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过年春节
过年春节,小小的里市镇仍旧处在节日的气氛里,炸后的鞭子残余红色废鞭与红色鞭炮装纸散落在各处,地上一片红,尤其干燥的坑洼里更多散满了这些残纸残鞭。
姨爹的女儿平幺高高的个子,瘦的身材面形,她吃过早饭后,便带雪花到外面去玩,去看热闹。
小小的一点小集上三三两两的人,小街上还算热闹,到处都是炸过的鞭子和红鞭纸。平幺一头短黑发,青春秀气可爱,再说她也是一个女孩,她去上班去了,过年过节才回来。她带她到集市里转悠,又在炸鞭聚积处,在低洼处,她看见几张几角的纸钱捡了起来,她捡起来给雪花看,眼神里充满惊喜与喜悦,大约喜庆的时候别人丟的或者掉的几角纸钱吧!她带着雪花转了一阵,又回家去了。屋里暗的陈旧的光,正月十五前后,屋里仍旧还有些客人,随着姨娭,里市附近有一户亲戚家办喜事,姨娭带雪花去吃喜酒。
那里人客挺多,几桌酒席客人满座,姨娭带雪花坐在高长条凳上,高桌子上的菜满满的,桌上的饭菜冒着热汽飘着酒香,挺美的美餐酒宴,在酒席上雪花看见一个穿绿大衣的男小伙,雪花和他认得,他是隔壁几户人家的一个大男孩,不知他怎么也到江南来玩了,这样喝酒的时候她碰上了同队的一个人。
同队也有亲戚在江南的,也是中年女人的娘家,她也和雪花同路走同一条路乘同一辆车同去三姨家,中年妇女的娘家和三姨男的同一个姓,似乎也是那头一户人家。
中年妇女在队里有一个男的,男的不幸死了,她又再结婚和的一个男的,她家里和乐可亲,一家人和和美美!中年妇女后来找的男的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是一个教书的人。从前队里前排瓦房是个小学校,那个男人以前是学校的一个老师,学校没办了之后,老师也没教书了,谁都知道中年妇女有两个女孩子,他们的爸爸曾是小学校的老师,只是后来因为学校停办,他便没再做老师了。
随着岁月变化,时代变迁,许多农村在家的孩子都不甘寂寞失落,即便没上学了,依然还有去外面打工这种途径,许多孩子都干了些工作,中年妇女的小孩子起先在干着用泡沫箱子装着冰捧雪糕卖冰棒卖雪糕的小本生意,一直在附近卖冰棒卖雪糕卖了几年,后来找了个男的结了婚。她下学早,找男朋友早,结婚也早。队那头的事还是比较远的事,要是不出门,还很少能碰见谁。
仿佛在古老的时候,村子那头有一个很大的场地,那里埋了许多坟墓,在坟墓那里种了一片桃树林,桃树上结满了很大的红桃子,绵桃软糯而甜,每到收获的季节,队那头桃园里有许多摘桃子用竹竿打桃子的人,桃林里充满了人声笑声,那是整个队的公家桃园吗,原来是队尾头几户人家合种的桃树,几户人家各家总能摘到一大篮子红桃子,很热闹充满丰收的喜庆。队那头的坟墓很象公家的墓地,埋了大大小小的众多古旧或新的坟墓。谁家老了人,一般都埋在那里,后来时代变化了,坟墓被东方红掘土机统统推平了,仅仅推岀一些老旧腐败的棺材板子,再想听出一些什么奇迹,仅此而已,那里的坟埋的时间久了,有些坟也被叫着迁移了。要是还能看见什么,大约是些白色的石灰吧,那片坟地被开发成分发给各家的田地,那里不种什么桃树,而是种的棉花什么的。
再要是对那块坟地充满新奇与询问,那是妈妈说的说有人发现那片坟地……,说到这里妈妈迟疑着顿住了,看了雪花一眼,有人说看见了什么?大约是太阳落水的时候太阳的金色象什么,不知是真是假,妈妈说说停停,令人摸不清头脑。要么是有人在坟地挖岀了宝,挖出了什么宝呢,雪花追着再问,越着急,妈妈反而椤静了下来,再没有声音,究竟是什么鬼,倒底是什么稀奇事呢,要是妈妈没说出来,雪花也再没问下去,只知道队那头坟地岀了兆,妈妈不知道,妈妈没讲下去,妈妈只是发怔地喃喃自语。
爹爹死的时候,一个大的车队将爹爹送到火葬场去,只看见爹爹的尸体被放到焚尸炉里搁置,从高高的楼上看得一清二楚,大家站着看了一阵,看了片刻,后来大家陆续离去了。很大的车队,这是姐姐在工厂上班才找得到的车队,专为把爹爹送到火葬场的车队?
前排瓦房一位很勤劳,劳动一辈子大约八十多岁的老奶奶死了,队里在门口为老奶奶放了哀悼乐,又念了悼词,最后将老奶奶递到火葬场火化,那时已时兴火葬,很少土埋了。最后回来的时候,从火葬场将骨灰盒子带了归返。
人死了是埋还是火葬?
一部部古墓传奇,散落在地上的碟片纸质介绍都非常吸引人,古墓文化,从古墓研究历史文化,人文变化,研究历往的人文景观,历史演变,都比较深厚内容丰富。当然小小一个时代,人死了埋或别的怎样,……
埋葬品也有真有假,珍贵的东西收藏起来也许埋藏了起来,人死如同灰,历史上又有几具干尸保存至今?
在博物馆会看见千年古尸,学生们上学时老师会组织学生到博物馆参观,古尸全身白肤皮似的,轮廓清晰,身材细瘦细长,不知是不是是活的,是死的,不是活的,因为是古尸,难免令人想入非非,达到谵幻境界,也许他是谁,现在的谁,现代的谁,他象谁,他会是谁呢?他是千年古尸,被挖出坟墓,得以重现。他是灵魂,灵魔古怪,关于这种种的传言,猜测,与想象,尽管多少人多少丰富的想象,也不能把这个世界看透,不能将它想象完全。正因为这种想象的需要与渴望该勾引多少人失眠谵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