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不可或缺
第129章不可或缺
“血债血偿……”随着那翩然白衣消失在视野，战神殿前又恢复了空旷，紫袍男子拒绝着冷千雪的话语，孤傲的声音久久不曾移动。
“我倒真的希望，你们有那个实力……”
良久，他才终于勾起一抹夹杂着百般情绪的微笑，浅叹一声之后，果断转身，走进了一片肃杀的大殿。
冷千雪步调均匀，不急不缓的顺着平台边缘的石阶缓缓往下，三千雪发在凛冽的山风中飘舞，清冷如霜的眸子随意的看向石阶之外的茫茫云海，无尽的回忆在一片霜雪目光中缓缓闪过，让她不禁捏紧了袖袍中的手。
正当她思绪万千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生：“原来，你就是冷千雪呀？”
“……”
冷千雪寒眸一颤，回忆之时，竟忘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萨小蛮，想起这丫头在兴庆府的种种表现，她冷若冰霜的脸颊竟浮现出一抹嫣然的微笑，半转回身，看着萨小蛮道：“怎么，没想到吧？”
“唔……是呀……”萨小蛮怔怔应道，一直面如霜雪的冷千雪笑起来，竟有一种难名其状的美感。凄然动人，嫣然惹人。
很复杂，很矛盾。
凭萨小蛮的阅历，还不足以读懂这一份笑容背后的故事，只能无邪的眨了眨眼，讪讪点头道：“师父叫你保护我来战神学院找冷千雪，谁想得到……你就是呀。”
也不知道烈魂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让自己来找冷千雪，却安排冷千雪护送……任凭萨小蛮想破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何用意。
“小蛮，你很可爱。”冷千雪眼底带着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怜惜，看着落后版半步的天狼族女孩，语气叹惋的道：“你来到烈家，既是你的运气，也是你的不幸。”
萨小蛮的脑筋自然比不得烈阳等人，傻傻的偏头想了一想，却寻思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坦然应道：“烈阳哥哥在战火来临之前救我性命，把我带到兴庆府，是再造之恩，小蛮已经十分感激了。”
冷千雪瞬间的嫣然悄然逝去，似乎微笑从来都不是她的习惯，凝霜的眸子轻轻一眯，微微摇头：“在这个时代，善良，并不能改变你的命运。”
萨小蛮似乎不大习惯冷千雪这样的说教方式，而且开口就否定了她一直坚持的秉性，不由得皱了皱眉，倔强的辩道：“可是，我爹娘让我做一个善良的人。”
“……”
冷千雪也没料到这丫头悟性这么差，而且还敢顶嘴，似有不悦的皱了皱眉，不过想起萨小蛮已故的双亲，还是有所克制的深吸一口气，耐心道：“是否善良，和你需不需要善良是两回事——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既然烈魂有言在先，那冷千雪便是萨小蛮的第二任师父，萨小蛮心里一时没转过弯来，却不敢违拗了师父的意思，有些勉强的点了点头，却轻咬着嘴唇不发一言。
没有直面过淋漓的鲜血，没有经历过残酷的人生，萨小蛮很难理解冷千雪话里的意思。冷千雪只道这丫头太年轻，并未将她的表现放在心上。既然踏上了烈家这条船，有些事情迟早会经历。
只有切身经历过后的成长，才最是刻骨铭心。
师徒之间的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萨小蛮步步紧随，走了许久，竟还没有到达石阶的底部，万丈深渊下的云海翻滚不止，磅礴变幻，边际缀有一线苍蓝色的颜色，看来十分奇妙。也不知道是赤神帝国境内的哪一座名山？
而且从战神殿下来，脚下的石阶蜿蜒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丝毫不见山体草木，萨小蛮越发觉得奇怪，若头顶的太极殿真是盘踞在“石柱”之上，那这根石柱的半径恐怕至少得有一百米！
加上地处极峰，也不这里的宫殿石阶，到底如何建造而成。
——
黄昏密林，夕阳斜挂。
三岔道的空地上，莫潸然真表情凄楚的解下绑在右脚上的绷带，似乎是由于某一次的发力过猛，而导致了轻微扭伤。纵然马小莉对她任由防备，却无法否认莫大小姐在这半天付出的努力。
耐心的给她涂上药酒，揉捏一阵之后，语气缓和的道：“变相发力，切莫全依靠脚踝，多利用大腿跟腱发力。”
莫潸然被她捏住脚踝，正忍着疼，嘴里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央求一句道：“小莉你轻点，疼！”
烈如梦无语的摇了摇头，半天下来才走几十里路，天晓得什么时候才能靠近终点线。莫潸然脚又伤了，对本就不堪的速度更是雪上加霜。
然而……
梦儿仰脸看向存在于枝叶缝隙中的金色天空，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树冠上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一直以来，烈如梦都以烈阳为目标。只是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视她的修为是高是低，烈阳都能给她一种无法超越的错觉。
若说梦儿没有信心在一对一的战斗中击败烈阳，那也不确切。如今的烈如梦，有着足够的把握在单挑中战胜任何同级对手，何况她的修为远远胜过烈阳！
“越了解，越是觉得你神秘起来了呢……”思前想后没有结果，梦儿终于咧嘴一笑，满是爱意的凝望着那独立树梢的桀骜身影。
而位于树冠之上的烈阳，却正凝眉看向终点的方向，目光逡巡数次，使其漆黑的眸子越发疑惑，浅声嘀咕一句：“难道，战神学院有什么防守大阵，可以阻断视线？”
越过了最初的嶙峋山区，接下来的地势甚为平坦，不过烈阳登高望远，却并未有什么收获。一望无际的丛林，根本看不到任何可以分辨的建筑轮廓。而且——
“战神学院，应该不在这里吧……”
眼前这一片林地，完全是西北方向进出凤凰城的正常道路，其中还有不少镇集村落，完全没有战神学院的盘踞之地。
无奈之前辰雨故意卖了个关子，烈阳苦猜无果，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大致分辨一眼道路走向之后，身法轻盈的跳下树来，和马小莉商量道：“后有追兵，前路不明，再不采取措施，恐怕真的会陷入被动。”
马小莉知道他的意思，却依旧不能下定决心，正色提醒道：“公会集结，需要一个时机——”
“我们不可能让大家赶来时，看到的是我们被猎鹰小队追击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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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烈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表情略显刻薄的抿了抿嘴，沉声应道：“我试一试吧。”
马小莉一眼看穿了他的计划，心里不由得一紧，有意提醒道：“别胡来，他们不是一个人，你可以带上梦儿。”
烈如梦即便开始不明所以，但是根据对战机的敏锐嗅觉，她还是猜出了几分，哈哈笑着附和道：“就是，老公，我的战力可不比你差喔！”
“咳咳……”面对实力强悍的梦儿，烈阳很难反驳，只好暂且应下，搪塞的应付一句“再说吧”。
却见梦儿狡黠的咧开嘴，露出两颗迷人的小虎牙，一步走过来挽着自己的手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嘛！想偷偷溜回去，没门！”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