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冉郁会不会有家暴嫌疑打耳光那么顺手
安静两秒,冉望再次朝冉郁伸手,"我现在吃得越来越多,一瓶吃不了两天。我不敢一直用自己钱买,只有你的钱爸现在不管,你先借我,以后还你。"
冉望压力很大,尤其是冉郁曾经走过的路,她认为很轻松,实际上每一步她都需要很努力才能达到冉郁曾经的高度,站到冉郁曾经站的位置,看她曾经看过的风景。
但是这很累,冉望从接触那些需要日复一日拿着手术刀在模型上训练的技术开始,她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力不从心,可冉望不信她行自己却不行,她不甘落后,疯狂的想要追赶她的脚步,所以逼着自己不停地往前走,不惜用这种伤害身体的方式。
冉郁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准吃了,我也不会借钱给你,你最好马上给我戒了。"
都当糖豆吃了,不说钱的事儿,冉望自己身体也受不了,稍不注意猝死的风险很大。
冉望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有持无恐,冉郁勒令她戒了。
"我给你利息。"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这是钱的事吗?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你靠这些药有什么用?接受自己暂时的技不如人很难吗?"冉郁拔高音量,"必须戒掉!"
冉望的求学之路需要靠时间去积累和进步,而不是争那口气对自己揠苗助长。
其实冉郁清楚,冉望不比她差多少,她一样聪明,一样肯努力,就是太急于求成,想要在父母面前,尤其是在她这个便宜姐面前证明自己。
听到技不如人,冉望一下子脸就沉了下来,"那我不用你管,我们之间本来就不是亲姐妹,你就是一个和我有点血缘关系的便宜姐而已,我没把你当亲姐的,我的事也不用你管。我比你更清楚这个药的危害,我以后也是医生,我有分寸。"
"你个蠢货!"冉郁一耳光甩在冉望脸上,响彻云霄即视感。
冉郁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揪着冉望衣领,"你少自以为是了,你现在连吃这种提神的药都没有办法控制频率,你有什么分寸?"
给她药的人就心怀不轨,利用了她的弱点,现在是兴奋药,下一步肯定是毒品。
他们要在冉家二小姐身上榨干她所有的价值,最后她实在拿不出钱了,还能用这个丑闻来向冉家勒索,这样的家庭,每一个人的丑闻最终都会影响到集团的利益,所以不管花多少钱都必须把这个丑闻扼杀在摇篮里。
套路虽然老套,但是富贵险中求,巨大的金钱诱惑会吸引前仆后继的人舍身忘死。
冉望被她完全打蒙了,短暂的耳鸣,直到现在冉郁说的话她才能听清楚,"你弟顶多花一点,这种东西他连躲都来不及,连他都懂的道理你不懂,你是不是蠢?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一点?"
"我知道爸的底线!"
"我说的不仅仅为了冉家,还有你自己的...."
"冉郁!不是只有你聪明,你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你能做的手术,我也能做,你现在不能做的,我以后会替你做!"冉望大声打断冉郁的话,显然被那一巴掌逼得情绪崩溃,她红着眼,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有多失望,你明明可以再试试,或许能再拿起手术刀呢?你就这样放弃了自己,你真的太怂了,你对得起爸这么多年对你的培养吗?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失望,她对冉郁真的失望了,从小追随的目标,一下子消失了。
她努力的想要拽回来,但是徒劳无果。
她不一样,她跟所有人不一样,冉家想培养冉郁做继承者,所以让她先在底层磨练几年,然后再让她慢慢接手管理层,但是冉望不一样,她只想冉郁做医生。
称得上烫手的眼泪一滴滴砸在冉郁虎口,一路烫到了心里,冉郁触电一般收回抓着她衣领的手,无奈低吼,"那是我想的吗?"
默然,冉望不愿意再理冉郁,无声的拒绝沟通。
深知这是冉望在使性子,归根结底她不过二十出头,她还没有真正遇到挫折。
冉郁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她难得的用这么好的耐心跟冉望解释这些,"冉望,你在没有任何压力的环境中长大,虽然身上没有太多关注,但是你是自由的,你可以有自己的兴趣爱好,选择你想学的专业,虽然只是拥有相对的自由,但你难道不应该依然感到庆幸吗?"
冉望讥讽,"我庆幸什么?庆幸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被忽略的那个吗?\"
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冉郁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对冉望最有耐心的时刻,她强忍着不爽沉声说,"你知不知道,作为被选择的那个人,我必须承担起继承者的责任,一边学习管理,一边走好眼科医生这条最后为家里锦上添花的路,我的学习经历,医院的那些工作经历都只能算磨练心智微不足道的过去,我不可以哭,不可以后退,我必须带着所有人的希望爬上去。"
"当我被毁掉梦想和所有骄傲的时候,我甚至还要配合着爸去陪笑,给他们磕头认错。冉望,你活你自己不好吗?你以为你弟弟现在进集团学习是表面那么光鲜亮丽吗?他现在连穿什么吃什么都不由自己决定,以后他的婚姻,他的爱好,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身不由己,他连爱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是冉明志自己的选择,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从底层一点点学习,磨练心智,经历大风大浪接过接力棒,他最后连退路都没有,他的身不由己藏在高贵又自由的光环下,他的压力有多大无人知晓。
.....
她们好像聊得不是很愉快,喻昭清知道是冉郁家务事,所以很有自觉的站在十多米远看着她。
认识冉郁以来,喻昭清每次见到她都是轻松地不着调状态,偶尔的正经也只会在站上讲台面对学生的时候表现出来,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冉郁生气发怒的样子,浑身戾气,情绪激动还会动手。
很难将她这一面和跟她待在一起温和的一面联系起来,亲眼目睹,她才知道冉郁对她的耐心有多好,面对她讨厌的袁书桉她被挑衅了会毫不犹豫动手,连自己妹妹她也称不上温和,好像只有在她面前,她不管遭受多少次冷脸,最多只能说两句难听的话,然后转身就走。
有了对比,喻昭清真的感觉到了她的不一样。
她扇耳光扇得那么顺手,她以后不会有家暴的嫌疑....
嗯...意识到自己思绪有多跑偏,喻昭清浑身一个颤栗,缩着身子抱紧自己的手臂。
她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自从早上答应冉郁借住之后,她这一整天都不正常。
强迫自己不再想其他的,喻昭清看向巷子里的两人。
她依稀听到冉郁吼的那几句,好像她妹妹嗑药了,她在问谁给的。
感觉那动作,冉郁是直接要伸进她妹妹嗓子眼儿扣药的感觉。
冷风划过眉梢,喻昭清拢了拢衣襟,满脑子都是那个昏暗灯光下修长笔直的背影。
卖房的妈,严厉的爸,磕药的妹,命苦的她。
她竟然又感觉到心口酸酸涩涩的,涌入了心疼的情绪,心疼冉郁.....?
许久,喻昭清看到冉郁把冉望拽起来,扔进了一辆漆黑的轿车里,然后折身返回。
喻昭清自然地关心,"她没事儿吧?看起来她还不是很清醒,你不送她回去吗?"
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还不太清醒,尤其她还是冉郁的妹妹,喻昭清是不介意陪冉郁亲自送一趟的。
见她一直在原地等自己,冉郁眼尾的寒霜化开些许,但音色里还有几分冷意,"专车,会送她到家的。明天你还要上班,就不麻烦你再跑一趟了。"
今天喻昭清已经够累了,能陪她跑一趟已经算是给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