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龙颜震怒

第162章龙颜震怒夜还未深，朝臣本未尽兴，然李渊面露困色，纵使都是帮他打下天下的，都开始推脱家中有事，纷纷告退。

最终酒宴上只剩下三个皇子和一些嫔妾，主角秀宁也推脱令武吵着闹着要回去，实在太困，先行一步告退，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她说，父皇今晚肯定要对这件事做个了断，到底如何，你千万要想清楚。

元吉已经长大，跟我初见李世民时差不多年纪。

先前除了李世民和李建成，我再也没见过其他皇子，只因隋炀帝忌惮李渊的势力，将其家人大多扣在身旁，就连李元吉都未曾见到过。

他生得没有两个哥哥好看，乍一看面相甚至有些凶，也许是肤色和眼睛长得像李渊多一些，坐在离李建成最近的位置一声不响，见我盯着他看，斜眼瞄了过来，眼神中带了一丝不屑，冷得我打了一个寒噤，身边的姬妾没有发现他的异相，仍殷勤地给他挟菜。

“可是方才穿少冻着了？”长孙关切地问，一只手捂上我搭在膝上的手。

她不捂倒还好，一捂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倒比她一个孕妇的手还要冷上几分。“无妨，我夜里都是这般的……”

杨吉儿听到这话，望了我一眼，又敛了眼角，没有吱声。

“身子要养养好才是。”长孙将声音放得愈加低，另有一番意味在里头。

“知道的。”宽慰地朝她笑笑，我没说让她替我保守秘密，她竟也没多话，当真是守口如瓶的主。

上座的李渊忽然轻咳了两声，众人知道他有话说，一片静默。

“张氏琬清，你上前来。”

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他竟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一直当他只知道我是府里的丫鬟，若他早就知道，我们所有人耍的那些小把戏，岂不是早就被他识破？

手心又凉了几分，一股寒意从背脊处腾地窜了上来。

不安地退出酒席，端端正正跪下，许久未见的的宇文氏坐在李渊身旁，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神复杂。我曾是她布下的一颗棋子，达到了她想要的目的，这下就要看她是要保我，还是弃卒自保。

“你可知罪？”李渊不知是不是喝醉了，眼神有些朦胧，带着些许玩味。

他越是这般，我越是觉得毛骨悚然，总有一种老鼠被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知罪……”

“那你且说说，你有何罪？”他挑高了一侧眉，这个习惯与李建成倒是一模一样，生身父子，即使内里早已不是那个人，变不了是骨子里流淌的血。

下意识用余光扫了李建成一眼，后者浓眉紧锁，盯着我，轻摇了摇头，他这意思是让我别说，还是装作不知情？

惴惴不安地再回望，李渊神情带上了一丝不耐。

我咬牙，横下心，“仅凭罪女被突厥所掳，迟迟不归大唐，已是万死难推其咎！”

“仅此而已么？”李渊的眸子倏得一紧，扫向李建成，“光是朕所知道的，就不止这些，你不贞不良不忠样样占尽！可要朕亲自一一给你列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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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颜震怒，众人都变了脸色，齐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