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放手一搏

方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色看着很是平静，貌似是丝毫不在意陈羽给的回复。可仔细看去便是不难发现，方老放在腿上的手，却是缓缓攥起了拳头。

在攸关性命的事情上，他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

闻言，只见陈羽拧着眉头沉吟起来。

见他这幅情形，方老的心下意识吊了起来。

就连一旁的王山海也是心里“咯噔”一声。

明眼人通过陈羽的表情，都看的出来，情况或许不是那么乐观。

可片刻后，陈宇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虽然有点棘手，可还没有恶化到救不了的地步。把握的话，我大概有七成，如果能在明天之前再准备齐一些药材的话，能再多一成把握。”

听到这话，方老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

反观此时的王山海，也是长出口气，开口道：“那就是八成把握？呼……吓我一跳，陈老弟你也是，明明有这么大的把握，刚才为啥还露出那种表情？”

这一点，就连方老也有相同的想法。

之前看到陈羽那副表情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病情太过严重，以致于陈羽也没什么信心能够治好自己。

可现在听得陈羽竟然能够能八成的把握治好自己，他心里又如何能不激动，只是极强的自控力并未让他将这份激动表现在脸上而已。

可陈羽却并不这么认为。

对他而言，看病救人这种事，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就是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治好，要么就是治不好。

就算八成的把握对旁人而言已经很高，可在看来，毕竟还有两成的风险。

“方老，虽然有八成把握。但我希望您清楚，除非是百分之百的把握，不然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突发情况。即便我有信心将所有意外情况都排除在外，但计划也可能赶不上变化。所以，治还是不治，选择权现在在您手里。”

听得陈羽这番话，方老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

虽说对陈羽的印象破位不错，而且王山海对前者的医术能力也无比推崇。

而且先前陈羽只凭借简单的切脉就判断出了他的病情，倒也算的上小露一手。

可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的性命，方老一时间难以下定决心。

从方才陈羽的话中，他听的出来，前者是在暗示他，虽然成功的把握很大，但是并不能排除那仅剩的两成风险，会不会造成什么无法预估的意外。

一旁的王山海貌似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拧着眉头沉思片刻后，他这才开口道：“陈老弟，你医术这么厉害，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把风险降低到零？要是需要什么药材或者其他东西，你随便说，我绝对给你办妥了。”

闻言，陈羽也是破位无奈的长叹口气。

他又何尝不知道王山海在担心什么。

如果把方老换成任何一人，都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这年头，就算是西医里的手术，也会存在一定风险系数。

对普通人来说的话，一丁点的风险系数基本上无关紧要。

可方老不同，他的身份实在太过敏感，也太过重要。

如果真要是在王山海这里出了什么事，且先不说王山海自己跟陈羽会有什么后果。

单是对整个县城来说，那也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

想到这些，陈羽只得哭笑着说道：“八成，已经是极限了。如果是两三年以前，或许我还能在零风险的前提下治好方老。”

“这……”

王山海顿时哑口无言，思来想去也只得扭头看向方老。

犹豫了片刻后，他这才哭笑一声，开口道：“方老，要不今天还是暂时算了。”

到最后，王山海也没敢拿方老的命去冒险。

更何况还是在他的地盘。

虽说他自己很相信陈羽的能力，可说到底他现在是个生意人，出于自己的行事习惯，凡事总归会考虑到最坏的结果。

不料方老闻言却只是微微摇摇头，而后翁声道：“小娃娃，既然你有这样的魄力。那我这把老骨头，索性也任性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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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没想到方老竟然真的会答应的这么干脆，陈羽一时愣在原地。

而王山海则是忙的开口道：“方老，这这这……是不是太着急了点。我当然相信陈老弟的医术，就是觉得是不是得先给他点时间回去准备准备？”

听出王山海话中的担忧后，方老无谓的摆了摆手。

“小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应该清楚，我这条命能活到现在，也算是捡回来的。虽然这几年一直在靠药物维持着，但是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快到极限了。”

说完，方老的视线看向陈羽，继续道：“这个小娃娃，给我的感觉还不错。既然他能救你的命，索性我也信他一次。”

听得方老这番话，陈羽心里不由得肃然起敬。

双手抱拳后，陈羽微微欠身，开口道：“请方老放心，即便是不能一次性根治，但我也会竭尽全力保您性命无忧。”

方老闻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