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服侍贵客

桃夭连连后退：“二老爷，我，可是国公爷的人，您就不怕……”

“国公爷是我的侄儿，怎么因你一个贱奴与我计较。”

霍清风一把抓住桃夭，那双三角眸阴鸷狠绝：“本还想着哪天和北辰要了你，好好玩玩。没想你竟联合萧氏夺了姜氏掌家权，张三也被打死，再留你下去，是不是要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

“我不明白二老爷的话，我不过小小奴婢，我怎么能……全府上下无人不知，新夫人恨我……”

“少根我这装傻，还真是小看了你。”

霍清风将她推向家丁，看向金氏道：“将她给我看好了，一会儿有贵客来，让她和舞姬一同去侍候。”

“是，老爷。”

金氏应声，招手让家丁把桃夭带回了房中。

桃夭老实的任由着婢女给她上妆穿衣，看着镜中自己一身波丝国舞衣，几乎半个胸脯祼露在外，高耸的峰峦深深的沟壑，还有曲线绝美盈盈一握柳腰，均匀修长的双腿……

金氏看着她一脸迷醉，笑得合不拢嘴，一直夸她必是火遍京都的头牌。

桃夭抬手遮住半祼的酥胸，心中盘算着如何逃出这虎狼窝去。

金氏轻抚她的脸颊，笑得轻浮浪荡：“进到这里的女子，没人能逃得出去，别白费心思，乖乖听话少受苦，不然这么好的皮囊被毁，那真是暴殄天物呢。”

桃夭美眸沉沉看着她：“同为女人，你怎么可以助纣为虐？”

“我就是做皮肉生意的。”金氏轻漫一笑：“你一个奴婢说出的话跟世家名门一个样，他们个个对秦楼妓馆厌恶鄙夷，可背地里却趋之若鹜流连忘返。

这个行当看似坑害女人，却是贫苦人家生的希望。”

她拉下桃夭的手：“这个吃人的世间尊严毫无作用，有本事，被人唾弃的妓子也能笑着将那些臭男人踩在脚下。”

桃夭沉吟……

金氏几句话中，道尽了这世间对女子不公与艰辛。

活得不易的何止她这个奴婢，有本事，再低贱的人都有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利。

这便是霍北辰要的，价值！

桃夭被送到舞姬的房中，这些女子皆画着看不清真容的浓妆，练习着搔首弄姿的舞艺，期盼着自己能被贵人看上，跟去家中做个妾，便是一步登天……

桃夭却想着这个大宅院中至少有二三十个家丁，想逃，还真是难如登天。

不多时，她和舞姬们被带到厅堂，几张席案上坐着衣着华贵的男人，看到舞姬进来皆咧着嘴笑，双眼放着淫光。

舞姬们如只只彩蝶飞奔向熟识的客人，只有桃夭站在厅中一动不动。

霍扬风过来，眯着双眼舔着嘴唇，象见到了血食的野兽，他抓住桃夭推向坐于正位大腹便便的男人。

“孙大人今儿可有艳福了，这个可是难得的极品尤物，特意留给大人先享用。”

“哈哈，美，本官还从未见过如此绝艳的美人呢，好，真真太好了。”

孙大人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把将桃夭抱在怀里。

桃夭紧攥着双拳，胸腹里翻江倒海，恶心的想吐。

若自己激进反抗，让霍扬风在贵客面前失了面子，她轻者遭来一顿毒打，重……性命不保，还谈何逃路。

她极力压制着情绪，娇羞盈笑轻推开孙大人，拿起酒壶：“小女给大人倒酒。”

“嘿嘿，好好，这小美人真是越看越喜欢，哈哈……”

桃夭端着酒杯喂给他：“大人喝酒。”

孙大人喝下酒，开怀大笑，又将肥大的手伸向她。

桃夭站起躲开，笑着一礼：“小女会惊鸿舞，为大人，和各位贵客助助兴吧。”

说罢，她走到厅堂中，乐曲一响，她翩翩舞动……

霍扬风微眯着盈满欲望的眼，看着桃夭舞姿曼妙，花容月貌如娇艳无比的芙蓉，一颗心好似有蚂蚁爬般，痒的他抓心挠肝难受之极。

原来这丫头如此风骚撩人，怪不得他那不近女色的侄子在新婚夜要了她。

就这人间尤物，只是一颦一笑就能让男人迷死在石榴裙下。

桃夭的舞姿如惊鸿游龙，撩得全场男人无不迷醉。

不经意间，她抬在鬓间的手指夹出一颗药丸，几个旋转到仙鹤香炉，指尖轻弹药丸飞进了香炉中。

从做药奴时，她见有药师们把名贵的药丸藏在发髻里，她觉得好玩也学着藏，时间一长就成了习惯。

万幸霍北辰让她进了药谷，为防备萧盈盈害她，用狼毒花做了许多药丸，藏于头发里备用。

不想，倒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烟雾从香炉中飘摇而出，袅袅萦绕，沁人的芳香在厅堂中氤氲开去。

一舞结束，桃夭看着男人们皆双眸迷醉，身子摇摇晃晃，还差点火候。

她走到席案前，纤长的手指勾起酒壶，笑意嫣然给每一位宾客都斟满酒水。

男人们皆为她的美色倾倒，都听话的饮尽杯中酒……

须臾间，桃夭看着一个两个醉卧在桌上，舞姬和乐师逐一倒下。

她走向霍扬风的席位，拉起金氏，手指她鼻下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