，花魁大赛开始了，我跟着他们进了怡红院，我目睹了凤倩影对花魁大赛做得一切破坏，但我没有声张。因为我要杀了她！”
孙香香笑笑，情绪毫无波动，“我看见她和月寒霜同时进了柴房里，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于是在月寒霜和她的侍女走后，我紧接着进去了。凤倩影看见我当然吓了一跳，我告诉她我不会出卖她的，并且给她准备了点心，她吃了我的点心后，毒发在大街上。”
她说完，跪着上前了几步，“赵大人，给我印泥，我这就按手印画押。”
差役把供词放在了孙香香的面前，孙香香看罢，重重按下了手印，然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她突然看向月寒霜，“月老板，我很欣赏你，我希望我下辈子可以成为你这样的人。哦，对了，对于你被连累的事情，我觉得很抱歉。但我从来没有让你替罪羊的打算，前几天我不出来是等我弟弟报平安。”
她重重了松了口气，“现在，我弟弟好好的，我也就可以放心走了。”
月寒霜一愣，她突然觉得孙香香的笑容是那么得明媚好看。她忍不住道：“你，你其实有更好的选择的，这样，反而葬送了你。”
“不。”孙香香微微摇头，“这就是我最好的选择，我已经三十岁了，我离开凤来安比武去处。而他和钱隐秀的事情让我每天都觉得恶心。现在很好，我终于解脱了。”
月寒霜明白她的无奈，轻轻点头，“那好，祝你轻松上路。”
话音落下，赵大人惊堂木一拍，碰的一声，然后厉声道：“来人，把杀人罪犯孙香香押入死牢！明日午时三刻处斩！”
孙香香深深匍匐，“谢大人！”
侍卫们很快拖走了孙香香，凤倩影被杀一案就此了结，赵大人当场宣布月寒霜无罪释放。
然而，苏子林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拱手对赵大人道：“赵大人，这案子结束了，还有一个案子没有结束。”
赵大人点点头，抬了抬手，“来人，把尸体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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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盖着白布的担架被抬入了大堂，因为天还冷，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发出。
但凤来安侧目瞧了那担架一样，就发出了幽幽的笑声，“呵呵，果然，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嗯，凤来安，你可认得这担架上的人？”赵大人严肃问道。
“认识，这人，曾经全城锦绣的跑堂的，跟我很熟，我常常从他那里买全城锦绣的内部情况。”凤来安连看都没看直接道：“可是，我杀了他。”
“你为什么要杀他？”
凤来安一派坦然，“因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我想保证我对付全城锦绣的时候能够万无一失。所以我用刀捅死了他，把他扔到了护城河里。”
“我想，反正河里还有冰，他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