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今夜真漫长
“哎！你怎么跑到屋顶上去了？”小惆搓着朦胧的睡眼从房中走出，就看到一旁的屋顶上坐着的姜鹄。
“小惆姑娘怎么醒了！”被小姑娘的叫声惊醒，拄着头朝看向走出房门的小姑娘。
“晚饭吃的有些多，现在肚子觉得有些难受睡不着。”小姑娘打了几个哈欠，揉着圆滚滚的小肚子。
“想不想上来坐坐？”
小惆比划着屋顶离地面的高度，小脸又露出愁容。“我又不会轻功，怎么上的去！”
“我可以带你上来啊！”再屋顶连点几下，如同大鹏展翅落到了地面上。
“你怎么了，在小镇见到你时不是这个模样？”一大一小坐在屋顶上，此时的明月高高挂在头顶，天空中的乌云不知飘向何处去了。
“受伤了呗！”双手拱再袖里，望着天上明月。
“你不是说你是江湖上高手中的高手，怎么还会受伤啊？”小姑娘看着脸色如同此时月华一样的姜鹄问道。
“高手再高还有高高手，正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
“高高手是多高啊。”小姑娘像个好奇宝宝接问道。
“比我要高出这么一大截。”姜鹄学着刚刚小姑娘那样比划着。
“这么高！”张大着小嘴巴，瞪着大眼看向姜鹄手指的天空。
“我和他足足大战了三百个回合，惊天动地鬼哭神嚎，一座大岳都被我两的大战给移平，一条大江瞬间干涸。不过……我还是输了一招，这才受了重伤落得如今的下场。”说完话后还装模作样的使劲咳嗽，小说中的吐血情景没有出现，倒是咳得眼泪鼻涕满面。
“嘻嘻嘻……”小惆本是聚精会神的听着，可当看到姜鹄的窘态忍不住笑了出来。察觉到自己有些唐突了，小手捂住嘴巴，强忍着不笑出来。
小姑娘双眼眯在一起，小嘴被双手死死捂住，鼓胀的骚包子红扑扑，姜鹄被小姑娘想笑又强忍住不笑出来模样，逗得先忍不住笑了出来。“想笑就笑，江湖上可没有不让人笑的道理。”
小惆姑娘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小脑袋，没有扎起的秀发被她摇了凌乱，额前的秀发遮到住脸颊。
“小惆姑娘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一笑比盛开的秋菊还要美丽。”
为小姑娘整理凌乱的秀发，小惆抿嘴看向神情自若的姜鹄，肥嘟嘟的小脸蛋上羞赧满面，羞涩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向姜鹄。“明日你和小姐比武时一定要让着她，小姐可不会半点武功。”
姜鹄噗呲笑了出来，将小惆的秀发挽到耳根处，刮了她挺秀的小俏鼻。“真是个傻姑娘。”
“你快送我下去，我要回去睡觉了。”小脸蛋彤红滚烫，心脏像只小鹿一样扑通扑通跳着。
姜鹄也不在调戏害羞的小姑娘，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从屋顶跃下，脚再空中连踏几步，月色下二人飘飞的身影就像是仙人下凡般，飘然出尘不占人间一丝烟火。
“这是怎么回事啊！”小惆回到房间中，手脚忙乱，双手时不时啪打滚烫的脸庞，又按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站在院中目送小姑娘回到房中，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心中畅快了许多，睡意也一股脑用上头。手放在嘴上打了个哈欠，就在他转身走回房间时，愣愣的看向门口中站着的陈澯，嘴巴张的大大、苍白的脸庞上满溢红霞。“陈大哥何时醒了？”
“再你刚走出不久就醒了，没有看到姜兄弟休息，这次走了出来没想到……”
秋风微凉，可此时姜鹄却是身处再火山中一样全身火热。“陈大哥都听到了！”
“该听的都听到，不该听的一句也没入耳。”陈澯走进厨房中拿出了一小坛媚妆酒。“开个玩笑，我是被戚鹤的呼噜声给震醒的，只见到姜兄弟带着小惆姑娘飞下屋檐。”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两个小碗。“戚鹤那呼噜声比春雷还要响，现在回去也是睡不着，还不如一起坐着喝点小酒。”
月色下从街道传来更夫的打更声“夜半子时，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栀姐姐说我还不能喝酒。”和陈澯对面坐着的姜鹄，话虽如此说，手上的动作却是飞快，趁陈澯不注意时抢走他的酒碗。
“嗯嗯……香！”一小碗酒直接一口饮尽，脸上满是陶醉的表情。
“这可不是给你的。”陈澯给另一小碗倒满酒。“庄先生来了，何不下来对饮几杯。”倒满酒水的小碗朝后抛去，再途中没有一滴酒水洒出，一只手从一旁的大树上伸出，稳稳将酒碗抓在手中。
“放心不下小女，这才跟来看看。”一口饮下碗中将酒碗抛回，几滴残留的酒水滴落而出，一名中年男子从树冠中飞出，脚踩在空中连点几步，每步落下都踩中溅落出来的酒滴。
自陈澯说出那话时，姜鹄脸就黑了下来，看都不敢看落到他身旁的男子一眼，直着身子看向对面一本正经的陈澯。对着他挤眉弄眼，眨的头晕眼花面部肌肉抽筋，对面坐着的陈澯装作没有看到，还闭上眼睛如老僧入定。从树上落下的男子刚巧就站在他身旁，没有走去两个还空着石凳子坐下，直直的站在他身旁话也不说。他此刻就像坐在一做冰山上，一阵秋风吹过打了个哆嗦。看了眼站在身旁的男子，就想起身腾出位置，屁股才刚从石凳上抬起，一只大手就按在他肩上。
“小兄弟坐着就好。”院中安静的氛围被男子打破，将姜鹄按回石凳上，走到另一边坐了下来。
姜鹄满头冷汗，坐在石凳上一动都不敢动，刚刚男子手按在肩头那一刻，体内的真气再那一瞬间被冰封住，身体所有毛孔都闭合。这下子他彻底老实了，连满头冷汗都不敢擦掉。
“三个多月小兄弟都不能从红袖中悟出蚕丝剑的心法口诀。”
姜鹄本想着装傻扮痴，从眼角看到男子的笑容时彻底放弃了想法。“晚辈天资愚钝没有悟出。”
“那我再借小兄弟三年五载慢慢领悟。”
“多谢……”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感受到男子冰冷的目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前辈说笑了，晚辈这就取来还给前辈。”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去房中。
“打扰到陈先生了。”男子再姜鹄离开后向着陈澯拱手抱拳。
“不打扰，反正睡不着。”坐在院子中还能听到从房中传来的呼噜声。
姜鹄垂头丧气拿着一把红鞘短剑走出，坐在陈澯身旁将短剑递给男子。男子接过长剑，手在剑鞘一抚而过，一根红丝像灵蛇飞舞般，缠绕上男子手腕。
没有红丝缠绕的短剑推回姜鹄桌前，“你竟喜欢就留在身旁吧。”
看着没有红丝缠绕的短剑，委屈巴巴的将剑拿在手中，屁都不敢放个。“这就有点不讲道理。”心里暗自说道。
“不知小女住在那屋？”
“那！”
男子轻轻点头走向陈澯所指出，温柔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深怕惊醒屋中的人。
“几品啊？”男子走了半刻后，姜鹄擦了满脸的冷汗。
“和我差不多。”
“打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