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照片之谜【新书上传,求推荐收藏】
侯楚天也明白事情到了这一步,肯定是要他掏照片出来了,尽管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拿出来了。
心里唯一期望的是,涛子等会儿不要逼着他说照片的来历,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只能死都不认,哪怕跟涛子断绝关系都不能说这些事情。
慢吞吞的拿出那一叠照片,好在既然早决定跟他来,肯定也是有所准备,把最后面那两张关于玄甲兽和长生书的照片特地另放了起来,这样也不至于驳了涛子面子,算是来求教的一份投名状吧。
一张张铺开摆在钟教授和文教授前面,两人如获至宝,眼睛瞪得像灯笼。
文教授忽然激动大喊:“天啦,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我居然还能看到。”
侯楚天和涛子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文教授,以为他要继续说下去。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继续说话,反而是钟教授开口了:“太精美了,太美妙了,真的,我也从来没想到还能看到更多的这种文字。”
对侯楚天而言,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照片背后的故事和历史。
过了半晌,文教授才一一看完了照片,放下不知什么时候掏出来的放大镜,感叹道:“太完美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种文字居然还有这么多,而且还就摆在我的眼前。”
钟教授甚至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激动道:“老文,我记得上次你拿一沓这样文字的拓片去我那好像还是十年前了吧,记得当时你非常笃定地跟我说起过几次,你说这是象征着一种高度发达的文明,一种曾经存在但现在已经消亡了的文明。没想到吧,现在再次看到了,如果真的还有这样大本的资料存在,那将揭开怎样的历史。”
文教授深吸了一口气,道:“当初在西北野外考古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石碑,把那些残缺不全的字用拓本拓下来,本来想大干一番,但是我走遍天南地北就是没有找到相同的文字,后来在国外一个探险家的记载里面看到过这种奇怪的文字,没曾想,虽然他记录的文字发现的地方在西南,但是我对比了文字内容,居然和我看到的是一样的,我因此怀疑那一段话是古时候使用这种文字的民族的一个极其重要的东西,但是是什么导致了他们在历史的长河中慢慢失去了踪迹,这个值得深究。对了,小涛,赶紧跟我说说,你这些照片是哪里来的?”
果然如侯所料,终归是要问道照片的来源上来了。
如果真像文教授所说,那么追踪古苗文还真能追溯苗疆的历史,但是这似乎没有什么意义,按照爷爷所说,家族世代居住在苗疆大山里面,躲避战火也自给自足,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有可能几百年,有可能上千年,不懂历史学家们都是一个什么样的嗜好。
这古苗文,也是在五阿爹的教导下才会的,原来世上认识这种文字的人这么少,甚至已经成为了文物。
直至这一刻侯楚天才有点相信,原来家族背后真的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见涛子挠了挠头,道:“这个,我也是偶然得到的,是一个朋友传给我的照片,我洗出来,觉得有意思,就拿来给我师傅瞧了瞧。”
“小涛,你一定要找到这本书,虽然我现在还不能认全这上面的文字,但是我相信,只要够多的材料,我肯定能突破。”文教授斩钉截铁的说。
侯楚天自然心里明白,这是涛子给他打掩护,涛子在谗言观色上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早就探过了侯楚天的底线,这样大家都不难堪。
涛子自以为滴水不漏,很得意的向侯楚天使了个颜色,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坐在首端一直喝茶的高教授眼里,高教授也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看着。
“文教授,钟教授,这书到底是什么来历呀?不止是这文字,更在这造型,这种文字,这种书写方式,我根本没在哪种古文字画中见过。”涛子见两位教授没有继续问下去,借机问道。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文教授道。
钟教授接着说道:“这得从当年我们去西部考古开始说起,大概是二十多年前了,国家组织西域少数民族古文化考古队,我和老文都是其中的年轻队员,整个西部行动我们去了差不多所有的西部省份,新疆、甘肃、青海、宁夏还有西藏,这些地方都去了,确实也是收获颇丰,对当地现存少数民族的历史基本上进行了历史性的梳理,包括现在已经已经灭亡的很多民族的变迁,比如东胡后来演变为乌桓和鲜卑族、而乌桓和鲜卑在战争和民族同化过程中变成柔然和蒙古和契丹,蒙古族一直存活到现在,契丹演变为女真族;回鹘则在历史长河中演变成了现在的维吾尔族。这些变迁比较大的民族我们采用逆序溯源法进行研究,也前前后后我们在西域研究了几十个民族的历史,一队人足足进行了八年攻坚,真正的少年郎熬成中年油腻男。”
文教授也是眼神空洞,仿佛一下子被拉回到那个年代:“是啊,在西北八年,回来不到一年又去了西南,西南少数民族更多,情况也越复杂,尤其云贵川这三个地方,差点熬不过去。最关键的是,西南很多少数民族是真的人少,分布得很散,大山里面交通又不好,有时进山半个多月的脚程才到地方。
西南地区在正史上从来都是被忽略的地方,从古时候的蛮夷地区到近现代的未开化地区,一直以来就没有站上过历史大舞台,从来都是被征讨被打压。
但我们在西南考古就发现,西南很多少数民族都是从西北或者中原迁徙而来的,南方各民族的远源百越及以后分化出的骆越、瓯骆,苗、瑶的先民五溪蛮,土家族的先民巴人等,都是在先秦时就活动在各地的古老部族。各民族起源的直接族源,出现时间普遍较晚些,但多数也都在唐代以前。
其实,西南少数民族史才是真正的血泪史,一方面被中原朝廷打压,另一方面内部还斗争,和西北不同的是,西南民族一般不会主动闹事,西北基本上是烧杀抢掠,对中原虎视眈眈。从西南回来,就真的变成老头了。”
这俩大教授一聊开简直能聊上个几天几夜不熄火,满满的都是回忆。
教授接着说道:“在西北一次野外行动中,我发现了那个刻有这种文字的石碑,当时我兴奋不已,以为发现了重要历史佐证,可以为某个民族的历史进行延伸,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核对了几乎西北所有存在过的少数民族的历史记载和遗迹,都没有找到对的上号的民族,这块拓片仿佛是天外飞来的一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孤零零的站在历史长河中。”
古代西域的历史何其的复杂,每一片土地上几乎都曾经存在过至少四五种民族的重叠,这些少数民族的文化错综重叠在一起,又经过迭代淘汰,演变成现在的样子。想要单独从地域上来分辨一块石碑是什么民族的实在是太难了。
钟教授拿着照片,聚精会神地端详着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用放大镜来来回回的看。
文教授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其实当年我们也对那块石碑进行了归属年代的判别,石碑出土的区域属于古羌族、乌孙和月氏交界的地方,但还不能做到区分一块石碑具体属于哪一年。”
“你啊,就跟着了魔一样,废寝忘食,你老婆告状都告到我那去了,说你每天只知道在书房看书,小孩都不管,那年正是你儿子参加高考的时候。”钟教授说道。
“是啊,查找了那么多资料,几乎国家图书馆关于少数民族的资料都查了一个遍也没有相关记载,反而我们后来去了西南,又见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石碑,当时我还以为是我出现了幻觉,我们对比来对比去,字都是一模一样的,而那个地方距离第一块石碑有几千公里。”文教授接着道,
“但是就算是再次发现石碑,我们也无从考证什么,这里出现了同样的情况,按理说第二块石碑所在的地方是古夜郎国,夜郎国已经不复存在了,夜郎国传说是彝族建立的政权,曾经在西南地区盘踞近三百年,有自己的文字和语言,但对比了夜郎文字和石碑上的文字,也不一样,只在字的造型上面有点相似而已,我们拿去与彝族的人看,他们也都没过见过。
所以我一直认为这是一种曾经存在过,且辉煌过的民族文化,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消失了,也许就跟楼兰古国一样,曾经雄霸一方,没想到现在唯一能证明他们存在过的只是那些土坯房了。从文字这个角度来说,这个石碑象征的文化可能要更加发达一些。”
“老文,你用放大镜仔细看看这些照片,这都是超高清的照片,你认真看看那些纸张的材质。”正在文教授一边回忆一边分析的时候,钟教授突然很惊奇的说道。
涛子也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放大镜开始看。
纵然拍这些照片的相机像素再高也不可能拍出纸张的纤维,放大到最大也看不到什么。
从外面看,纸张和普通纸张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看上去字迹是浮在纸张表面,仿佛是贴上去的,而不是像普通的书籍一样墨水把纸张染黑形成文书。
“这居然有点像现在的烫金工艺,太不可思议了,要是真的有这本书在这就好了。”文教授嘴里挤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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