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20.妹妹他们每一个人的痛苦都是……
第120章120.妹妹他们每一个人的痛苦都是……
晚上回到漪澜殿后,凌酒酒早早便回到自己的居殿闭门不出了,一直趴在榻上闷闷不乐长久发呆。
系统是被她唤出来一同想办法的,自从出了栖星宫后,她便很少再依赖系统解决问题了。
可这次的问题实在太令她垂足顿首一筹莫展。
系统问:【宿主,你是烦恼该怎么将任紫依的身份让大家知道吗?】
凌酒酒便长哀叹了口气,将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哼唧唧,“我只是……不想让我师姐那么难过。”
任紫依的确就是澧朝一位名正言顺的公主的,但是……是个不受宠的公主。
当初凌酒酒做人设,只是想努力将笔下的每个人设都做得饱满些,所以到任紫依时便觉她这天下紫微司命与皇室的富贵显荣极契合,便大笔一挥,给她加上了。
她在宫中那几年应当也不好过,或许都不曾享受过什么公主的生活。
后来阴差阳错被当时的紫微司命凌云木带回栖星宫,便彻底斩却前尘,一心修行。
澧都这个副本,在她的原文里原就是为解任紫依的心结所设,所以江遥也在这个副本中对任紫依的了解更深了一层,两人的感情也更近了一步。
至于任紫依当初究竟是怎么上栖星宫的、在皇宫中的生活又是怎样的、都发生过什么……在她原文中就是用一句“不好”就囫囵一笔带过了。导致现在她即便想去精准安慰她都无从下手。
也是悔啊……
凌酒酒其实还有一个烦恼,是她愈渐开始怀疑,是不是她这个故事真的写错了。
从沈烬、到岁始、花朝……再到现在的任紫依。
他们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痛苦似乎都是她赋予的。
她仿佛才是那个真正的始作俑者。
当她切身来到这个世界,真实体会到了他们每个人的喜怒哀乐、情绪苦痛,她才发现她承不住他们热烈真实的人生。
她希望他们每个人都能有一个好的结局,所以在看见他们越难过、越痛苦时,她也就越愧疚,那种内疚悔怨还不能言的酸胀感仿佛千万只蚂蚁将她的心脏蚕食。
她一张脸都埋在枕头里眼眶也不觉有些发酸。系统这时却仿佛生了些许好奇心小心翼翼问:【宿主,所以任紫依……当初到底是怎么上的栖星宫啊?】
……!
凌酒酒一顿,忽然有几分哀极生怒似的道:“你问我啊?!”
她吐槽,“我还想问你呢!别人家的系统都是金手指不断咔咔开外挂的,怎么一到我这儿你不是遇到事儿跑贼快就是一问三不知呢?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是知道的!”
系统也讪讪吐槽,【那你这写得什么小说啊……还是原著作者呢也一问三不知,你有没有什么事是知道的?】
“……”左右半斤八两,他俩谁也别说谁,凌酒酒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了。
凌酒酒想着……她该怎样先让江遥沈烬白荆羽他们知晓任紫依是公主的事。
左右她也不知道任紫依在皇城的心结具体是什么,那即便是多一个人知晓关注她的情绪也总是好的。
她还不能直接说,会令人生疑不说,还会被系统立刻抹杀……
那既然她原文中江遥在这一节起了很大的一环的话……
不如……她想办法暗示一下江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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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一日,五人便随着姜朝泠去探查这宫中近来风声鹤唳的无痕枉死案。
皇城自发生第一起命案起便将所有发生命案的宫院都封锁了,所有的尸首也都挪移到了皇城的地下冰xue中储存。
正如姜朝泠所说,这些枉死宫人的年纪、性别、身形外貌……都各不相同,一进入冰xue中,十二具大大小小年纪迥异的尸首横列排开,见之震撼。饶是凌酒酒此前已经做过无数遍心理建设,可在进入冰xue的刹那还是被惊了一把太阳xue突突跳得厉害。
沈烬敏锐察觉到了凌酒酒的异样,仍旧悄无声息站在她面前阻去她的视线。
如今距离第一起命案的发生已过了一月之久,最先存放在冰xue中的尸体都发黑发紫了。
白荆羽与江遥沈烬三人使用破妄在那十几具尸身上来来回回探索了数遍,果真不见任何痕迹。
唯有那心脏仿佛被万千刀斧凌迟成泥一样的碎片散落在腹腔各处,狠绝程度都令白荆羽颇有几分讶叹,“除心脏爆裂外……果真没有任何留痕。且心脏已爆裂成泥但周围血脉却还完好无损,可当真是……诡异。”
“是吧!真的很诡异。”姜朝泠道:“我甚至查阅了各方书卷和典籍,都不曾有记录世间有何术法是这样杀人,唯一能想到的也只剩咒杀术了。可是白师兄,咒杀术……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白荆羽拢着眉摇摇头。
这世间术法,只要是用来杀人的就不会绝对毫无痕迹的,即便是最咒杀术也只是不会在施术者身上留痕而已,可被杀者的身上却是会绝对的惨烈。
可这些死者的身上除却心脏外周围其他经脉、肺腑却都完好无缺,哪怕是咒杀术也无法精细保护到心脏周边的一经一络,无法不令人咋舌。
几人又一同走了几个死者生前所从属的宫院,无疑,皆一无所获。
江遥一路上一直用剑鞘懒散扒拉着周遭的一些荒草砖块寻丝觅迹,沈烬拿着一张皇城图边走边做标注,凌酒酒则时不时地回眸望望任紫依。
任紫依今日一直默默地跟在众人身后,仍旧一脸魂不守舍。
凌酒酒数次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她心情不佳,恐旁人说什么都无益,不如让她自己静一静也好……
走过七八个院落后,太子姜旬下朝而来,远远岸汀芷兰般的男子便温文执礼道:“听闻诸位今日要便随朝泠查我皇城命案,特此赶来致谢。诸位临我澧朝做客还未怎般歇息玩乐便被我等叨扰,实在万分惭愧。”
白荆羽立刻虚扶了下他的手称不必言愧。又浅言叙了几句场面话。
太子才问道:“可曾查询到什么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