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悲惨小姐……们？
第169章悲惨小姐……们？
妮露越发不安,压住心口，恳求道，“请你们一定要告诉我，这对我,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裴娜娜轻咳一声,努力若无其事,先放免责声明,“那个先说好哦,我们确实知道一些消息,但，不了解详情，也不能告诉你是怎么知道的！”
妮露：“没关系，我有自己的判断力。”
裴娜娜刚要开门见山，旅行者却向她使了一个眼色。
裴娜娜，“？”
裴娜娜战术性闭嘴。
旅行者道,“我们得先问问你对小吉祥草王的了解。”
“啊对！”小派蒙忙道,“我们对小吉祥草王了解其实并不多，之所以来到大巴扎,也是听说你们打算举办花神诞祭,对草神的了解应该比较多，所以才想过来问一问。妮露,你对小吉祥草王了解有多少？”
妮露看看旅行者，又看看裴娜娜,再看看小派蒙,怀疑她们是想套自己情报的。
不过她没什么不能说的，如果可以,她巴不得所有人都了解小吉祥草王才好。
索性坦然介绍，“小吉祥草王大人是须弥的第二代草神，500年前诞生，在大慈树王离去之后，是她守护着须弥。虽然小吉祥草王大人很少出现，但她却是一位温柔又善良的神明。有人相信，她一直在注视着须弥的子民们。”
裴娜娜好奇道，“既然很少出现，你又怎么知道她是一位温柔又善良、并且一直注视着子民的神？”
妮露道，“我知道这很奇怪，但，我有一位朋友，她自小身患魔鳞病，为此痛苦不堪，据她自己称，在她痛苦绝望的时候，她曾听到过小吉祥草王的声音。
她一直陪伴着她，安慰着她，让她可以暂时遗忘痛苦。
我相信我的朋友，她不会欺骗我，她也不会撒谎。所以，我也愿意相信小吉祥草王大人是一位温柔慈爱的神明……即使她从未公开露面，也一定牵挂着须弥的所有人。”
“哦对了！”她像是想起什么，惊喜的一握拳，笑道，“你们刚才提到了花神诞祭对吧？呵呵～那你知道我们即将举办的这场花神诞祭，发起人和资助人是谁吗？”
小派蒙好奇，“谁呀？”
“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位朋友哦！”妮露骄傲的宣布，但很快又愁眉苦脸，沮丧道，“我那位朋友身患魔鳞病，而魔鳞病……是一种绝症。在须弥，从来没有人治好过魔鳞病。只要患上这种病，最后都会痛苦死去。
我的那位朋友从生了这种病，几乎没有离开过家门，现在她感觉越来越不好了，正赶上小吉祥草王大人500岁圣诞，这样的大日子，实在很有纪念意义。所以，她打算在…最后的时间里，做一点更有意义的事。
而且，她坚信，当初一直陪伴着她、鼓励着她的就是小吉祥草王大人，所以，这也算是对小吉祥草王大人的报答。”
小派蒙不由自主的露出悲伤的表情，失落道，“这可真是……让人遗憾的故事。”
妮露，“所以，我更不能让她悲伤落幕，连最后的纪念都没有！即使有教令院的艺术禁令，我也要努力尝试一下！两位，你们愿意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旅行者和裴娜娜对视一眼，旅行者问，“那你们觉得，小吉祥草王为什么很少出现呢？”
妮露迟疑了下，道，“有史以来，小吉祥草王大人就很少公开露面，应该像教令院那些做着各种研究的学者们那样，研究着更高深的知识吧？智慧之神的权能，不就应当是如此吗？”
小派蒙忍不住吐槽，“……那也不至于一直不露面吧？”
妮露：“……可是听说蒙德的风神大人，也已经好几百年没出现过了，甚至可能达到上千年。在神明们中，这应该是正常现象吧？
而且，神明的生命与认知，也与我们普通人类不一样。听说璃月的岩神已经活了好几千年了，也许对于神明们来说，人类的生命过于短暂，区区500年，他们就像凡人过了500天一样。”
小派蒙，“隔壁的岩神半年前已经死掉了哦。”
妮露：“那祂也已经活了好几千年啊！假如神明生命的长度都像祂一样漫长，那我们小吉祥草王大人才500岁的年龄，连他的1/5都不到，还是个宝宝神呢！假如祂像人类，需要学习各种知识没法出门也很正常啊！假如祂像学者，沉迷研究几十年也算常见……吧？
而且，那只是没有公开露面而已，像我刚才说的，祂帮助了我的朋友，说明在闲暇之余，那位大人也是很关注须弥的子民的。
祂只是一位真正的、高洁的神明，不在乎那些虚名和仪式而已。”
小派蒙不由得有点迷惑的挠头，“既然你觉得祂不在乎那些，为什么你们还想给祂举办花神诞祭？”
妮露立刻投来不赞同的目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吉祥草王大人可以不要，但我们不能不给！500岁圣诞这样的大日子，就算小吉祥草王大人没说，看到我们心中惦念祂，祂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唔……你说的有道理。”小派蒙被说服，默默退散。
旅行者和裴娜娜对视一眼，裴娜娜道，“妮露小姐，你还没发现问题出现在哪里吗？”
妮露：“？”
裴娜娜提醒，“你说，你的朋友生病了，痛苦不堪，期间，一直有人在陪伴她，安慰她，而她不知什么原因，坚信那就是小吉祥草王。而你又说，小吉祥草王作为智慧之神可能沉迷研究与学术，才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公开面对须弥的群众。
——你瞧，妮露小姐，你的两个说法冲突了呢。”
“假如小吉祥草王有那么漫长的时间与耐心陪伴病人，那祂就是一位温柔感性的神明，而且有大把的时间可供支配——或者说浪费在陪伴一个病人身上。而如果祂沉迷研究与真理，可能确实不在乎俗世的名誉与仪式，但这样一来，祂连每年见一见子民们都没有时间，怎么会有空陪一个孩子呢？
你刚刚提到了璃月的岩神，璃月的岩神同样远离尘世，但祂每年都会公开降下神谕，引导着璃月的发展方向。妮露小姐，你还没发现问题所在吗？”
妮露是个十分聪慧的女性，用蕙质兰心来形容她再恰当不过，裴娜娜的话，结合他们刚才交谈时隐约蕴含的‘小吉祥草王与教令院关系不睦’的意思，某种可怕的真相影影绰绰的已经露出冰山一角。
而仅是这冰山一角，就让妮露情不自禁的变了脸色。她无意识的捏紧了衣袖，呼吸都沉重了许多，声音细细轻轻的，带着难以承受的颤抖，“……您、您的意思是……？”
裴娜娜怜悯的看着那个虔诚的信徒，温柔的揭开最残酷的猜想，“所以，不是潜心学习，也不是闭关研究，……是囚禁啊，妮露小姐。”
妮露摇晃了一下，险些晕倒，旅行者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裴娜娜也后知后觉又笨手笨脚的过来帮忙，扶着她到一边坐下，有点懊恼的抱歉道，“对不起，妮露小姐，我应该再委婉一些的。”
她放开手，刚想要放开，妮露却像怕她跑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大的力量直接捏的裴娜娜瞬间尖叫出声，“呀啊！好痛！”
旅行者眼神一凛，瞬间出手，几乎同时拿住妮露的手腕，用力一捏，妮露就情不自禁的松了手，“啊！”
她无意识痛呼一声。
旅行者狠狠瞪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腕，急忙跑到裴娜娜身边，小心翼翼拿起她的手，心疼的问，“没事吧？”
一边问一边检查内里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