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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一零三章

第103章第一零三章

姚氏听得脸色赫然一变,她先前寄居吕家多年,用的乃是化名,回公府后就断绝了与吕家联系,自以为密不透风,怎竟能被魏妆知道这么详细。

谢府世家望门,规矩森严,府上郎君个个出类拔萃,若将这种旧事捅漏出来,自己哪来颜面再待下去?况且二公子谢宜英俊体贴,夫妻和谐,姚茜也舍不得波及了感情。

她忽然有些后悔,想想魏妆在京中的风光,自己怕是碰到个硬茬了。

姚氏连忙讪讪笑道:“三弟妹才来京城没多久,只怕不知道,这都是些招摇撞骗的把戏来讹钱使诈,莫要搭理他们便是。适才原怪我好心办坏事,一心挂念弟妹的身体,险些造成了误会,给你赔个不是。”

说完暗揪手心,不甘不愿地搭了搭腕。

魏妆前世已打过多少交道,知这姚氏惯于寻衅的脾性岂能轻易收敛,想要她老实,就得牢牢抓着她把柄。

却也没打算置她于死地,既然她想掌中馈,那就凭自个能力去拿。魏妆乐得有人操持后宅,自己坐享其成的更自在。

她杏眸直视,温软道:“我看那吕家母子说得有头有尾,阿芊八岁寄养,十六岁回府,其余还说了许多,竟不像是虚的,差点就带到二嫂跟前来了。既得这般解释,下回他们再来,我照着二嫂说的答他便是。来日方长,多谢二嫂体贴。”

阿芊……

二公子谢宜穿一袭大红袍服坐在对面,略有不明地蹙起眉头。

看得姚氏只觉心都要跳出嗓子口了,好在谢宜没有问出什么。魏妆这意有所指的震慑,算是把她的软肋拿捏住了,姚氏心想得赶紧找个机会,让母亲把吕家的嘴给堵上,至少不能真出现在谢家跟前。一时脸上陪着讪笑,再不见了先前的得意张扬。

事儿就敷衍了过去,罗老夫人也被谢敬彦和魏妆说服,不再计较避子药的用途了。

忙完谢府的庆婚宴,接下来大房那边便要给谢宥、谢莹、谢蕊说亲。几个公子姐儿的岁数都按年排着序,丁忧拖了三年,眼下都凑在一块儿提上日程。

而关于老四谢宥的亲事,汤氏提了个伯府千金,谢宥没答应,适时地说想娶军器监的甄六小姐甄漾。

这军器监乃四品官,上不上下不下的,汤氏原本瞧不上,但谢宥坚持。提到老夫人的跟前,罗鸿烁想起谢莹退亲那件事时,甄六小姐热心肠子的帮忙,却觉得印象好。打听了一番家风,家里姊妹兄弟七八个,竟没什么出挑的风言风语,乃是不错的,也就请了官媒前去探探口风。

簇锦堂的名声传播出去,经营日渐兴隆起来,花仆也新招了两个,一应都上了正轨。绮橘既到京城,魏妆便将花坊的日常管理分担给她。

绮橘跟随身边多年,对花艺养植多得魏妆提点,技艺熟悉,而且生得麻利结实,很是个能管事的。正好簇锦堂有两间厢房,一间就让她做了起居室。

崔婆子看见绮橘能干利落,大大咧咧,相处得竟十分融洽,魏妆自是更为放心了。

夏日繁华,京兆府发起一个叫作“不夜盛京”的活动,从六月底一直持续到中元节,将宵禁延后了一个时辰,鼓励商贩营业,街市两旁挂起彩灯,好生璀璨热闹。

魏妆择空闲时,和谢敬彦一块儿带魏旭出去,逛游盛安京的夜景,带他见识各种好吃好玩的。

从乌金大街穿过,锦官坊以男郎喜欢的蹴鞠、骑射配饰闻名,燕川路从街尾到街头全是东西南北美味小食,君竹路上看杂耍技艺的人挤人,走出来便是流水小桥和花灯了。

魏旭玩得不亦乐乎,以前他总听人讲这讲那,因而不敢接近阿姐。可现在他眼里的阿姐,不仅美貌似人间仙女,而且热络爱笑,全无生分的感觉。

姐夫清凛隽贵,时有趁着不注意,便勾住阿姐的手扯去身旁站近。姐夫还见多识广,写得一手好字,做得好文章,可让魏旭太崇敬了。

魏旭攥着汗血宝马花灯,仰头道:“姐夫和阿姐真要几年才生小外甥?京都这么好玩,若能早点生下小不点儿,你们就可以天天带他出来逛了,多有趣啊!”

桥上火光映照着谢敬彦挺拔的身廓,男子凤眼微掀,涵义丰富地睇着魏妆。前世起初两人也有带谢睿游逛夜市,那时才一二岁,虽互相以为对方无情,却到底有着宝贝小崽在维系。

后来谢睿送去老夫人身边,再因着这般那般的误会,却是再没带出来玩过了。夫妻冷场后,也唯仅在儿子的事项上才得和乐。

此时牵着魏旭的手,想想未免遗憾。

谢敬彦温情道:“凭缘分,几时阿妆想有就有了。”话里意味听由魏妆决定。

魏妆咬唇,故作淡漠答:“小外甥又岂是说来就能来的,旭哥儿你自个还是小孩,却替我们着急了。你若喜欢京都,便多待几日再回去吧。”

旁边摊贩上的老板,拿起一对牛郎织女花灯,招呼道:“这位公子与夫人郎才女姿天造地设,买个花灯送给夫人吧,眼看乞巧节就快要到了!”

谢敬彦蹙眉,没伸手去接:“牛郎织女一年才见一次,遥遥相隔,望眼欲穿,有什么盼头。换个日夜相守的寓意给我。”

人都说牛郎织女是坚贞不渝的爱情,逢七夕前夕花灯卖得极好。这位公子仪容华贵,酝着不怒自威的势气,想法却与寻常相向,道出另一层务实的理解。

摊贩竟无语反驳,连忙又改口:“那公子您看什么合适,只管挑拣,我这里花灯多样,要啥有啥。”

谢敬彦瞥见一对鸾凤花灯,青羽伴赤翼,栩栩如生,便取下来递给魏妆道:“倒是与定亲玉璧相合,就买这对了。”

爽快掏出银子,看女人拿起花灯,他侧过头熨了一下她的耳鬓。

从前凌厉谋权,可没这般浪漫,魏妆羞恼:“小心被人看见。”

谢敬彦:“人潮涌涌,谁在意我们。”

男子眸光如黑曜般深邃执着,盛满了魏妆的笑靥,偏被一旁的魏旭捕见了。

看到姐夫宠爱阿姐,阿姐露出娇滴红云,魏旭心里踏实满足。冤枉一路忐忑、生怕来京城,可是现在就已经在想,等下一次有机会还来玩呢。

少年抿嘴嘿笑,转过身去,掏出自己的私房小铜板,买了两只陶瓷的对颈小天鹅。

回谢府的路上,魏旭睡着了,谢敬彦让贾衡把他抱去客房,自己便与魏妆回了卧房休息。

说好的罚睡六夜地板,第四天魏妆恰好来了月事,这一共又延长了几日。再加上她搬去花坊“冷战”的那六天,转眼他守身如玉半个多月了又。

谢敬彦这一世丝毫也不吃素,他就只想将两世对她克制的爱意化作深沉地宠溺。

雾气氤氲的水房里,雕刻精美纹饰的大浴缸分明纹丝不动,却觉惊涛骇浪。馨香的玫瑰花瓣跟着轩然的水波漾得满地落樱,魏妆头靠着缸沿,散下一幕青丝如瀑,感受着支离破碎又愈合的汹涌涅槃。谢三郎一手托起她后颈,薄唇温柔而霸道地吻她,劲健的窄腰持续侵掠。

“救命……”魏妆娇喃似莺歌,媚眼如丝半闭半合地求饶着。

说好的共浴,可一番交-缠下来,又将水温都洗到凉却了。然而她内里却奇异的暖烫酸软,软得说话也含羞无力:“三郎不让我活了。”

“水凉了,我抱你起。”

半个月,你说呢?谢权臣岂能餍足,掠起一旁的薄锦将她裹覆,又放去了隔壁的乌木鎏金大床上。他先将她细致打量,一应艳美收尽眼底,忽而男子宽肩倾覆,才刚过一轮似生-欲死,他竟又开启了新的探索。

大掌扣住魏妆五指摁去枕上,谢三郎启唇问道:“真的不愿意再与我有子嗣么?若不试试,又如何知道睿儿会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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