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封禁永昌候府
第49章封禁永昌候府
永昌候府,正门大开。“赵十二,出什么事了?!”
“你出来做什么,快进去。”赵十二自听闻赵钰被扣在宫中起面色便难看得紧,大雨倾盆,侯府门前围了一千京都府衙的衙差,领队的便是那本该拘押在刑部的王都指挥使王林。
而侯府武卫队有三百人,赵十二站在正门中间,手扶着腰间的佩刀,两人对峙已有半个时辰。
王林围而不攻,显然是在等消息。
周公子伤还没好,披着外罩杉,秦管事收了伞站在他后头,也跟着劝他,“周公子,这个时候就别添乱,你伤还没好呢。”
周公子环顾四周,整条街很开阔,打起来倒是有施展的空间,但是以少敌多,最好是关起门来打,至少有可利用地形的便利,可若他今日是带兵来围剿的,一定不会选择正面打,永昌候府的亲卫那是赵家军的精锐,打起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胜负还不一定。
所以他眯了眯眼很轻易就察看到了包围圈外似乎还停着两辆马车。
这时,一名传讯兵快马而来,朝着王林禀报道:“王大人有令,封禁永昌候府,所有人不得进出,若有违反,格杀勿论。”
王林似乎对这个命令有些许的不满意,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牵着马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赵十二,“赵十二,你也听见了,乖乖的进去,把门关上,若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赵十二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他心里是有把握的,三百人对一千人,可胜了又如何,他们出不去,皇城已封,赵家军便是得了消息从燕山大营来驰援,也会被阻拦在城外,他们在里头根本没有办法与禁军抗衡。
更何况有备而来的王家,势必会全力封锁了消息。
似乎是猜到他想的什么主意,王林蔑然一笑,“你不会指望刘毅手底下那两万人马来救永昌候府吧?”
他抓着马鞭指了指皇宫的方向,“若不是这场雨赶巧了,你们大抵也能看见一些火光,他们那两万人在二十万禁军面前,还不够看呢。”
王林如此嚣张,可见宫中局势……而他敢滞留此地,咄咄逼人,到底是什么给了他底气?
“是火油。”周公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走到赵十二身后,小声道,“应该是埋伏了一支弓箭手,一旦你动手,他们就会火烧侯府……”
赵十二的眉间覆上浓重的忧色,眼底似乎有恨,恨王家包藏祸心,连侯府内的无辜妇孺都不放过。
但他毕竟也是跟赵钰上过几次沙场的,如此危局也临危不乱,不泄露丝毫情绪,他扬起手,大喝一声:“关门。”
王林似有些惋惜的挥着马鞭,“算你识时务。”
厚重的铁门一点点合上,周公子看着王林那张年轻的狭长的脸一点点消失,有一种荒唐的预感,看来不仅仅是变了天,连姓也要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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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声已经到天元殿,赵钰抬目望去,整军而入的先是一队御前侍卫,再是禁军,领头的便是禁卫军统领。
这位年近四十的统领,姓孟,他是惠帝心腹,在禁军统领的位置上做了二十年,太子元祯看见他出现的时候先是一喜,然后瞠目结舌的看着对方朝着恭王单膝跪下道:“禀殿下,散骑营屯骑校尉刘毅率兵马闯宫,图谋造反,末将率禁军已将人擒拿。”
元祯懵了,脸色煞白起来,他茫然的望向赵钰,在今日午时之前他以为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一个个都背叛了他,而这个突然冲出来护他的人,是他一度不信任的表弟。
赵钰听见孟统领黑白颠倒的话,心中也是触目惊心的冰冷,他之前候着御书房外等待觐见,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宫中鼓楼忽然传来悲切的钟鸣之声。
他惊诧的抬头去看鼓楼的方向,一下一下数着这钟声。
撞钟十二下,国丧之音。
他跌跌撞撞的下了台阶,一路狂奔到天元殿时,正好撞见几位御前侍卫押着一位内侍进去,那内侍官他认得是为惠帝侍膳的奉御侍。
“王大人,就是他偷跑去撞钟示警……”
“杀了。”
“住手!”赵钰一脚踹开了大殿的门,下意识的要拔腰间的佩剑,一摸却摸了个空,是了,进宫觐见需要卸甲解佩剑,他没有任何武器。
王栋看见他只一瞬的意外就平静下来,在他眼神示意之后,天元殿的门就关上了。
这一关就是一个时辰,直到这一刻,孟统领来了。
恭王元祐高立于阶台上,大开的殿门,能叫他看见外头一眼看不见头的禁卫军,他漫不经心的走了两步,仿佛疑惑,“刘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闯宫,可是太子命你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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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押着上前的刘校尉睁大眼睛:“颠倒是非,血口喷人,我等是听闻钟鸣之音,为救驾而来,何来谋反之说!”
“救驾?”元祐冷笑一声,“本王看你是救太子之驾吧。”
刘校尉目眦欲裂,竭力抬头,却被人摁住了脑袋,他只余光看见元祯站在赵钰身后,须臾间,他什么都明白了,自己还是大意了,若不是冒然救驾,而是突破禁军包围前去燕山大营找救援,也不至于落入现在这地步。
也怪自己,听见丧钟心神大震,竟然没有想过这一层。
见他低下头不再奋力挣扎,元祐摆了摆手,“押下去,他那支散骑营还剩多少人?”
“此人骁勇,我险些叫他伤了,折损了数百人才将他擒获,”孟统领说着看向了赵钰,“至于散骑营伤亡并不大,已经尽数归降。”
元祐淡淡的哼了一声,没什么表情的也看向了赵钰,“啊,差点忘了,世子的亲卫呢?你们把他们怎么了?”
赵钰进宫后,身边的亲卫队就在宫门口等待,久不见他出宫,自然会怀疑,更何况听见丧钟示警,如何会坐以待毙。
“禀殿下,那些人趁我等与散骑营厮杀时跑了,”说到这似乎十分不忿,孟统领低下头,“末将已经命人在追捕。”
元祐发现赵钰听见这话神色是沉静的,那股沉静是他这个年纪,或者说他从未在赵钰身上看见的,传言中的永昌候府世子总是翘起下巴看人,是玩世不恭的,也是轻狂的。
“赵钰,我给你一次机会。”元祐突然伸手抽出了孟统领的佩剑,动作太快了,快到孟统领下意识防备的往后退了一步,可还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