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毁坏
第281章毁坏
又过了几天，双河布庄也撑不住了，一直以低三成的价格售卖导致他们亏损太多。为了止损，凤来安只能把价格提升到跟全城锦绣一样的价格，两家在店铺客流的方面大概也差不多了多少。然而，全城锦绣胜在还有私底下大批大批的衣裳在做，还是遥遥领先于双河布庄的。
这可让凤来安急得上了火，连晚上都着急地睡不着了，一个人披着衣裳在月亮地里走来走去。
身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凤来安的妾室孙氏小步走了出来，操着娇媚的嗓子道：“呀，当家的，你怎么这么晚了，都还不睡呢？”
凤来安闻声，转过身抱住了孙氏，叹气道：“唉，你是不知道啊。我负责的分店吶出了岔子，现在着急地我呀，满嘴都是泡啊。”
“啊？”孙氏惊讶不已，楚楚可怜地望着凤来安，“当家的，那比试还没结束呢呀？那大哥那边肯定是气坏了。咱们可是庶出的，万一大哥发了脾气，小心咱们在凤家可没法混下去了。”
“谁说不是呢，怕就是怕这样。”凤来安垂头丧气，“我现在啊，可真是后悔坏了。我真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得罪那月寒霜，更不该说了那么难听的话，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算了。”孙氏抚着他的胸口，“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后悔也没有用啊，咱们还是想想法子，怎么补救这事才好啊。”
“是啊。”凤来安点点头，惆怅地道：“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补救，所以睡觉也睡不着，于是出来走走。唉，你说，咱们可怎么办啊？”
凤来安是凤家的庶出，一个婢子生出的孩子，本来是仗着有些生意头脑，勉强在凤家混饭吃，现在好了，惹恼了凤如文，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要知道，凤家的家业传嫡不传庶啊！
而孙氏，又只不过是凤来安小小一个妾室，娘家也是一无所有的。她想想，也是十分着急。一双媚眼转来转去，忽而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当家的，要不咱们把这件事跟孙肖说说吧。”
凤来安闻言，气急败坏，“告诉你那弟弟，你弟弟是干什么，不学无术，鸡鸣狗盗，跟他说有什么用！”
话音落下，凤来安又转了念头，明白过来了似的，“哎，是啊。对付全城锦绣用这光明正大的法子怕是不行了。倘若是孙肖过去，呵呵呵——”
凤来安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你呀，快去叫人，连夜把孙肖给我找过来！我就不信了，这次我还整不了月寒霜了！”
夜深人静，孙肖带着两个狐朋狗友翻墙而过。
天渐渐亮了，只是外头是灰蒙蒙的大雾。苏子林和月寒霜觉得还早，便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外面，一阵拍门声突然响起，随即是团栾叫着；“师傅，师丈，你们快出来呀！全城锦绣里头出事了！”
“什么！”月寒霜跳下床，披了衣裳打开门，就见团栾背着书包一脸焦急地样子，“怎么了呀？”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团栾道：“我刚刚去学堂嘛，路上遇到了那位胡雪梅姐姐，她让我告诉你，赶紧过去一趟。说是库房里新到的布料全部都被毁了。”
“毁了，怎么可能！”月寒霜皱起了眉心，思量须臾，当即道：“好，你先去上学，我就去店铺里。”
苏子林也被惊醒了，穿上衣服，“霜儿，你冷静点，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两个人随意一番梳洗就乘马车到了全城锦绣。
一迈进店铺的门槛，就听见里面几个年轻的跑堂的骂娘。
“他奶奶的，这是谁这么恶毒啊，真是太过分了！”
“可不是，简直下流！”
苏子林领着月寒霜冲进后堂，“怎么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一行人看见了苏子林和月寒霜，赶紧道：“苏侍卫，东家，你们看看啊，咱们家库房里的布料全部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苏子林和月寒霜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布条丢在了门口处。月寒霜登时惊了，捞起那些布条一看，大多都是上好的丝绸，可是却被剪刀剪成了一尺宽的布条，再没法裁衣裳了！
“难道库房里所有的布料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啊。”胡需言叹道：“我刚刚去检查过了，所有的布料，无一例外，全部被毁。”
“这，这是什么人干的？”苏子林也不禁怒气上涌。
众人都纷纷摇头。又有其中一个跑堂的道：“我看啊，还能是什么人干的！一准是对面那个老不死的，嫉妒咱们，所以干了这种事！”
月寒霜慢慢恢复了冷静，坐在了椅子上，“我真是没想到，凤掌柜的原来干得出这样恶毒的事。我原本还怕他输得太惨，故意让咱们这里的人透露出去咱们的情况，结果啊，我真是悔恨。”
“算了，悔恨也没有用。”苏子林眯了眯眼睛，当即道：“胡老，麻烦你一趟，赶紧去江南进货，咱们签下的订单必须要如期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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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子林说得对。”月寒霜拿出了昨晚收到的银票给了胡需言，“就麻烦胡老抓紧时间跑一趟了！”
胡需言点头，“好，我这就收拾收拾，立刻出发。”
胡需言带着两个跑堂的出门去了，胡雪梅心疼地望着那些丝绸，“可是，可是东家，咱们这些布料就这么毁掉了吗？咱们要不要找胡需言说说理去！”
苏子林微微摇头，示意胡雪梅不要着急，“这个事，就算咱们心里有数，可是没有证据，也是白折腾一趟。日后，你们注意些也就是了。”
“哼！”平日里活跃的跑堂的们，还有几个裁缝都愤愤不平。
“苏侍卫，他们敢暗地里给咱们下绊子，要不，咱们也给他们折腾坏了去！”
苏子林面色严肃，“你们不要胡闹，这事不可。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如果我们做了同样的事，那么我们跟凤来安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几个人还想辩解，却也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月寒霜突然望着那些剪坏了的布料咯咯咯笑了起来。
苏子林有点诧异，“霜儿，你这是在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