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一无所获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沈冬月的手上却没有停。

她从小帮母亲做活，手脚麻利，力气大，不多时剥了一碗莲子。

她端着碗，低着头朝里面走。

快走到珠帘时，一个穿青色缎衣的女子掀开帘子走出来，问她：

“去莲心了么？”

“去了，去了。”沈冬月忙道。

青衣女子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你是新来的？”

“是。”

“不是教过这里的规矩，说话儿要自称‘奴’，你是忘了么？”

沈冬月暗吸一口气，按耐着自己的性子，说：“是，奴知道了。”

她想起过去在临安城，她跟六扇门那帮同门去酒馆吃饭喝酒，店里唱曲儿的姑娘开口闭口都自称“奴”，敢情这里的女人身份都这般低贱？

她心里有气，但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里边但凡穿寻常衣裳的女子，地位都高，这青衣女子装扮虽普通，但要比一众衣不蔽体的女子体面的多了。

青衣女子轻“嗯”了声，说：“做事情挺麻利，往后留下来伺候吧，”

一转头，又对一个红衫女子说：“采秋，你再去教教她这里的规矩，省得冲撞了公主。”

“是。”

红衫女子迈着莲步，走到沈冬月面前，柔声说：

“姐姐，请随奴来吧。”

两人走到殿内的一间僻静茶室里，红衫女子道：

“奴先教姑娘如何说话儿、奉茶吧。”

“不急，不急，”沈冬月忙道，说完马上意识到不妥，便笑着说：

“我……奴的意思啊，那些我已经学过啦，就是对这里不熟悉，请问姐姐来此地多久了？究竟要我们做什么呀？”

红衫女子惊愕地望着她，平淡无波的眼眸中，有了一丝情绪，轻声道：

“难道姑娘在黑屋子的那些天，还不清楚么？“

“呃，”沈冬月满脑子疑惑，还是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