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河诡渡
悬河诡渡
直播间凝滞在“大戏喜胎神”吞吃掉十几尊小型塑像,红油彩的口里传出咬爆鼓汁包的声音的一刻。
不是。
他们以为卫厄只是强行演一演不是人的东西。
卫队长真的没有彻底被“大戏喜胎神”给诡化?!
直播间惊恐凝滞间,“福楼”里也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先前替“大戏喜胎神”养人畜,养得圈子里的信民仿佛个个冒绿光的那另外木头、泥胎神像面上的神色齐齐一滞。
它们‘察觉’到:自己的飨香区域内,并没有所谓的大批大批的人畜怀着喜胎神的“鬼胎”!
“大戏喜胎神”的眼珠子在同一刻,再次转向它们,
红油彩的神像嘴里发出阴险的笑声:‘诸位大尊,我的杂耍怎么样?’
‘诸位,我的杂耍怎么样……’
‘我的杂耍怎么样……’
【叮咚!恭喜“贵客”卫厄杂耍假身‘大戏喜胎神’完成杂耍演出“喜胎戏生”!】
机械的福楼提示中,卫厄控制着“大戏喜胎神”的泥胎壳,维持着阴险狡诈的形象,对着所有诡福宴层里的诡怪,不露出任何破绽。福楼底下,卫厄的额头沾着细细的汗水。他的意识被分成两半。
一半在“大戏喜胎神”的泥胎塑像里,
一半在卫厄自己真正所处的福楼底层私宴房间中。
随着“大戏喜胎神”的杂耍演绎获得巨大成功,福楼底层里,私宴房间中的卫厄周身开始渐渐出现一些喜胎神的诡气。
几十分钟前。
打诡怪的“杂耍”节目表演过两个后,卫厄就锁定了自己的要表演的“杂耍”!
诡福宴层里的诡表演的“杂耍”,是够有惊险度、刺激度、古怪度。
“渡河人”黄义直因为年少时,别人看过杂耍,自己没看过,
所以一直想要看一场称心如意的“杂耍”。
既然“渡河人”黄义直自己已经说过,他家里穷。那“渡河人”黄义直年少时,错过的那场“杂耍”一定不会是太高端的杂耍,不会是其他在州城大酒楼台里上演的那些惊奇把戏。而是更村口庙会社戏的江湖“杂耍”。
因此,选择的杂耍形式,不能太高雅,也不能太寻常。
必须是普通时节村里镇上瞧不见,但村县里的人又人人听说过的把戏。
另外一方面,“渡河人”黄义直后来又看了许许多多场“杂耍”,耍的都不符合他心目中“精彩万分”的定义。
十有八||九是因为,后来的“渡河人”黄义直已经不再是完全的人,和诡异接触越久,诡化程度越深。黄义直对“精彩”的评估,已经从活人的角度,提升到了诡的角度。要让一个诡化的“人”觉得精彩!
“渡河人”黄义直的要求:一场符合心意的‘杂耍’。
黄义直的潜在要求其实有两条:
一条,要让他看到少年时别人看过,自己没看过的“杂耍”。
一条,要让如今的他觉得精彩万分。
如果靠卫厄自己的面板自己现在的能力,他未必有办法完成这个要求。可“未知幸运节点”触发后,他获得了身处诡福宴层的杂耍假身。
“大戏喜胎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和“大戏喜胎神”的名讳重点一样,
只要去“大戏喜胎神”庙里拜一拜,不论是男弱阳还是女绝葵,都能再度怀孕。甚至连老弱婆婶也能三度重怀。而且,和普通的穷人家生娃娃,平添一口讨食债不同。拜“大戏喜胎神”得来的是“喜胎”。
生下来的娃娃,都是福运,喜运。
家里得了“喜胎”,家里的钱财运,就会节节往上升。
黑糊糊的诡胎在她们的肚子中孕育。
每个孕育出来的“喜胎”诡胎,都会吸食一家一户的精气神,来反供奉大戏喜胎神。
普通的活人百姓,不知道自己拜的是什么,求的是什么。同为假占神壳塑像的“诡”一定知道。
因此,卫厄编写的“泥人杂耍戏”,一演到最后,
信民不断扩张的[泥巴神像]周围簇拥的所有信民,一出现,一露出自己肿胀的肚子,
那被演到泥戏班台子上的十几尊“神像”瞬间变了诡脸色。
诡要演地方神,那也是要下点投资资本。像“香主”吞吃整座城之前,还得伪装成个求什么都应允的好民神一样。这些假冒神像的诡,积攒自己的飨香区,同样花了大力气。在吞食供拜自己的活人的精气、魂魄、香火的同时,它们还得伪装出自己能够“庇佑”一方或带来福运的假象。
它们跟倒霉替别诡养信民的绿帽诡有什么两样!
卫厄获得的“大戏喜胎神”杂耍假身,所受飨香火范围是“王官村、大柳条沟、灵宝镇……”等区域,就在诡城三门峡不远的地方。卫厄和其他玩家、五行六道一块儿赶路的时候,路过过这些如今被黑雾笼罩的区域。对“大戏喜胎神”的实力有大概的判断。
这十几尊‘神像’飨香区域离“大戏喜胎神”不远不近,实力又差不多,
“大戏喜胎神”有对它们下手的可能,足以说服福楼里的其他诡。它们之间相差无几的能耐,又让这十几尊诡哪怕受到“杂耍”影响,对自己区域里的信民到底是不是别诡的寄养人畜产生怀疑,也不会第一时间撕破脸。
工具诡啃不动,这些二三十厘米高的小型诡还是啃得动的。
它们的香火区离大戏喜胎神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