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分家 - 我在古代开个养老院 - 五行缺水取名癸癸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31章分家

探过回隆山山脉的阿金在飞回林山村路上遇到流放队伍,流放队伍离林山村有两个山头的距离,因为流放路线原因途经林山村所处大山的时候走了山另一侧山脚下的路,所以没能见到林山村村子。隔了两日再见,流放队伍没有前进多少距离,阿金落在远处山头看着流放队伍内情况,很多人染了风寒咳嗽发起了高烧,顾良在给生病的人发放药丸,还亲切的管旁边魁梧男人魏疆喊‘师傅’,喊魏疆身边老头为‘老师’。

顾良知道弟弟已经回家的消息,心中也放下对弟弟的担心,专心跟着流放队伍前往流放地,他要看看师傅和老师的流放地在哪儿,日后回家再出来寻也知道寻处,顾良还要报答师傅的救命之恩,跑出来的那个雪夜里要不是遇到师傅魏疆,他就要喂狗熊了,后来惊吓过度又染了风寒发起高热是师傅日夜照顾这才活下这条命来。

见顾良无事,其他生病的人有主人赠送的药丸和灵泉水可保性命无忧,阿金展翅飞入黑夜回了林山村。

二日照样阿金早早起来劈柴,顾少安后磨磨蹭蹭赖会儿被窝起床,走到阿金劈柴的柴堆旁找个板凳看着阿金劈柴发呆。

“主人有心事?”阿金看顾少安发呆,精神不佳。

“嗯,如果提出分家在这里是不是很不孝?忤逆?”顾少安点点头回阿金。

看着顾少安的样子,阿金停了手里劈柴的斧头,朝旁边一扔斧锋狠狠戳进木墩里定住。阿金两手互相拍拍手上沾染的脏泥,抓起把雪使劲两手互搓,这样反复两三次才觉得搓干净,在上身衣服上蹭蹭手上雪水渍,伸出手拉起坐在板凳上的顾少安。

“走,我有法子,莫烦。”说完对着顾少安一笑,露出心中已有计较的表情。

阿金这几日也烦了顾家大房,每次吃肉都是吃饭前先独独占了一大碗端回房内,说留着给顾耀祖夜里温书当宵夜,肉放到屋内再返回饭桌和大家一起吃。

抢顾温给虎子的野果子,给她儿子吃,说哥哥年长有好吃的要想着让着弟弟,气的二伯母瞪得两眼喷火也不能做声,一旁的顾老婆子瞧着呢。

大房夜里偷偷扒着脑袋往四房屋里瞧,四房门口、窗户挂着厚草帘子,透出的光也让大房起了疑心,那光不像火盆发出的。白日里顾少安大伯母也对着顾温顾俭两个孩子明里暗里的询问身上香膏味儿哪来的,那接长裤脚和短袖子的羔羊皮棉手闷子哪儿来的,还遮遮掩掩不肯拿出来给他大伯用,他大伯冬日写字手在外面都冻伤了,真是两个不孝顺没良心的小崽子。

顾少安上次让大伯写字给了两文钱,顾少安不懂两文钱意义,他来这里还没用到过银钱买东西,可是顾家大伯大伯母知道,一个孩子手里都有两文钱,四房屋内定是还藏着银钱,趁着四房屋里没人时进屋翻找,没找到银钱翻到了书籍纸笔和仅余下的一小节红蜡烛,拿到主屋找顾老婆子告状,顾老婆子这几日对顾少安父母更是磋磨,家里粗活累活都让二人做其他人不准插手,其他几房倒也省的麻烦很是乐意。

最后关键的一点是大房偷了阿金晾晒在主屋屋檐下的雪兔皮,一排雪兔皮看着多,大伯母以为阿金心里没有计数,偷偷拿了张大的雪兔皮给顾耀祖做了个棉手闷子,等顾耀祖出去和其他书生聚会作诗的时候戴着撑面子。

大伯母不知她做的这些事阿金一清二楚,每天和顾少安外出,院门口留有值守的鸟儿看着院里发生的一切,阿金和顾少安在外回来后,这些事情都被鸟学舌给了阿金。

顾少安吃饭时候时不时的拿眼睛飘一下阿金,见阿金今天吃的额外多,但也只是默默吃饭没有什么其他异常,不知道阿金说的有办法是什么法子。

阿金吃饱坐在板凳上等着顾少安吃完碗里的野菜汤,见顾少安喝完汤放下碗,阿金照例拿起两块黑饼子揣怀里拉着顾少安离开。

离开后,厨房里顾老婆子一脸抱怨,早上炖了四只兔子两只鸡,家里主屋两人,大房三人,二房三人,三房一人,四房六个人,肉都不够分的,四房占了家里一半的口粮。顾老婆子嚷嚷着,对大房早上换了大海碗端回屋内一碗肉是只字不提,只说四房人多还都是男丁,每次带回几只小野兔子,宰了肉没多少都不够塞牙缝的,家里口粮都要吃完家也要吃垮了,其他几房有去镇上做学徒,有带着儿女回娘家的,就是老四家人多还都赖在家里不出去做工,这是要吃死她老太婆啊!

说的顾有田一阵受不住,站起身道要去镇上做工,家里两个孩子还小不适合外出做活,孙蕙娘和几个小的留在家里。

顾老头子用旱烟斗敲敲桌子,顾老婆子才闭了嘴。

“既然老四说出来了,蕙娘啊你给老四多带些御寒衣物,这两日跟着村里去镇上的牛车去吧,上次大牛(二房大儿子)回来说镇上缺短工,让大牛帮他四伯找找有合适的活计吗。”说罢顾老头把旱烟杆子别到腰里,背着手离开饭桌回主屋了。

饭桌上其他几房人面面相觑,二伯三伯叹了声也各自离开了。只有大房一脸幸灾乐祸,大伯母撇撇嘴拉着小儿子回房,大伯假惺惺嘱咐四弟妹给四弟准备行李有什么缺少的东西和他提。

饭桌上人都散了,孙惠娘低头不语悄悄抹眼泪,没有手艺只靠苦力冬日去镇上做活苦的很。冬日里萧条没有什么活计需要找人做,在家里熬着好歹有口饭吃,镇上的老爷们对待冬日的短工苛刻,因为是短期工不管做活人死活,住牲畜棚,吃下人们的残羹剩饭,还不如老爷们宅子里的下人,下人是老爷们的私人财产死了病了都是老爷们的损失,短工可不是老爷们的财产,就像冬日里路过门口的野猫野狗进门讨口饭吃,打伤打残,饿死病死,都不损失老爷们半分银钱。二伯的腿就是在镇上富户家里做活时被打断的,家里婆婆说没钱,医治不及时落下了残疾。

四房二人正在厨房里伤心,外面传来顾少安焦急的大喊声:“阿爹阿娘不好了,我和阿金去砍柴,刚走到村外坡上阿金就从上面滚下来摔断腿了,阿爹快去找阿奶拿银钱找大夫,阿金疼的都晕死过去了。”

听到喊声急忙跑出厨房外,此时顾少安正背着晕死过去的阿金往主屋房门走。

阿金脑袋搭在顾少安肩头,双眼紧闭,四肢软趴趴垂下随着顾少安疾走的步子晃动,

“六金,六金,”身后紧跟着跑进栅栏门的顾温嘴里喊着阿金名字,去给顾少安掀门帘。

顾少安父母急急跟上跑向主屋,想查看阿金情况。

进屋的顾少安一个甩背把阿金放到顾老头盘腿坐着的炕上,把抽旱烟杆子的顾老头吓了一跳,阿金头上不知怎的这时候渗出血来染红了炕上顾温铺好的被褥。

顾老婆子比顾少安父母更快了一步,肥大的身子把刚到主屋门口的夫妻二人撞到一边,挤开围在阿金身边几人到近处一看,当下变了脸色猛拍下大腿,“哎~~呦~~我的老天爷呦,这是往哪儿屋抬人呢,还不快快给我抬到四房屋里去,一滩血弄脏了炕褥可真是咒我们老两口呢。晦气晦气……。”

顾老婆子嘴里喊着晦气,手拽着阿金胳膊就要往外扯。

这又不是她亲孙子,她才不在乎呢,是死是活都于她没有关系。

顾父顾母见阿金伤的这样重,立马就要去找大夫,被闻声赶来的顾家大伯堵在门口拦下。顾老婆子嘴里喊没钱,顾老头吸着旱烟不说话。

跟在大伯身后的二伯双眼对阿金都是怜惜,也让他想起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伤心往事,回头对虎子说了几句,见虎子使劲点点头飞跑了出去。

镇上的老大夫今天赶巧正在族长家看诊,族长年岁大了,到了冬日就爱有个头疼脑热的。

虎子呼哧带喘的跑到族长家,大夫看完诊正在收拾药箱,来不及解释的虎子拉着大夫的手就要往自家跑,顾俭这时在族长里屋走出来,虎子一愣,来不及多想,再晚给他带肉的六金哥就要死了。

顾俭和大夫被虎子拉着一路颠跑到顾家,看到一屋子争执的人,也不询问直接上手探了探阿金的脉,又掀开划破染血棉裤查看伤势,做完这些大夫直摇头,“伤的太重啦,要用五……”老大夫伸出五根手指开口准备要价,看到人群里顾俭冲他使眼色摇头,老大夫停在半空的手又翻了一翻,五两变十两,“……十两银子,才能保住性命,但是治好以后恐怕不能行走了,可惜啊,年龄才这么小~。”老大夫说完拖个长音儿,捋着胡须还表现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顾少安父母看着大夫,扑通一下给顾家两老跪下,求两老拿出银钱救救六金,他们知道二伯当年是亲儿子都能狠心不救,六金不是亲孙子更不会救了,但是求上一求希望可以有转机,顾家两老会改变。

躺在炕上的阿金这时候见事情僵持住,猛的吐出一口血,喷在炕上。

看的顾老婆子眼急,不再理其他事情,执意要拉阿金出去,大喊着不要死在顾老婆子炕上。

二伯偷偷回房拿来一角银子,悄悄塞到顾有田手里,让他不要声张给大夫先付一部分药钱,其他的医药费以后慢慢想办法。

老大夫知道阿金无事,这一角银子真是额外之喜,之前说好的流程里可没有这一角银子的红包,老大夫悄悄收了一角银子放入袖中,也顺势装出应下其他医药费先欠着以后再还的法子,大声说遵师教导医德为先、救人为先,让顾家出个欠条,需让顾家当家人顾老头子按上手印欠条才做数。看着比他们还爱演的老大夫顾少安差点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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