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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并无意排斥

第56章并无意排斥吃过面包,米萝开始在车上打盹儿,孙泽凯给她的毯子很厚,虽然米萝不识得这土耳其羊绒毯,但是身上的暖意却让她觉得格外舒适。

勉强坚持了一会儿,还是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境,米萝是那种基本无梦的人,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做过任何的梦,或许,是因为睡得太深,而将自己梦境里的情节全都遗忘在梦中了吧,总之梦对她而言是极其稀罕的东西。

今天米萝睡得特别浅,她本来只是想窝在那里休息一会儿,却不知不觉进入了睡眠,竟然还开始做起梦来。

在梦里,米萝回到了小时候的村边,夏天小溪里的水适时地涨满,她跟父亲去溪里抓鱼,一条又一条,装满父亲手中提着的鱼篓,父亲在鱼篓里装好一个塑料袋,鱼儿就在那塑料袋子里游来游去。。

那么细碎的快乐洒在银光闪烁的溪面上,格外闪亮,米萝和父亲都爱看那波光粼粼。

太阳突然下山,波光的美丽瞬间消失,父亲紧紧握住米萝的手,携她回家去,只是米萝正愉快沉浸的和暖世界突然变得大雪纷飞,波光粼粼的溪水变成冷冷清清的冰面,父亲拖着米萝往家走,父亲怕她冷,紧紧将她捂在自己的大衣里。

米萝热得透不过气来,在急切地散热里惊醒。

蓦然睁开眼睛,是孙泽凯那双熟悉的双眸印入眼帘。

“你做了什么梦?又是笑又是哭地。”孙泽凯柔声相问,眼波柔软。

“我梦见了我父亲,梦见了小时候,梦见四季突然变换。从夏天变成冬天。梦见不好的天气,不好的事情,承受不了的燥热。是不是不好的预兆?我真该去查查周公解梦。”

一向不信神佛的米萝突然想查阅周公解梦一类的文字,看自己究竟为何会做这种梦。

当她这么嘀咕的时候,孙泽凯并没有嘲讽她的迷信。

“别多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都是你太想念父亲的原因,而且今天也的确变了天呐。”

米萝点点头,“以前很少做梦的,总是期待做梦,没想到自己竟然做得是这种梦。”

“没事了!别太担心,车里太闷了,我陪你下去待一会儿。”说着,便把车门打开。

车外已经积了非常厚的雪,远处无法看清,但近处的白茫茫一片让人觉得异常干净。

雪还在继续落下来,米萝无心欣赏这雪落得多温馨美丽,“不知还要下多久,没想到竟然会困在这里?不知人死了以后,是不是真的有灵魂啊?”

“你想什么呢?”孙泽凯觉得米萝似乎有些不对劲。

“若是有灵魂的话,不知道父亲他跟不跟得上汽车,这么大的雪,他会不会冷。他会不会来到我身边?”米萝喃喃地问身边的孙泽凯。

孙泽凯抬起眼,原本清亮亮的眼眸隐去了光彩,满含困惑和哀伤的神情看着米萝清瘦无比的脸。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

他无法回答这样深奥玄虚的问题,本来他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以一口否定米萝这个灵魂有无的问题。但是看到米萝如此心境,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竟然想要这个世界存在亡者的灵魂,让米父的灵魂来安慰米萝悲伤的情绪,也给他一点指引,让他知道如何才能宽慰米萝。

雪渐渐落满了米萝的肩头和覆住长发的黑色卷边帽子,孙泽凯为她拍去肩上的积雪,又摘下她的帽子,弹尽落雪帮她戴好。

“这世上如有灵魂,伯伯他一定会希望看到你更坚强地面对这些事情,而不想看到你这样悲伤难过。”

米萝没有说话,她始终湿润的红色眼圈里那对黑珍珠般漆黑的眼珠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转向他处了。

不远处就是米萝的母亲黄莺和弟弟米菁乘坐的另一辆车,为了让米萝和她的母亲分开远一点,避免彼此都心里难受,孙泽凯特意交代冯南将他们的车离那辆车远一点。

然而,米萝似乎有想要过去的冲动,她抬脚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

“想去看看阿姨?去吧!我陪你。”孙泽凯握起米萝的手。

米萝却放弃了,她转身往回走,回到了自己乘坐的车钱。

“她恨我!还是别去了。”米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她已经怕见她的母亲了,虽然她很想去贴近母亲,靠着她的肩,就像儿时考了很失败的成绩时,诉说她的悲伤,得到她的原谅和安慰。

她怕刺激到母亲,每次看到母亲崩溃的样子,对她又踢又打的疼痛都敌不过心里对母亲精神崩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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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现在不肯原谅她,哪怕她怨恨责备她,她都不敢再去刺激母亲,她已经失去了父亲,怎么能再失去母亲?

孙泽凯跟着上了车,起初也只是看着沉思的米萝发呆。

这个时候,他觉得任何的语言都不能安抚她的悲伤,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让她减轻心中的悲伤。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他无法安慰,也无法替代,他只能陪着她一起难过。

她难过,他难过着她的难过。

似乎是再也受不了看她那么难受的样子,一把拉过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用下巴蹭着她的头发,“心里难受就哭吧,哭出来好受些。”

孙泽凯以为米萝真的会哭,却不想她轻轻地推开他的胸口,“我没事的,你让我静静就好,不必管我。”

像是被一根尖利的针刺进了心脏,孙泽凯失望了,他以为她是拒绝他的安慰,拒绝在他面前软弱。

他不懂,一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女子,她不愿意任何人分担她的悲伤,哪怕他是她最爱的人,她还是无法向他哭诉自己的悲伤。

此刻,她不需要任何人心疼和安慰,只能让她静静地自然而然地等待心里的疼痛过去,其实,对于米萝来说,父亲的去世终其一生都是她心里最深刻的疼痛,无论何时何人提起,泪水都会瞬间涌上眼眶,哪里是他几句话和温柔的爱抚就可以安慰的呢?

米萝的冷淡让孙泽凯心乱如麻,他父母双全,几乎所有的人生大事皆是一帆风顺,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哪里理解得了米萝此刻的心境?

是的,他不懂。

这并不是米萝故意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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