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雪魄冰心……我早就该察觉你的心意了…… - 联姻三次我成了权臣克星 - 百烬一莘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02章雪魄冰心……我早就该察觉你的心意了……

第102章雪魄冰心……我早就该察觉你的心意了……

“殿下打算何时回京?”大帐中,孚奎压低了声音同邵岁颐商议。

“如今大获全胜,嬴楼部也眼见就要攻克,可京中只嘉奖,却没有丝毫提及令皇子回京复命的事。说起来,当初殿下前来,是临危平乱,却不是征伐乌蛮。”

“无妨,我倒不急了。”邵岁颐镇静道。蔺向松过来,倒是将京中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邵岁颐。

皇帝借着邵岁颐给出的把柄,削了权臣的势力,邵岁颐收服了幸家,要她们暗地里同姜家反水,此刻姜家的手段都不应,听蔺向松说,倒是很老实。

那皇帝的日子好过,是不是就又开始起了什么摆布皇子的心思?还是说,三皇子在京中,做了什么手脚?

不过只要羽林军保住皇帝的安全,邵岁颐倒也就不算十分担心。毕竟皇帝只要自己还掌着权,就会坚持她那制衡之道,自己就算吃亏,也不会太大。

说起来,现在让邵岁颐回去,她反倒还不情愿了。见了大军,方知力量对于一个人有多重要。

有这些人的支持,哪里还怕那些旮旯里的小九九,文字上的游戏?

“也是,如今殿下在军中,已经称得上如有神助,万众敬仰了。”

“用兵那是秦将军的事,哪能算在我头上,”邵岁颐叹道,“她们每天都劝我,说虽然我立了大功,但却不是皇子应该做的。也是,怪不得皇帝又怪了我。”邵岁颐笑道。

“别说将领们,就是我,当时也不同意。可殿下有令,便是心意已决,我都明白。”

“想有条出路,龟缩苟活怎么能够。”

说着,门外有人匆匆来报。

“醒了?”邵岁颐听罢,惊喜道,顿时便起身走了出去。

孚奎见此情状,也笑笑,看邵岁颐大步流星朝宅子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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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下人不多,趁着人好不容易醒来,又是把脉,又是重新煎药喂汤,也是有些繁忙样子。

邵岁颐站得远远的,看裴识夜半靠坐在床头,一张脸尖瘦得好像一伸手就能捧住。

她是悄悄进来的,就怕对方见到自己不得不行礼道谢,干消耗精力。

窗棂的阴影被投在他的侧脸上,打上朦朦胧胧的光晕。

她又看了看,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一连数日,邵岁颐似乎全心投入到了作战中,不是同秦将军商议战局形势,便是亲自带兵压境,威震敌军。

“公子,”丫鬟踏进小院,唤坐在廊下的裴识夜,“殿下又送东西过来了。”

艳阳高照,可裴识夜身着披风,却还是面色苍白,伸出一双手接过,指尖冰凉。

打开松松裹着的包裹,木盒上贴着一张便条,龙飞凤舞几个字,“当心刺手”。

裴识夜眉眼间浮现几分笑意,放在膝上打开,却是一截漆黑的带刺树枝,乍看平平无奇,细看却好似黑玉。

“殿下哪里来的?”他擡头问。

“这不是刚打下了西堡,殿下带着人去把境内的恶神神祠全都查了,这是从她们那里搜到的,据说是乌蛮那军师从前存在的,想必是稀奇东西。”

裴识夜点点头:“这是良哲枝,看似树木,实则是一种玉石,极难找到。”

“那可太好了,”丫鬟口齿伶俐,倒豆子般说着,“殿下除掉那乌蛮军师,可真是神武非凡。可惜公子没见,说来那天暴雨倾盆,黑云压城,乌蛮十万虎狼军,野性难驯,敌将索日奇身长九尺面目可怖,命千名精兵层层围住军师,只顾冲撞突出重围。”

“就在这时,殿下坐骑赤炎火龙驹,一跃数丈高孤身一人拦在千万敌军阵前,霎时间巨雷炸响,恍惚似天神下凡间!”

“说时迟那时快,殿下怒喝一声:‘站住!’那贼人却只管鼠窜。殿下五指扣弦如抱月,弓开恰似出云龙。那敌将背对殿下,却被一箭将两人射了个对穿,那是何等神力!那乌蛮军师故弄玄虚,也不过一介凡人,怎敌真龙子,当即血溅三丈,命丧当场!”

说到精彩时,丫鬟一拍廊柱:“这便是冲冠一怒为美人,惊鸿一箭——定乾坤!”

裴识夜坐着静听了半天,问道:“……你是说书的?”

“咱们……公子哪里的话,我是州府的丫鬟,殿下差来服侍公子的。”

“哦,”裴识夜淡声道,“那你就扶我进屋去吧。”

见裴识夜听完,没有丝毫表示,丫鬟悻悻,却也恭恭敬敬把人扶回了房。

晌午,裴识夜还没同蔺向松聊上两句,院内便又传来声音,是洒扫的下人私下交谈着。

“你碰见过殿下多少次?”

“少说也有十次吧,记不清楚了。殿下日日在这里,任凭将军三请四请也不去,一坐就是整日整夜,这份痴情真是感天动地。”

“那是,要我说,没有比这更上心的了。说起来那日,我恰巧听见,殿下独自在房中,握着公子的手,说着,你伤一份,我痛十分,若你不在了,我又何能独活?……”

裴识夜面色僵硬,朝蔺向松看了看,见对方的神色,方才吐出一口气。

邵岁颐说这样的话?……哪里来的下人敢这样编排她?

冲一旁的小厮摆摆手,对方有眼色地出门去,把门外说话的人轰走了,裴识夜面上的热意才褪去半分。

蔺向松也哭笑不得,嘱咐裴识夜好好修养,不要多思耗神,摇着头出门去了。

没过两天,邵岁颐陆陆续续有东西送来,奇珍异宝有之,奇怪玩意亦有之,更甚至,差人移来了一颗光秃秃的花木,栽在厅中。

“这是房子主人要栽的?”

“哪里,”工匠擡起头,“这是大皇子殿下的意思。”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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