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京师城破

第86章京师城破

一番细细斟酌商讨，众位觉得此计可行，便叫急使身负密信送往闻越帐前。

闻越得了信没有迟疑，当即夜召将士豪强密谋，不日便传出几位头领心生嫌隙的传闻。

某天白日，一位来支援的大将一把掀起闻越的帐帘，愤愤不平的声音隐隐传到外间。

“同样是来支援南边，为什么我的士兵吃的没有裘平的士兵好？他们的菜里掺了肉沫，我们一点儿油水都不见！”徐甘一手放在腰上佩刀，一手直直朝前摊开。

闻越放下兵书：“莫须有之事，我向来一视同仁。”

徐甘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好！好好好！不问是否，不看证据，光靠一张嘴就下结论，干脆我等走了算了！”

说罢，徐甘冲出帐外，嚎着嗓子：“整兵！打道回府！”

闻越连忙追出来：“徐将军何故如此啊！我也是年岁小，既然徐将军说有此等事情，我当然不能不管！”

一阵好说歹说，闻越又将徐甘请回帐内，待徐甘将军再度出来时，面上依旧忿忿不平，但没有再提整兵回去的事情了。

此等插曲在有心之人的传播下吹到了各个士兵的心里，不过还有人在观望状态。

西边驻扎之军收到密信，开始砍伐大树建造房屋，攒起来的杂叶树枝投入漕河，派人去看何时能流到城根下。

那些树枝烂叶堵在一起，不一会儿便堵死了，那些水流不进去，很快便蓄了一个小水洼。

城上有人看见，瞭望四野见没人在外，小心翼翼开了城门拿着棍子扒开围堵之物。

月升日落，斗转星移，闻越营帐内将士不和的消息不胫而走，上头不合，手底下的士兵也互看不顺眼，小摩擦不断。

尤其是徐甘和裘平，二人性格天南地北本就不合，因着伙食衣资的问题，愈发看对方如眼中钉肉中刺。好不容易伙食衣资的问题解决了，又开始论士兵训练场地的问题，说那块地方朝阳要比较好，弄得闻越是焦头烂额。

一个傍晚，四五个将军众目睽睽之下冲进闻越的帐内要说法。

闻越连声应付，无奈本来自己的年纪就要小，这个将军四五十岁，那个将军从戎数十年，哪个能说啊？他一个都不能说，混在中间劝和。

争论无果，裘平当即告辞，整兵扬长而去。裘平走了，很快又走几位将军。

军中又传起闻越治军不平，苛待下属，本来快要稳固的南边像是烧过了的瓷器，咔擦裂开光滑的痕。

斥候骑快马来报，外围有敌军靠近。

鱼儿，终于上钩了。

……

沈池玉快要休息的时候，外面吵闹起来。

很快门被敲响，锁儿的声音透着焦急：“郎君，郎君快起来，北面受袭了！”

沈池玉打开门，来到院子中间望着北面，那儿隐隐透出火光。

“锁儿。”

沈池玉喊了一句锁儿，锁儿走来，二人对望的目光里夹杂了很多东西。

“我要去营内，保护好自己，若遇到危险会有人带你们走。”沈池玉来不及和奚瑶道别，奚瑶很早便歇息下了，此时正在屋内穿衣服。

锁儿站在原地，看着沈池玉决绝的背影，不禁大喊：“郎君！”

此声亦如当年在瀑布后，她抓不住沈池玉的衣角。

“驾！”

闻越虎踞穆城七州，南下精兵良马总数两万，受地势影响只分五军，中军六千，东南西北各三千五百人。后为安守南边，各军抽走一千五百人，此时军中只有一万两千五百人左右。

沈池玉赶到中军不用多久，一位将军正带着援兵奔赴北营。

帐内将士谋士争论不休，有人竟要传信给闻越。

“不可。”沈池玉擡手止住那校尉，“此时他们出兵夜袭，说明京师城中奸贼按捺不住，守军亏空，此时正是夺取京师之时机，万不可因此去牵制都督。”

“报——”

一小兵穿入帐内：“敌方夜袭，天色漆黑尚不知有多少人，北营已弃营朝中营来。”

一将士握着腰间长刀上前探问：“什么！？”

沈池玉目光炯炯：“此地我熟悉，给我备上快马。”

有人问：“你要干什么去？”

“此时夜袭，不能自乱阵脚，守好其余各营，我熟悉地形，给我一支大队，我必让敌军铩羽而归。”他走至帐外，翻身上马。

有文士让沈池玉不要冲动，沈池玉不置一语，只盯着最前面的一位将军。

那将军看了沈池玉良久，见他目光沉静，胸有成竹的模样，当即拍板点了一支大队给他。

沈池玉就这么领着五十人，随着带路小兵出发。

耳边风声呼啸，沈池玉问带路小兵北营之军的脚程，心里慢慢盘算起来。

在一地，沈池玉留下一支中队，吩咐私话；又前进些许，再留下一支中队……

如此往复，等碰见北营之军时，正好沈池玉身边只剩下一支中队。

拉住缰绳，沈池玉见到了北营大将军。

二人未曾见过面，好在刚才来支援的那位将军识得沈池玉，为他做了简单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