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姐弟同探母
第72章姐弟同探母既然要去看望母亲,米萝特意通知了米菁,自从母亲被孙泽凯转到疗养院,米菁也没有去看望过母亲,正好同去,。
自从秀雅出了车祸,米菁就始终陪在医院里,秀雅的父母虽然对女儿受伤昏迷的事情有所埋怨,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当初是他们铁了心地非得要求米菁买车的,甚至说了不买车就要取消婚约的话。
如今看到女儿人事不省地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别提多后悔了。
米菁一直爱秀雅,虽然一度因为秀雅的父母为难自己而赌气说要取消婚约,但是他明白秀雅的心,秀雅从不曾因为家人的压力而说过要退婚,反而偷偷摸摸逃到米家,不肯回家去,还是她的哥哥秀军把她强行带回家去的。
米菁知道秀雅是真心爱他,她一直以来也受着父母和兄长的逼迫。
秀雅出事以来,米菁沧桑了许多,一面要帮秀雅的父母照顾秀雅,还要操心自己的母亲,因为米萝和孙泽凯当时还在国外旅行,自己实在分身乏术,才让李平原帮着把母亲安置在一家精神病院。
孙泽凯回来后,将她转到了市里最好的疗养院。
米菁虽然心里一直对孙泽凯有成见,怪他对自己的姐姐态度恶劣,但是,李平原毕竟已经不是自己的姐夫,总是麻烦他也不方便,只是他并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才让李平原帮忙安置下母亲。
但是,孙泽凯很排斥李平原,每次一听说他的名字就会理智全失。
这次孙泽凯同米萝急匆匆从欧洲回来,听说李平原还在照顾米萝的母亲,他便主动找李平原,要求将米萝的母亲转到疗养院去。
李平原身份尴尬,自然无法阻止,就把米萝的母亲的事情放心地交给孙泽凯去办。
还好,孙泽凯只是对李平原不痛不痒地讥讽了两句,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再找米萝的麻烦。
孙泽凯主动承担这件事情,让米菁心里放下了一块巨石。
无论孙泽凯怎样对自己的姐姐喊叫咆哮,都不能改变他才是自己姐夫的事实。
这个年纪虽轻却财大气粗的男人不仅是自己的姐夫,如今他和姐姐有了孩子,他已经和自己有了血缘亲情,他的孩子将来会叫自己一声舅舅。
姐姐只有跟他在一起,才会开心,幸福,那一定是她所期盼的。
而他究竟喜不喜欢这个姐夫,这并不重要。
当米萝打电话给他,要他跟他们一起去疗养院看望母亲的时候,他跟秀雅的父母解释了一下,离开了医院。
医院的气氛太沉闷了,他常常一整天都不会说什么话,只是照顾自己的未婚妻,短短几天,已经瘦了几圈。
秀雅的父母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他们生怕哪句话说不好就得罪了米菁。
米菁若生了气,一甩手就可以走人,毕竟,他跟秀雅只是有婚约而没有结婚。
这是不一样的!
如果结了婚,那么秀雅就是米菁的妻子,她出了车祸受了重伤,米菁照顾她是天经地义。
没有结婚,秀雅只是米菁的未婚妻,米菁对于秀雅的照顾,仅仅是出于道义而不是出于责任和义务。
原本两家已经定下了春节后就要他们结婚的,如今却不得不祈祷秀雅能够好起来。
医院外面的天空一片阴沉,春节将近,本应一片祥和的大街却被雾霾笼罩,让原本心境低迷的人更多了几分烦躁。
米萝瘦弱的身躯包裹在一件宽大的卡其色羊毛大衣里,毕竟是有了身孕的人,换了平底鞋,还穿了较多的衣裳,看起来比往日臃肿了些。
看见米菁奔跑过来,米萝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冯南看见米菁过来。便摇下车窗,也对他招了招手,米菁看姐姐站在车后面的车门边,就绕过车头,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
待大家都坐好了,冯南才发动车子向疗养院驶去。
负责为米萝母亲治疗的是一位副院长,年纪大约有四十岁,戴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看起来非常斯文。
“病人目前情绪还算稳定,本来像她这种情况是不允许探视的,你也知道,她本来就是因为儿女婚事受了多次的刺激,才成了如今这种情况,但是,既然孙先生要求,我们就特为照顾一次。小陈,你带他们过去吧,注意不要惊动了病人。”
米萝米菁不停对医生道谢后,方才跟随陈护士上了二楼。
“我们不能单独安排病人,以免她精神过于警觉,只能把她安排在集体活动室,今天正好是和其他的病人一起看电视,到时候,米萝小姐在窗口偷偷看一眼就好了。千万不要靠近她,根据孙先生的描述,之前病人因为见到米萝小姐而精神过于激动,所以,米萝小姐千万不要靠近她,以免刺激到她,万一出现什么突发的状况,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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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护士千叮咛万嘱咐,米萝心里原本对于母亲状况的猜测就全部推翻了,看来母亲的精神状况绝不是米菁说的那样不算严重,而是非常严重。
米萝的心突然就吊了起来,她忐忑地踩着台阶,一步步踏上二楼,拐过楼梯的扶手,进了二楼长长的走廊。
米萝的目光正要搜寻陈护士所说的那个集体活动室,想看看那个房间在走廊的哪个大体位置,右边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米萝原本扶着孙泽凯手臂的手抖了一下,整个人都靠紧了孙泽凯的身体,两手的手指都扣紧了他的右手臂。
隔着一层羊绒风衣,孙泽凯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咝”,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却来不及看自己疼痛的手臂,伸出左手把米萝整个抱在怀里。
“别怕!”
孙泽凯低头去看受了惊吓的米萝,她惊慌失措的眼神还没调整过来,澄澈的眼眸像极了一头惊惶的梅花鹿。
“米萝小姐别怕,这个房间里是今天刚刚入院的一位病人,”陈护士试着解释,不过,她没有说完,房间里又有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传来。
米萝试着抬起头看向了那扇门,门虚掩着,门缝有一掌宽,刚好可以看见病人被按在病床上,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控制着他,一个护士正准备注射器为他注射镇静剂。
孙泽凯拖着她紧走了几步,其他人也一溜小跑地跟过来。
走得远了,米萝不那么惊恐了,她尝试竖起耳朵听这刺耳的声音,她心中却多了一个疑问,不知母亲她是否也是和这个病人一样,在病床上被当成一个疯子,形容狼狈地被人注射针剂。
此时的米萝还不知道,她的母亲发作起来,其实比刚才那个病人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