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真假难辨的信息
她搜遍了原主的记忆,京城宁伯候府对外宣称的是二小姐身子孱弱一直养在外面,根本就不曾传出丢失女儿的消息。
况且如果自己的真的是宁伯候女儿的话,他又如何会认不出呢?
想不通其中的关窍,李黎儿把那枚玉佩直接交给知知存放起来。
很快外面便响起了差官的声音,喊着众人起身,再有一个时辰便要启程了。
谁也没瞧见那差官朝着李黎儿的手边弹去一个纸团,刚好砸在她的手心。
李黎儿抬眸望去的时候,只见那差官面容陌生,眸底带着一抹警告的神色,她打量了四周,没人发现这一幕,都在抱怨这阴暗的地方睡的不踏实。
就连梵天此时都背对着李黎儿......
她偷偷的展开纸条,上面只是简单的写着,她是宁伯侯府的二小姐,让她暂时安心待在梵天身边,等拿到麒麟令,便亲自接她会宁伯候府。
以后会把所有的事情与她解释清,随着一起的还有两张百两的银票。
李黎儿脸上泛着嘲讽的冷笑,这是打一下给个枣,想不明不白的给这么个纸条便想让她为宁伯候府卖命,即使原主的身份真的是宁伯候府的二小姐又如何?与她何关......
她还真不想与那家子冷血有瓜葛,回府还要带着条件,啊呸!国库在手等她到了流放之地逍遥自在的生活不好吗?
“三少夫人醒了?”吴嬷嬷笑着看向一旁捶打着干草的李黎儿。
她尴尬的笑了笑,解释着牢里实在让人睡不踏实,吴嬷嬷担忧的说着她眼底都出乌青,看着她的眸光里带着同情,刚成亲便要跟随着流放,而且宁伯侯府的人竟然连出现都没出现。
她哀叹出声,看来这外面的传言不尽然啊!
李黎儿哪里知晓吴嬷嬷在自己脑补,此时王氏和两个儿媳也都醒了,俞氏揉着发疼的额心,不知为何醒来浑身不适,脑袋疼的很。
梵瑾透过栏杆伸手摸向妻子额头,没有发现异常他瞬间松了口气,安抚着俞氏许是昨晚睡的不安稳。
俞氏看着他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心疼的抚上丈夫的脸颊,唇角边强挤出一抹浅笑安抚着他自己无事。
梵天听着周围的动静也坐起了身,伸手揉着自己眉心的他,瞟了一眼李黎儿的方向,旋即看向王氏,见所有人都没事他才放下心来。
“娘,您没事吧?”
梵天朝着王氏询问着,他担心昨晚那迷烟,娘的身体本就不好。
吴嬷嬷此时帮王氏刚刚整理好凌乱的发髻,只见她微微摇头,脸色有些不是很好看。
“别担心,娘没事。”
李黎儿看着大伙儿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可空间的东西不能拿出来,她此时并不知晓着梵家人是不是真的可信,还是都与那宁伯侯府一般无二。
至少现下在她眼中还没有十足可信的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瞧见六岁的梵之潇从刚刚睁眼,就一直眼巴巴的看着她,这小东西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就差大声喊出来。
看到她望过去,梵之潇一脸笑意的喊着:“小婶婶。”
胡氏不明白她这三弟妹给潇儿灌了什么迷魂汤,从小便对除了别人亲近不起来的儿子怎么会对她这么......
只见李黎儿这时朝着梵之潇招了招手,孩子很快便欢喜的跑到她近前,一旁的吴嬷嬷与王氏主仆两嘀咕着,这个三少夫人还真喜欢小孩子。
王氏叹息一声,要不是因为流放,想来天儿也能很快有自己的孩子吧。
大伙儿看着李黎儿抱着梵之潇两人凑在一起不知在做何,不过很快潇儿便笑着跑开了。
李黎儿最后还朝着他眨了眨眼。
“开饭了。”
外面差官这时朝着牢中喊着,每个牢房分发一盆子的玉米碴子粥和几块饼子。
这还是王头发话,今日要赶路,让她们吃饱也好脚程快些。这该死的天气真是让人受不了,还是早些到那流放之地交了差事,他也好早日返回,老婆孩子热炕头。
看着那满满的一盆子的玉米粥,牢里众人眼睛都亮了,很多人都饿了一天一夜了,现下就是搜馒头都能吃的下。
看着眼前抢着吃食的人,差官讽刺的冷笑着,还真像王头说的,饿上一晚就都老实了。
分到一块冷硬的玉米饼子的李黎儿此时站起身,喊着外面的差官。
“常官爷,不知能不能知会王头一声,民妇有事要与王头商议。”
常山见喊他的正是昨日的那个大头,挑了挑眉伸手搓着下巴,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
“找我们头?那这......”
李黎儿哪里不知他的意思,还真是个贪婪的,这时梵天出声喊了她一句,眸光中带着一丝警告。
她又何尝不知那狗男人是怕她泄了底,带来危险。
李黎儿此时微微一笑,开始拍起马屁来,与常山商议着,这不是家里有孕妇又有伤员,家里给的仅有的那点子东西昨日孝敬了大半,剩下的那些想换些草药。
“少忽悠大爷,宁伯候府会不给你准备这个。”说着他拍了拍腰间的钱袋。
李黎儿顿时抹起眼泪来,哭诉着自己出城的时候可没有人一个宁伯侯府的人前来送行,这个可是大伙儿都瞧见的。
她的话落,常山一愣,好像是啊!之前他们几个还议论过,这时他一脸烦躁的挥着手,转身骂骂咧咧的说她耽误功夫。
“唉......”
看着常山走远的李黎儿气闷的跺着脚。
梵天冷嗤一声,低头啃着手中那冷硬的饼子。
王氏这时喊着李黎儿过去喝粥,说是一盆粥,但里面也是汤汤水水的,好在聊胜于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