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伙计隐瞒
第157章伙计隐瞒
陈家母女从季夫人那里得到了大量的金银首饰,心中兴奋不已。她们走到大街上,也毫不顾忌旁人的脸色,频频将那些首饰拿出来擦拭翻看,那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和高兴。
行人纷纷侧目。其中有几个流氓无赖,早就打量上了她们这母女两个。
他们人多势众,便觉得陈家母女只有两人,还是两个女人,想要得到她们手中的东西,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在陈家母女两个正兴奋之时,他们闪身过去,就想将母女两个手中的东西都抢走。可他们没想到,两人都抓得非常紧,被人抢了就大声呼救。
几个流氓无赖,见她们这般难缠,下手就比较重了。
烟芜因为长得好看,那几个流氓都没有对她下重手,只是顺手吃了暮芸许多的豆腐,烟芜心中不耐,却还是紧紧抓着手中的东西。
这可是她辛苦讨来的,若是将这些东西都变卖成为银两,就够她们全家吃好长一段时间的肉了。之前,她将自己从林家胁迫出来的钱都给了季戈,而之后她跟酒店掌柜厮混的时候,酒店掌柜也只给她的一些零花钱,只够她日常的开销,无法补贴家用。现在她有了更多的钱,便想要回报家里,所以这些钱她是万万都不想给出去的。
袁氏那边就更惨了,袁氏因为姿色平庸而且年龄比较大了,那几个流氓就将她当做老人一般,想着将她砸晕在地。袁氏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
袁氏看不见自己的惨状,只觉得头昏脑胀,几乎不能思考。
但她还是紧紧抓着手中的东西,她想着这些东西,可是她们日后保命的东西,定然不能轻易交出。
两方人马正在僵持之时,林锦言和暮芸正巧路过。
袁氏已经被那群人打得意识不清,只能模糊看见有两个人过来,本想大喊,可是出口的,却是细微的呻吟。
烟芜看着林锦言经过,心中惊喜不已。
她大声呼叫着,渴望他能够看向自己这边,从而将自己救出苦海。只是她低估了他对她的厌恶程度。
林锦言只是瞟了一烟芜一眼,就皱着眉头假装从未见过一般,跟着暮芸相邀直接从她们身边走过。
那几个混混见来人是林锦言,便放下了执着,想着小命要紧,就带着手下都跑了个干净。
此时林锦言和暮芸已经经过,烟芜也没有过多心神去纠缠刚才林锦言的见死不救。她见那些小混混已经被林锦言的气势所迫,就跑到袁氏身边,将袁氏背起,急忙跟在林锦言和暮芸的身后。
她害怕林锦言和暮芸走掉之后,那些小混混还会卷土重来,便想借着林锦言的威势。
跟在了林锦言身后,便也是暮芸的身后,她看着暮芸那骄傲的背影,心中激愤。
方才她受难时,暮芸竟然连一眼都没有瞧向她这边,算是彻底将她无视了,她心中就更是恼怒,还把方才对林锦言见死不救的怨气,也都算在了暮芸身上。
她冷笑着说道:
“我听说那些为商之人,大多见利忘义,不可深交。现在看见暮芸你,我就深刻明白说了这些话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如果你们一直这样铁石心肠见死不救,那么日后定然会受到老天爷的惩罚。而且,你们日后若是遭殃,我一定会大摆宴席,庆祝你们终于遭殃了!”
她说完,瞧那些混混并没有跟来,就与林锦言和暮芸分道扬镳,前去郎中那里。
暮芸听见烟芜的话,本想转头对她几句,却见她已经急忙背着袁氏离开。这时,她才发现袁氏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意识不清。
她一时心中也有些难受。
刚才她早就听见了烟芜的求救声,但是她知道烟芜受难,多半也是她们自找的,于是便是瞧也不瞧上一眼。
但现在看来,方才自己却是太不将人命看在眼里了。
袁氏若是就此一命呜呼,她心上定然会留下一个疮疤。
林锦言瞧见暮芸的眼神,扫了一眼烟芜的背影,说道:
“你莫要看那人伤的那般重,但其实根本就没有伤到骨头分毫,不过是擦破了点皮罢了。”
暮芸听见林锦言的安慰,心中温暖不已。
她不仅调笑,问道:
“你怎么看得出来?”
林锦言见她笑了,自己面色也带了几分笑意,他说道:
“你若是如我一般经常与猎物打交道,便知道那些物种的头骨轮廓以及骨骼张力,与跟人类差不了多少。而那些混混看起来凶残,可是多是饥一顿饱一顿,身子骨极差,我估摸着那些混混的力道,是不会对袁氏造成什么伤害的。刚才我瞟了一眼,便已经看出袁氏虽然头破血流,但是骨头的形状很是完整,应该是没有被伤到。”
暮芸听林锦言侃侃而谈,只觉得惊奇。
她想到林锦言这般论断的基础,肯定是他多年打猎的经验,就算是没有十分的准,也应该有七八分了。她心中一松,便也不想袁氏的事情了。
可又走了几步,她又想到烟芜那句她”若是行商定人会遭天谴“的话,心中冷笑不已。
她会不会遭天谴,与她的品性有关,跟她经不经商却是没有一点干系的。
她心中的疙瘩解开了,去向铺子里的脚步也更加欢快。
暮芸跟林锦言一起回到店中,看见店里的情况,本来已经做好的准备都有些崩塌。
从林锦言的描述中,她已经猜出了店铺里的惨烈状况,但亲眼瞧见却还是心痛。只见店中的能砸的都被砸了个稀烂,就算不能被砸的,也都有刀痕刻印。
这还不是最糟的!
那些成衣的毛皮都被人用刀划开了,那原本是整张的皮毛也被割得四分五裂。即便是她们的手工再好,想要修复这些衣物,却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将这些衣物补习也不过是些残次品。
她心中悲痛,不仅仅为这些衣服,还为制衣的人。
想到这几个月,她的努力与左花裁缝铺的付出,几乎都付诸东水,她对凶手更是怨恨。
她看向那几个站在角落里,如同鹌鹑一般乖顺的伙计们,厉声问道:
“这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你们还不说吗?”
那些伙计都连忙摇头,直说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