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终章（下）
第二十章·终章（下）
程照终于把那件重要的东西掏了出来，又是一只首饰盒子，比装镯子的小很多，他自己打开，捧在掌心，然后递到甘灵面前。里面是一对金戒指，款式简单，但造型耐看。“我想来想去还是买了黄金的。”程照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为了和金镯子配对，当然我本质上跟我妈一样，是大俗人。就认金子……你，你喜欢吗？”甘灵望着他，“这算什么意思？”“甘灵，我希望和你结婚。”甘灵猝然低头，好一会儿都没擡起头来，程照更紧张了。“你不愿意吗？”甘灵的视线转来转去，终于还是停留在程照那只仍然举着的手上。她把盒子接过来，同样地捧在掌心，细细欣赏，最后，又将盖子合上，把戒指盒放在两人中间。程照有点懵，这么说，她是不愿意了？可金镯子她不是收下了吗？“是不是觉得太快了？”他急迫地抓住甘灵的手，“我是想着，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等得头发都白了，所以……你要是觉得太快，或者有别的顾虑，没关系，你说出来。都能商量。”“程照，你认为结婚的意义是什么？”程照再次被问得愣住，“这个么，两个人互相喜欢对方，在一起开心，肯定就想一辈子这样过下去，想结婚不是很正常吗？”甘灵望着远处，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在母亲的搀扶下，在草坪上学走路。孩子勇敢，母亲耐心，绿色草地衬托出一副温馨祥和的美景。“我的想法和你不太一样。”程照看着甘灵。“在我看来，结婚的目的是组建一个家庭，生儿育女，给孩子一个港湾和法律上的保障。如果没打算要孩子，那结婚就没意义了。”程照愣了会儿，有些不安，“也不能这么说吧！没孩子也可以结婚，两个人对彼此负责。”甘灵摇头，“那就成一种负担了。对你对我都是。现在可能不觉得，时间长了，会生出计较来。”“我不会……”“我会。”程照哑然。甘灵又说：“如果只是两个人的事，恋爱的状态才是最好的，就像咱们现在这样，彼此都保有独立空间。简单纯粹，会少很多算计。”“那你跟枇杷佬呢？你当时去相亲，难道没想过结婚？”…
程照终于把那件重要的东西掏了出来，又是一只首饰盒子，比装镯子的小很多，他自己打开，捧在掌心，然后递到甘灵面前。里面是一对金戒指，款式简单，但造型耐看。
“我想来想去还是买了黄金的。”程照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为了和金镯子配对，当然我本质上跟我妈一样，是大俗人。就认金子……你，你喜欢吗？”
甘灵望着他，“这算什么意思？”
“甘灵，我希望和你结婚。”
甘灵猝然低头，好一会儿都没擡起头来，程照更紧张了。
“你不愿意吗？”
甘灵的视线转来转去，终于还是停留在程照那只仍然举着的手上。她把盒子接过来，同样地捧在掌心，细细欣赏，最后，又将盖子合上，把戒指盒放在两人中间。程照有点懵，这么说，她是不愿意了？可金镯子她不是收下了吗？
“是不是觉得太快了？”他急迫地抓住甘灵的手，“我是想着，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等得头发都白了，所以……你要是觉得太快，或者有别的顾虑，没关系，你说出来。都能商量。”
“程照，你认为结婚的意义是什么？”
程照再次被问得愣住，“这个么，两个人互相喜欢对方，在一起开心，肯定就想一辈子这样过下去，想结婚不是很正常吗？”
甘灵望着远处，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在母亲的搀扶下，在草坪上学走路。孩子勇敢，母亲耐心，绿色草地衬托出一副温馨祥和的美景。
“我的想法和你不太一样。”
程照看着甘灵。
“在我看来，结婚的目的是组建一个家庭，生儿育女，给孩子一个港湾和法律上的保障。如果没打算要孩子，那结婚就没意义了。”
程照愣了会儿，有些不安，“也不能这么说吧！没孩子也可以结婚，两个人对彼此负责。”
甘灵摇头，“那就成一种负担了。对你对我都是。现在可能不觉得，时间长了，会生出计较来。”
“我不会……”
“我会。”
程照哑然。
甘灵又说：“如果只是两个人的事，恋爱的状态才是最好的，就像咱们现在这样，彼此都保有独立空间。简单纯粹，会少很多算计。”
“那你跟枇杷佬呢？你当时去相亲，难道没想过结婚？”
“没有。我说过，不想再结婚了，但是可以找个生活伴侣。”
好一会儿，程照才开得了口。
“小灵，我没想到你的思想这么前卫了。”
甘灵笑笑，“离过一次婚，想通了。结婚不是恋爱的终点。结婚也不能保证我们能相爱一辈子。反过来讲，不结婚咱们也可以白头到老。”
程照轻叹一声，“好吧！不管结不结婚，你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只要你别再把我推开，我就知足了。但是，我有个要求。”
“你说。”
程照把盒子打开，取出女戒，“我想给你戴上，就算咱俩的，呃，定情物，这说法是不是挺老土的？就当满足我一个俗人的一点俗念，行么？”
甘灵看看他，又看看戒指，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中指。
程照努嘴，没敢得寸进尺，很小心地把戒指套了上去。甘灵的手指纤长白嫩，戴上金戒指显得贵气稳重，程照抓着她的手，欣赏了好一会儿，又把男戒递给甘灵。
“你帮我戴吧！”
甘灵替他戴上后，两只手并在一块儿，指间那两抹相同的金色算是将两人连接在了一起。程照心满意足地吁了口气。虽然求婚不成功，但两人戴同样的戒指，意义就是不同的。
回去的路上，程照说：“看来你是不会搬出来跟我一起住了，对吧？”
甘灵说：“目前不会。我得照顾我爸。”
“我知道。那我只能把402重新翻修一下了。”
甘灵扭头看他，程照解释，“你不搬出来，那我搬就回来呗。”
“随便你。”
走了一段，甘灵主动握住程照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彼此都懂得对方的用意，但没有争辩，争辩无益，唯有时间能够证明。
心底深处，甘灵自然是渴望美满婚姻的，只是出于现实上的考虑，她不愿用婚姻束缚程照，也许有天，程照会找到比爱她更重要的事，比如想要个孩子，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与她的婚姻之中，这是甘灵最不希望发生的事。
程照没有因为求婚失败而气馁，他不愿让甘灵不安，既然她眼下没有结婚的信心，那就照她的想法做。但现在开始，他有了新的盼头，他盼望两人的戒指有朝一日能同时往无名指上挪一挪。不论等多久，他有足够的耐心。他相信，只要初心不改，总能等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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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美凌的人力资源公司终于开门了，令小希巷商户惊讶的是，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员工全部换成了新人。对于邻居们的试探统一报以摇头，你可以理解为他们什么八卦都不知道，或者，无可奉告。而美凌本人却隐身了，公司里各项职责由一位姓陶的经理全权负责。
失去老胡这根重要线索后，具明也不再能获得任何有效信息，他倒是时不常会到书店来套田淼的口风，但田淼对他非常警惕，跟他说话惜字如金，让具明又气恼又无可奈何。
甘灵也好奇，但她不会向田淼打听，除非田淼主动说起，而田淼在这方面从不主动。
圣诞节前夕，蔡师傅得到康复医院明确的回复后，来向甘灵请辞，明年一月他就不能再干下去了。于是甘灵的日常工作又多了一项：继续寻找护工。
这回她没再求助朋友圈，而是去两个正规的中介所登记了信息，此后，差不多每天都会接到面见应征者的电话。大多数候选人在电话介绍阶段就被她否决了，总有这样那样的不达标，少数值得见一面的，甘灵会约来书店谈，占一张桌子，送杯免费茶饮，聊上十几二十分钟。
不知不觉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还是没定下个人来。
韩晞旁观了甘灵的几次面试，忍不住好奇，“灵姐，到底什么样的才能让你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