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第一百四十六章除……
第146章第一百四十六章除……
除了因压力过大而导致的内分泌失调外,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平愈都没有任何问题。与状况外的医生对视良久后，她做好心理准备朝外走去。
只是这次,哪吒不在候诊区了。
她刚拉开门，便见少年早已站在门后。那些杂七杂八的无关人员都被他甩开,平愈手腕一紧,被哪吒握在掌心。她任由对方动作,绕到走廊拐角口朝外看了眼。持刀行凶的男人在昏迷的状态下,已被热心群众控制起来。刚才还缠着要拜哪吒为师的那几个年轻人注意到目光,朝这儿来挥了挥手，竟没有要再靠近的意思了。
平愈惊讶,低声问他：“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哪吒道：“我说我要找妻子，别烦。”
平愈嘴角一抽，“然后呢？”。
“他们就说原来师父是来陪师娘的，爱妻者顺风顺水不愧为我辈楷模。”哪吒说着,也觉得不对劲起来。他疑惑地问：“我没有同意他们当我徒弟，为什么他们要喊我师父？你们这儿的拜师莫不是一句话的事？”
平愈：。
要怎么跟哪吒解释这是现代人的抽象啊！
“总之先走吧”，她僵硬地转移了话题，“一会儿警察来了会很麻烦的”。
见义勇为是好行为没错,但是哪吒没有户籍,在现代是实实在在的黑户。到时候要做笔录的话会很麻烦。
平愈带着哪吒乘下电梯,悄无声息地混入人群中离开了。现在是夏日，可以去的地方不多。既然人已经在外面,平愈就想带哪吒出去玩一圈在说。
她迅速过了一遍周围的娱乐设施，最后问：“你想打游戏还是去水上乐园？”
总不能在夏天出去逛街，她家在南方,没走几步两人怕是要融化了！
哪吒两个都不知道在哪，自然没法做选择。他说“你来选吧，我都可以”之后，抢在平愈抱怨他“敷衍”前，将口袋中的豹皮袋取了出来。他伸手往里掏，顺带往平愈眼前吹了一下。起初平愈还以为哪吒在恶作剧，被吹得双眼眯起。
等她睁眼时，立刻发现了不对之处。
哪吒的双手成钩爪，探入袋中取出了一个巨大的球物。平愈仔细一看，他如抓娃娃般，将腐黑的婴儿从小小的袋口中拔出。
……
“这……”在商周看得坏东西很多，平愈倒是不害怕。她觉得眼熟，拧着眉想了会儿，猛地想起了它的来历：“这不是那个男人身边的婴儿吗？”
婴灵在哪吒手中挣扎、痉挛，如铁板上被烫烧的活鱼。
“放开我！”它腔调古怪，含糊不清，平愈听了下意识就想笑。她发出“噗呲”的声音，却似给婴灵按下了暂停键。浑身溃烂的婴灵瞪大了快掉出的眼睛，仔细瞧着平愈：“你能看见我。”
它说得笃定，见平愈是个凡人，便想出言蛊惑：“你帮我出来，我帮你实现愿望。如何？”
它明目张胆地说着鬼话，让哪吒有些不爽。话语间，婴灵身上金色的纹路被逐依点亮。光线在平愈眼中扩散，交织，几乎编成一道网络，结网的细丝里都填满了恶毒的命令。然而对平愈来说，这等伎俩实在太过平常。在命劫尚未渡过的是时日里，她几乎日夜都在经历这些咒言。
“不如何。”
婴灵身上的金光骤停，紧接着一本簿子朝它脸上铺盖而来。婴灵的脸，在它的难以置信中被病历本挡住了。平愈感觉有些糟心了，她问哪吒：“你把它带过来做什么？”
她就算在问话，自己手上动作也不停。求。哪吒看她在手机上一顿操作，道：“第一次见到这种腔调讲话的东西，跟寻常的婴灵也不一样。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想拿回来研究一下。”
“这口音好熟悉啊”，平愈若有所思，“好像是泰国的。”
“泰国？”
“就是暹罗。”
等等，商周是不是还没有外国的概念？
平愈住了嘴，听哪吒将“泰国”两个字重新念了一遍。车恰好到了，平愈和哪吒先上了网约车。自病历本将婴灵的脸重击之后，它好像就安静了下来。两人各怀心事，一时没有说话。平愈总觉得泰国有一项秘术与婴儿有关，便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最后，哪吒感觉自己的手臂被蹭了一下。他投去目光，看女孩将手机抽出，在上面输入查找。
泰国。
婴儿。
邪术。
连续三个关键词进入搜索框中后，一个巨大而醒目的科普百科标题呈现而出。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平愈逐一读出：“古曼童。”
哪吒扫了一眼司机，他明显感觉这钢铁坐骑的速度慢了下来。平愈则提高音量，惊呼：“对，就是这个！”
“哪个？”
就算是科技发达至今的现代，也有人痴迷玄妙之中。不如说正是因为传承断代，所以阴邪之术比以往更甚。平愈说的那三个字，饶是哪吒也根本没听过。但是凡是只要含“鬼”一字，便皆非正道。平愈指着他手中掐住的婴灵道：“他就是由泰国的特殊秘法所制的婴孩。”
这个名词在恐怖作品中并不罕见，虽然大多都被统称为“古曼童”，但是实际上它有两种分类。
一、古曼童。
这些是早夭而无法超度的婴灵被好心的法师捡走，养入雕塑中。若有人动恻隐之心便可带回家好吃好喝的供给，当作自己的孩子来养。
二、鬼曼童。
心怀不轨之人会将本可以转世投胎的婴灵封入法器中，被恶意地束缚在灵牌或泥像里，成为购入者的奴隶，饱受虐待。它们以怨气为食，越是憎恨饲主，能力便越强，越能为饲主实现愿望。
所谓的鬼曼童，不过是世人口中的“养小鬼”，虽说过去也有用养育婴灵之法，大多用的也都是无法转生的堕胎之灵。几乎没有邪道会用本就能入轮回的孩子做法，一来太伤天和恐遭天谴，二来不仅怨念不够且不够忠诚，成品不如前者强横。怎么制作古曼童的人反其道而行之，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呢？没等他发问，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便先一步参与了话题：
“欸，你们两个小孩也要去请牌吗？”
平愈心念一动，按下哪吒的手。她微不可查地对男友摇头，转而换上一张“好奇”的脸道：“是啊叔叔，我和我男朋友今年高考很紧张，想着去请个牌来护佑一下自己呢！”
“嘿，别人都是父母帮忙请，怎么你俩还亲自上阵？”
“爸爸妈妈忙嘛！”
“平时读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