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强吻
殿下强吻
其实有时候谢檀真的很佩服季殊合,这人已经把厚脸皮这一招发挥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在她耳边喋喋不休了快半个时辰,时而可怜兮兮做西子捧心状,时而义正言辞像服侍她的老妈子,变脸速度之快,让她叹为观止。
所以,一番争论之后,二人最终还是去了赌必赢。
赌坊里什么时候人都多,还未进门便听得笑声,叫好声,骰子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二人从后门进入,伙计娴熟的引着他们去了二楼。谢檀注意到,如今守在那柜台前的换了个人,不是先前的越影,而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他目光锐利,但脸上又带着不自然的假笑,使得整个人看着格外割裂。手肘弯曲,时刻放在腰部,站姿挺拔,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谢檀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还是上次那间屋子,窗户没开。伙计出门前,还贴心的帮他们带上了门。
门一合上,谢檀便感到一阵不自在。幽闭的环境里,季殊合目光灼灼,眼也不眨地盯着她,偏一句话也不说。
她从未被这样深邃,渴望,带有侵略性的目光看过。
黑眸似海,一眼望不到底,谢檀如一叶扁舟被困在他眼底。而一旦二人目光相对,对方眼底就开始酝酿起风暴,风暴中心生生钻出一双手,要将她拖下去。
抵死缠绵,不死不休。
未言而意已通,未语而情已深。
谢檀被他看得脊背发麻,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彼此相握的手还没松开,分不清是谁的手心出汗,药粉都糊在了一起,微微发黏。
可一旦她露出想抽出手的想法,季殊合就立马变脸,海啸变温流。那嘴角下垂,眼眶含泪的受伤小狗模样,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谢檀心中无奈,只好任凭他拉着。对方手指勾着她,指腹在她手背研磨,轻声细语的追问。
“殿下现在不生气了吧。”
小狗带着热源的身体扑过来,鼻翼在她颈间轻蹭,口中呼出的热气,直接把谢檀的侧脸蒸红,让她喉咙一阵发紧。
她头稍稍一偏,耳边的木樨花坠子刚好甩到季殊合的唇边。小狗吹了两口气,木樨花一前一后,划过两人的脸颊,谢檀还待再偏,却发现动不了了。
季殊合咬住了他的花。
“殿下为什么一直戴着这个坠子呀。”他嘴里含了东西,吐字有些含糊不清。
“......故人送的,你先......吐出来。”谢檀耳垂被撕扯,浑身感觉被放到最大。右半边身子都麻了。血气上涌,全集中在右耳垂,那上面红的能掐出水来。
“谁送的呀,是我认识的人吗?”
季殊合很听话,花是吐出来了,只是舌尖还挑着垂下来的花蕊,一下一下,跟荡秋千似的。
忽而一下子用力过度,湿润的花蕊直接贴到了谢檀脸上。
‘轰。’她什么都听不到了,脑中嗡鸣,意识全部汇流在一点,头重脚轻,扁舟自己就要翻了。
“殿下为什么不说话?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那我再离近点。”说着他便又要更近一步。
“不用了!”谢檀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咬紧舌根,喉咙溢出血腥气。她忽然转身,直面季殊合,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贴。
“可以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我若是生气了你会怎么办?”她伸手掐住季殊合下巴,目光从他微微睁大,略显无辜的眼角一路滑到薄唇,然后。
狠狠咬了上去。
“你会这样做吗?”谢檀咬完,擡头认真问他。
对方身子猛地瑟缩,许是咬的重了,季殊合唇边瞬间破了个口子,上面覆了一层水润的薄红,他表情隐忍痛苦,眼尾一滴泪欲落不落挂在睫毛上。
谢檀面无表情伸出指腹抹去,舌尖在他唇边抚慰性的轻舔。可下一秒,他唇上更红艳了,大概是自己嘴里的血沾了上去。
两人血液混在一起,便立即相融。谢檀奇异般的有一种双方已经血肉交融,互为一体的错觉。
现在不说话的轮到季殊合了,可谢檀非要逼他开口。她放开了掐住他下巴的手,一路挑到腰间,掌心用力扣住。
“还是会这样?”她轻轻舔着他的唇瓣,一碰就离,故意忽略了对方微张的嘴角和急切的眼神,在最近的距离里听他压抑不住的喘息,
“只敢夜里偷偷过来报仇?没用的东西。”
她此话一出,季殊合眼神瞬间变得幽暗,勾住她掌心的手不知何时松了,悄无声息擡到她颈边圈住。
谢檀一味埋首撕咬,倏忽危险将近,直觉想要后退,脖子却被他死死擒住,擡头一看,自己已被野兽锁定。
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季殊合瞳孔漆黑,俯身欺近,膝盖分开她腿间,如一团势不可挡的暗火,要将她燃烧殆尽。
“白天也敢。”
话音刚落,霎时两人唇边勾缠碾磨,舌尖相触,呼吸完全融在一起,裹挟着浓烈情.欲。季殊合舌头在她嘴里横冲直撞,肆无忌惮。
双方都是不要命的吻法,谢檀舌尖发麻,颤颤想退,季殊合便咬着她拦住,直到察觉到对方嘴里的血腥气,才陡然放开。
辗转反复,拉出暧昧的银丝。
谢檀被吻得窒息,全身无力跌在他怀中,耳边充斥着他急促的心跳声,嘴唇变得又红又肿,稍微一碰就疼。
待她平复好心情,想推开季殊合时,却听得头顶上他沙哑的制止声。
“别动,殿下。”
谢檀不明就里,听出他音色有异,想挣扎擡头看看,只是头刚伸出来,又被他按下去,眼角余光只看到对方潮红带着虚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