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123章
谭妙花断定她又做梦了。
因为眼前又出现了这个陌生的青衣男子。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梦真实就罢了,竟还格外的色气……
她此刻正躺在铺满了桃花的锦绣被褥上,未着半寸衣衫,全身□□的躺着。
眼前黑沉沉的,独留一台桌案上的烛火摇拽不停,从角落里照出一丝光来,她浑身紧绷着,看着从那从暗处走来的青年。
青袍男子笑容温和,与他如沐春风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他那不太规整的衣袍。
他胸前的外袍敞开,衣带松松垮垮,朱唇玉面的脸颊挂着薄粉,赤足走上前来,浅色的清瞳在火光中熠熠发亮。
谭妙花瞪大了双目,看着他爬上了床,潮润的眼似乎含了万般情丝,她听见他说:“娘子,你是那无情无欲的铁面佛,而我只为你沉沦,愿作你灯下弟子,日日祈求我的佛能在看我一眼。”
脸颊蹭地一下火热起来,在那双骨骼分明的手指触碰她时,谭妙花紧张地向后躲,却不料在她身前的温玉公子突然抓住了她的脚。
“你……你要做什么!”谭妙花惊慌失措,想蹬他,足腕却被他紧紧的扼住。
他俯身,在她那洁白如玉的脚上落下一吻,一阵带着痒意和湿漉感顿时从脚上出发。
谭妙花被他死死按在了床榻间,动弹不得,她紧张地看着那黑夜中,一双亮得如珠的眸子向她靠近。
烛光照在他半个脸颊上,忽明忽暗,他那的高挺清秀的鼻尖朝她慢慢靠近,窝进她的颈窝细嗅着什么。
如绸缎般泼墨的发落在她的胸前,谭妙花呼吸一窒,心脏怦怦跳动。
她没意识到自己忍不住咽动喉咙中的口水,一股突如其来的慌张似柔软的羽毛挠过她的心尖,同时还伴随着奇怪了酸楚,眼眶一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落了泪。
在肌肤更近一步相贴时,谭妙花忍不住叫出了声,“流氓,滚…滚开……”
欲亲吻她的青年顿住,一双桃花眼弯起,指尖勾起她一丝发,在她耳旁轻笑道:“我是你夫君,不是流氓。”
说罢,他笑着在她嘴角啄吻着,温柔地舔舐掉她眼角的泪。
淡淡的药香逐渐将她包裹,谭妙花脑袋晕乎乎的,强撑着不让自己沉沦的意志努力推开他,“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入我梦……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娘子……”
那青年停下动作,亲昵地说:“娘子说错了,不是我要入你梦,而是你想我了。”
谭妙花嘴角僵了僵,心骂他当真是个不知羞耻的流氓,她深吸一口气,想着这似乎是那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做这样羞耻的梦。
老人常说,梦中之人很少能看见容貌的,就是记得当醒来时也会忘记,可上一次梦醒后这幅容颜她却像是印在了心里,尤其是做一次就够了,这第二次的梦竟愈来愈夸张。
愈想愈羞耻,谭妙花索性闭上眼,心里祈祷这个梦快点结束。
可眼睛刚闭上,耳边响起一丝轻笑,下一秒似乎有什么柔软的绸缎落在了她的身上,谭妙花忐忑地睁开一个缝,竟看到原本就衣着凌乱的青年褪去了外衣,他……他竟然还在脱亵裤!
真是大流氓!白长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谭妙花大惊,饶是她有过房事的经历,却也从未见过这么孟浪的。
不等她反应,那青年面色泛着不正常的酡红,他俯身贴近了她,汗水顺着他俊美的额间落下,他眼眸神情的在她耳边落下一吻,“记住,你的夫君叫谢长迟。”
之后的梦,谭妙花记不太清了,她眼前一片朦胧好像被雾气包裹住了一样,只得隐隐看见那高大的人影在晃荡。
她脑中回荡着谢长迟这个名字,嘴唇无意识地喊了出来。
“谢长迟。”
施青徊的手猛然顿在半空中,手中还在冒着热情的毛巾啪得一声掉落在脚下。
他温柔的眸子陡然变得恐怖阴森,双目死死盯着靠在床榻上陷入梦魇的谭妙花,他冷冷地问:“你在叫谁?”
谭妙花处于昏睡中,自然是没法回应他,少年蹙眉坐在她身旁,良久他自我疏解地将眼底的冷色压下,俯身捡起地上的毛巾,又放入温水中洗净了,折返回去细心替床上的谭妙花擦拭着。
双目游过她的眼睛,鼻子,嘴唇,发丝……手中的毛巾也一遍遍擦拭过她的寸寸皮肤。
毛巾落在她的嘴角时蓦得停下,施青徊盯着她沉睡的模样,指尖微微动了一下,眼底闪过古怪的神色,里面似乎藏着怒意,不甘,嫉妒和挣扎……
很快,他的理智似乎被疯狂替代,双目逐渐空洞地盯着床上人看,他缓缓抬手用带着热气的毛巾堵住了她的口鼻。
在这一刻,他眼底逐渐生出许多血丝,双目扩大,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苗语。
可在被堵住口鼻的谭妙花眉间流露一丝痛苦时,他又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松了手,施青徊眼底的狠厉瞬间褪了个干净,他红着双目,手指哆嗦地捧住床上人的脸。
手指触碰过谭妙花的鼻尖,感受到呼吸时他才松了口气,嘴角渐渐弯起,目光盯着谭妙花白皙的脖颈,他俯身狠狠在她颈上咬了一口。
那一口咬入了肉中,睡梦中的谭妙花疼得眼皮轻颤,闷哼出了声。
待施青徊松口,嘴角已经染上少女映红的血,他俯进她的颈窝中,近乎痴恋地一点一点舔掉她脖颈上流出的血,不知多久,他才彻底恢复平静,起身替她盖好被子,将毛巾收好后,叫来了酒店的服务人员。<
“我的妻子有一点不舒服,麻烦你照顾她一会儿,我现在有件事情需要离开一会儿,麻烦了。”施青徊彬彬有礼地说着。
酒店的小姐面颊微红,点点头:“先生放心。”
施青徊望着躺在床上的谭妙花,这才温和一笑离开,在他走后,酒店服务小姐双眼露出羡慕的眼神,看了眼床榻上就连被褥都被盖得齐整的谭妙花,感叹着:“这位小姐可真幸福,先生真是又好看又温柔。”
*
苏白躺在病床上,正要关灯休息时,病房门上的门把手忽然扭动了一下。
病房的门缓缓被推开,白日出现的青年又回来了。
他有些惊讶,不过转而又了然地笑了笑,“还不知道妙花的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施青徊冷笑了声,“你早该明白,她是我的妻子,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不是朋友的单纯了,我和她做过的远比朋友更亲密。”
苏白脸上的笑意沉了下去,“所以,你是来和我炫耀你从我身边夺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