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疑似家暴
第92章疑似家暴
接到米萝手机发来的短信时,李平原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手机在桌面振动了一下,他习惯性地瞥了一眼,见是一则短信息,以为是哪个商家发来的广告,便拿起来看看有什么新的商品推广之道。没想到信息开头的几个字竟然是求救信息,当看到署名是米萝的时候,他的手指僵住了。
自从米萝母亲被孙泽凯从他这里接走后,他有四五个月没见到米萝了。
虽然也曾经辗转听说了一些她的消息,但是始终没有再见过面,不是不想念的,只是顾虑着,不敢再靠近她,不是不敢再付出,而是怕这付出成了她的负担。
尤其是听说了她怀孕的消息后,他一直以为孙泽凯会把她照顾得很好,所以,他一直避免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怕打扰到他们,他怕自己的出现会惊扰了那头火爆脾气的河马,让她受莫名的委屈。
分开这么久,他以为她决意要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因为她连自己换了手机号码的事都没有告诉他,所以他收到这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时,竟然有些恍惚。
但是这条短信里的“救我”二字却让他来不及继续恍惚和思考,他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出了公司,来不及叫人,在公司门口顺手抓了两个保安,塞进他的车子。
城西化工厂,那个地方他是知道的,位置偏僻,荒草丛生,因为一次化学爆炸,几乎被夷为平地,四周的院墙还是后来重修的,外面看似完好,内里却是脏乱不堪。
化工厂已经废弃了三年之久,现在就是个破烂的废墟,米萝她怎么会在那里?她究竟遇到了什么危险?孙泽凯他在做什么?他怎么能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
李平原边开车边思考,同行的两个保安看老板脸色难看,都大气不敢出。
李平原想不出任何米萝可以出事儿的理由,也想不出米萝究竟遇到了何种危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车子开快点再开快点。
汽车一进化工厂,李平原就稍稍环顾一下,就看到了昏死在草丛里的米萝,他把车停住推开门就飞奔过去。
“米萝!米萝!”李平原摇了摇浑身淤青的米萝,她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但她还是努力地用手握住了他的炫黑色衬衫的衣角,“救我的孩子。”
李平原这才发现她流了很多的血,他俯身用力将她抱起,随行的保安赶紧帮他打开车门,让他坐进车里,“快去医院。”
随行来的一名保安犹豫着正要进驾驶室去开车,旁边的另一名保安叫住了他,“车还是让李总来开,我们要快些去医院,你才学了驾照,怕是不熟悉路况啊!”
听他这么说,李平原才想起,关心则乱,今天跟来的人不是他的司机,而是他随手拉来的公司保安。
李平原赶紧将米萝小心地安顿好,自己去开车。
离城西化工厂最近的医院是这座城市最好的妇幼医院,但是却在十几公里路之外,以李平原开到一百二十公里的车速,用了十分钟才到。
只是,孩子终究还是没有保住,当护士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竟然觉得格外的心疼,似乎那是他的孩子,不应该就这样没了。
护士看了看他木然的神情,毫不掩饰自己一脸的鄙夷,警告道,“孩子没有保住,大人生命垂危。做好准备!”
李平原却丝毫没有在意护士的脸色,“你们一定要救救她,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李平原抓住护士的胳膊,不让她继续往前走。
护士凶巴巴地瞪着他,“你拉我有什么用?现在知道担心了,早干嘛去了?都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还把人打成这样,也下得去手,知不知道这样会出人命的?”
李平原听了,知道是护士误会了他,以为米萝是受了他的家庭暴力。
他松开了护士的手臂,让她端着托盘离开了。
难道她是被孙泽凯打伤的?
不对,他摇了摇头,很快否认了这个毫无根据的猜测。
当初那样多的误会和伤害之前,他都没有对她动过手,何谈现在呢?她怀着的可是他的亲骨肉,他怎么可能这样对她?
百思不得其解,他决定给孙泽凯打个电话,只是,电话拨过去很久,那端也没有人接,最后终于接通了,他却有些胆怯。
他有些怕,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得话。
他揉了揉眉心,定了定神,“我是李平原。”
“李先生打电话来做什么?”安若雅不耐烦地问。
竟然是孙泽凯的母亲安若雅接了电话。
“我找孙少爷有事想问,请把电话给他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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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他不方便接听电话,你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安若雅舍不得叫醒正在睡觉的儿子。
“嗯,米萝,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有没有吵架,或者起了什么冲突?”李平原小心地询问着。
米萝是安若雅的逆鳞,李平原的询问很显然惹火了她,“李先生这是什么话?我儿子正在养伤,他们已经几天没有见面了。她有什么事都是她自找的,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呢?”
“那她为什么受了严重的殴打呢?不知道孙太太能不能给个解释?”李平原听她毫不关心米萝,态度冷漠,心里很不舒服。
他对这位孙太太有着很深的厌恶,一直觉得她太过势利,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份,他一分钟都不想跟她多说。
“殴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我哪里知道?我不知道,我儿子更不知道,她的事不要来问我们。她已经跟我儿子没有任何关系了。”安若雅吼道。
“可是,她是孙少爷法律上的妻子,这个您总不能否认,您怎么能说她的事跟你们没关系呢?”李平原已经开始气愤。
但是,电话已经被安若雅毫不客气地挂断了,他不能再继续质问。
满腹的疑问和米萝的垂危让他有些坐立不安,向来沉稳的他坐在医院的凳子上焦急地注视着手术室的灯。
时间慢慢地过去,墙上的钟表看起来是那么行动迟缓,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