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下）
第十五章（下）
吴娟在卫生间操作洗衣机，甘灵走去把去孔钰家的事跟她说了。“如果能做得来，比去美凌姐公司当保洁要安定，工作时间可以商量，都是固定的，也方便你照应家里。薪资的话也会比美凌姐那儿高些，具体多少你和孔钰谈就是了，她承诺我不会比你现在的低。”“太谢谢你了，小灵。”吴娟感动得低头抹眼泪。欣喜过后，忽然又忧虑起来。“孔小姐她，好相处吗？”“我说实话，她有一点点小姐脾气，不过人很豁达，心地很好。你这么踏实能干，她会喜欢你的。”吴娟谨慎地点了下头，“那我先去试试。”和吴娟商量妥了，两人又找甘文康谈这个事，甘文康自然是不乐意的，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吴娟当即表示，可以做到新人到岗再离开，甘灵虽然也希望如此，但鉴于过去的经历，对立刻找到合适的护工信心不大，又担心时间拖长了孔钰那边情况有变。“我这里没事的，有我在呢！从书店到家里也就几分钟的事，有情况随时可以回来，很方便。”甘文康却忧愁地望着女儿，甘灵心知他是不想拖累自己，于是等洗过澡后，她把手提电脑从房间里搬出来，当即上网筛选新的护工人选。吴娟也热心地帮忙出主意。正讨论着，甘文康忽然把甘灵的手机递给她。甘灵接过来看，是程照给她发了消息，她给程照的微信备注为“cz”，也不知道甘文康看明白没有。甘灵脸上有点烫，抓了手机就起身回房间查看。程照：“我在楼上，你能上来吗？”甘灵回完看了眼时间，九点半，她走出来对甘文康说：“爸，不早了，睡吧！咱们明天再挑。”吴娟赶紧去卫生间给甘文康拿换洗衣服，放洗澡水，甘文康只能洗盆浴。趁甘文康洗澡，甘灵对吴娟说：“我有点事出去一趟，可能要很晚回来，不用等我，你早点睡吧！”交待完，甘灵装模做样拿了只包，走出门去，左右望望，楼道里静悄悄的。这才蹑手蹑脚往楼上走。她有402的钥匙，藏在包里的，这会儿拿出来，攥手心里，到了自己开，省得敲门还得等，做贼似的紧张。402窗户里透出亮光，玻璃上贴着磨砂纸，…
吴娟在卫生间操作洗衣机，甘灵走去把去孔钰家的事跟她说了。
“如果能做得来，比去美凌姐公司当保洁要安定，工作时间可以商量，都是固定的，也方便你照应家里。薪资的话也会比美凌姐那儿高些，具体多少你和孔钰谈就是了，她承诺我不会比你现在的低。”
“太谢谢你了，小灵。”吴娟感动得低头抹眼泪。欣喜过后，忽然又忧虑起来。
“孔小姐她，好相处吗？”
“我说实话，她有一点点小姐脾气，不过人很豁达，心地很好。你这么踏实能干，她会喜欢你的。”
吴娟谨慎地点了下头，“那我先去试试。”
和吴娟商量妥了，两人又找甘文康谈这个事，甘文康自然是不乐意的，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吴娟当即表示，可以做到新人到岗再离开，甘灵虽然也希望如此，但鉴于过去的经历，对立刻找到合适的护工信心不大，又担心时间拖长了孔钰那边情况有变。
“我这里没事的，有我在呢！从书店到家里也就几分钟的事，有情况随时可以回来，很方便。”
甘文康却忧愁地望着女儿，甘灵心知他是不想拖累自己，于是等洗过澡后，她把手提电脑从房间里搬出来，当即上网筛选新的护工人选。吴娟也热心地帮忙出主意。
正讨论着，甘文康忽然把甘灵的手机递给她。
甘灵接过来看，是程照给她发了消息，她给程照的微信备注为“cz”，也不知道甘文康看明白没有。甘灵脸上有点烫，抓了手机就起身回房间查看。
程照：“我在楼上，你能上来吗？”
甘灵回完看了眼时间，九点半，她走出来对甘文康说：“爸，不早了，睡吧！咱们明天再挑。”
吴娟赶紧去卫生间给甘文康拿换洗衣服，放洗澡水，甘文康只能洗盆浴。
趁甘文康洗澡，甘灵对吴娟说：“我有点事出去一趟，可能要很晚回来，不用等我，你早点睡吧！”
交待完，甘灵装模做样拿了只包，走出门去，左右望望，楼道里静悄悄的。这才蹑手蹑脚往楼上走。她有402的钥匙，藏在包里的，这会儿拿出来，攥手心里，到了自己开，省得敲门还得等，做贼似的紧张。
402窗户里透出亮光，玻璃上贴着磨砂纸，看不出里面的动静。甘灵把钥匙插进锁孔，还没转动，身后就传来脚步声，从楼下往上而来，她顿时全身紧绷，手上也用了力道，偏偏锁不给力，像存心跟她开玩笑似的，拧不开，她左转右转都没用，而脚步声已然到楼上，她只得迅速拔出钥匙，藏在背后，倏然转身，面向来者。
来者老陈，冷不丁在402门口看见甘灵，愣了一愣。
“小灵？”他要紧观察四周，“我这是，才到三楼？”
甘灵掩饰着窘迫说：“是四楼了，我刚刚走路出神，多爬了一层。”
老陈拍拍后脑勺道：“你年轻轻的，怎么记性还不如我个老头子呢！”
甘灵抱歉地笑着，作势要往楼下走，恰在此时，402的门开了，程照出现在门口，“甘灵！你怎么不进来呀？”
甘灵当场石化，而老陈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拓下来做表情包。
“嚯嚯！我什么都没看见！嚯嚯！你俩聊，我上去了！”
老陈乐不可支的神情让甘灵的脸红得比柿子还艳丽。程照懵懂地把她让进屋里。
“我没说错什么吧？”
甘灵叹气，“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是不是被老陈撞见了？嗨！看见就看见呗！早晚他们都会知道。”
甘灵一想也是，她只是还不习惯再次成为邻居嘴里的八卦主角而已。她放下包，感觉整栋房子和从前不一样了，但定睛看，也没瞧出哪里有变化。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问程照。
程照说：“面也见了，饭也吃了，他们要开牌局，这一开不得通宵啊？我就找借口溜了。还冲回家一趟，拿了几身替换衣服，连澡都没洗就过来了。”
“这么赶干什么呢？”
程照嘻嘻一笑，“怕来晚了你睡觉了。”
他低头嗅嗅自己身上，皱起眉头，“全是烟味，我去冲个澡！你想喝什么，冰箱里有，自己拿去。”
程照冲澡时，甘灵就四处转悠，程照家的冰箱在客厅角落，她拉开冰箱门，冷藏柜里塞满了水果、糕点和饮料。用手一摸，都是温的，显然刚塞进去不久。
走到房间门口，床上竟也焕然一新，铺了崭新的床单，一种很舒适的低饱和灰绿色，新添两只枕头，套着同色系的枕套。空气中似乎还撒了香水，甘灵四处找了找，在左边的床头柜上发现一瓶香水，她拿起来看，是tf的乌木香调，安神舒缓。甘灵总算明白，刚进门时感受到的异样应该就是来自这里了，淡淡的乌木香从房间里飘出来，在空中弥漫，悄然改变了这里的气氛。
一转身，程照已站在她身后。
甘灵说：“没想到你一晚上办了这么多事。”
“你现在才知道啊，我是高效小能手——喜欢吗？”
“嗯。你眼光不错。”
程照从背后搂住她，嘴唇在她耳朵上轻轻摩擦，语气犹如梦幻，“是不是真的不错，得试了才知道。”
情动之时，程照忽然想起卫驰对甘灵的评价，说她是性冷淡。然而眼前的甘灵柔软而热烈，宛如一朵花，在他怀中次第绽放。程照心底涌起难以言说的感动，他俯首，以极致的细腻和温柔亲吻甘灵，又以同样的柔情沉入她的身体。
他尽了全力讨好她，他要她快乐起来，全身心都快乐。当甘灵忽然停顿时，他及时俯首，用身体紧紧裹住她，感受她发自体内的颤栗。而后，她舒展双臂，勾住程照的脖子，配合他的节奏，进入新一轮的共舞。
不必多问，程照也知道她是快乐的。这让他觉得满足和骄傲。
春宵易逝，热恋中的人总是嫌缠绵的时间不够，恍然回神，已是子夜。
“我该回去了。”甘灵想起身。
程照搂紧她，“睡在楼上吧，早上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