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夜之城的初次觉醒

李帅逐渐从一片黑暗中醒来，意识如同穿过一层厚重的迷雾，头脑昏沉，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他的耳朵充斥着刺耳的噪音，脑袋像是被钢锤重击过一般剧痛不已。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混合气味，仿佛机油与腐烂垃圾的味道糅合在一起。

他终于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条阴暗的巷子里，四周破败不堪。霓虹灯在头顶闪烁，微弱的光线投射在周围斑驳的墙壁上，照亮了巷口堆积的垃圾和残破的金属部件。空气干燥又带有刺鼻的化学味道，混杂着腐朽气息，仿佛周围的建筑已经腐朽成了一部分。

李帅挣扎着坐起来，视线依旧模糊，心跳加速，耳边是低沉的嗡鸣声，仿佛周围有巨大的机器正在运作。他努力想弄清自己身处何地，却发现四周的一切都令他无比陌生。

“这是哪儿……”他自言自语，声音沙哑，整个人都充满了疲惫感。他环顾四周，看着高耸的摩天大楼笼罩在霓虹光线中。周围的一切仿佛在他记忆的某个角落有所影像，但又完全不同——这个世界与他熟悉的现实完全不符。眼前是巨大的全息广告，漂浮在空中，广告牌上闪烁着陌生的品牌，广告中的人物眼神空洞，毫无生气。

他试图回忆之前的情景，但脑海中只有模糊的片段：撞车、脑溢血、跌倒，然后是无尽的黑暗。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突然注意到一枚金属环闪着微弱的蓝光紧贴着他的皮肤。

“这……是什么？”他喃喃道，双手颤抖地触碰着金属环，但没有任何反应。脑子里充满了疑惑，李帅想起自己或许正在经历某种幻觉，甚至猜测自己可能已经死了。

他四处张望，试图寻找一个能够解释的答案，但这一切都过于荒谬，仿佛一场无法逃脱的梦境。

就在此时，巷子深处传来低沉的机械声。李帅心脏猛地一紧，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眼睛紧紧盯着黑暗中的影子。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全身闪着金属光泽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大地之源来，眼睛里发着冷酷的红光。“我草！义体？!”，李帅忽然想到了前世玩过的游戏。

“哟，新来的？”那个男人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嘲弄。金属义体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光，机械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李帅下意识地想后退，心跳加速，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某种不知名危险的境地。

“别害怕，”义肢男人冷笑着走近，手指指向李帅手腕上的金属环，“只要把那玩意儿交出来，我们谁都不会受伤。”

李帅脑袋一片混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必须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他脚下踉跄，勉强站稳，心跳得仿佛要跳出胸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勉强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那个男人不耐烦了，径直扑向李帅。义体的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金属手臂伸向李帅的手腕。就在那一刻，李帅感到手腕上的金属环突然开始发热，一股强大的电流从环中爆发出来，击中了义肢男人的胸口。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击退，狠狠地摔在地上，抽搐不止。

李帅目瞪口呆，双手微微颤抖。他看着自己的手腕，完全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手腕上的金属环微微发光，显然刚刚的攻击来自这个装置，但他根本不清楚它是如何运作的。

“我到底……身处什么地方？”他低声喃喃，茫然四顾。没等他喘息片刻，巷子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有更多的人正在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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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得跑！”李帅心里一阵紧张，拖着疲惫的身体冲向巷子的另一端。

他一头冲进主干道，差点撞上一辆飞速驶过的飞车。街道上的景象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仿佛一夜之间，世界被彻底改写了。高楼大厦间，无数人影在飞车之间穿梭，有些甚至完全义体化，双臂、双腿都变成了闪着金属光的机械。

高空中，无人机发出刺耳的蜂鸣声，划破夜空，巨大的霓虹广告和虚拟展示漂浮在空中。李帅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究竟身处何地。

“这……到底是哪儿？”他心里充满了疑惑与惊恐，脚步几乎都迈不开。这个世界充满了科技的冷酷感，但也显得异常荒诞。霓虹灯、广告牌和飞行器从他头顶呼啸而过，而街边的人群却丝毫不受影响，仿佛他们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李帅喘着粗气，瘫坐在一旁的街角。他的心跳得几乎要爆裂，脑子里一片混乱。我穿越了吗？我死了？这是地狱吗？各种各样的猜测在他脑中飞速闪过，然而没有一个能让他安心。

正当他努力平复呼吸时，一个阴影悄悄靠近他。李帅猛然抬头，发现一个穿着破旧风衣的女人正站在不远处，眼神冷静，手中握着一个发着淡蓝光的小型装置。

“你最好跟我走，”她冷冷地说，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否则你撑不过今晚。”

李帅警觉地看着她，想要退后，却发现自己无路可退。这个女人的眼神让他感到陌生，但此刻他已经没有选择。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李帅质疑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女人摘下了她的兜帽，露出了一张半机械化的脸庞。她的左眼发出冷冷的蓝光，右脸则被金属和电线所覆盖，展现出她义体改造的痕迹。

“你有别的选择吗？”她勾起嘴角，冷笑道，然后转身离开。

李帅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站起身，跟了上去。他心里充满了疑惑，但此时此刻，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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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她身后，李帅不禁开始思考她的身份以及这个陌生世界的秘密。女人没有解释，但她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地方的规则。

“我在哪儿？你是谁？”李帅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安。

“你在夜之城，最低层的唐人街外围，”女人头也不回地答道，语气依旧冷淡。“这里是城市最底层的劳动者聚集地，你的是被倒卖到这里的大地之源，用来做一些机器不愿做的工作。”

“外围大地之源？”李帅听得一头雾水。

女人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是的，夜之城需要大量劳动力来维持运转，尽管科技发达，但政府还是需要你们这些人类来维持人类世界正常的新陈代谢，这是一种哲学，你不懂。

李帅晃了晃脑袋，试图从脑海深处挖掘一些东西，得到的却是空白，他的记忆是从一堆罐子开始的，被泡在绿色的液体中。然后被从罐子里拔出来，丢到一个垃圾场旁边，无数标准身材的人类胴体裸露着，似乎适应着。排队领了手环以后，在垃圾场捡了衣服穿好就被打昏了，之后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