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邪皇逆天行
天空在恸哭,大地在悲鸣。
风在吹,雨飘零。
“这飘然的雨,却是你最后的严景,你想死,我便成全你!无崖子!!!”
关凤山,无底深渊,黑压压的山崖,流动的熔浆,流动的回忆,
“这是谁的记忆?是我的么?我又是谁?我是谁?”
无尽黑暗,没有边界,空空如也
地下三千尺,一块完全上下隔绝的领域。
稀薄的空气里都是溃败,腐烂的泥土味,苦涩。
一个残破的人影被无数铁链缠缚,铁链的另一端倒挂在熔岩之间。
巨大的岩壁,倒挂着无数冰棱,地面的间隙流淌着滚烫的熔炎。
被铁链锁住的人影,微低着头颅。
一头火红的长发,夹杂着碎石与尘灰,凌乱,肮脏……
蓬头垢面,衣衫破烂。
赤裸着双足,手脚的指甲已经长过刀剑。
身上除了囚禁的铁链,还挂着一缕残破的衣物,衣物上还有着破败的盔甲残片。
从人形中依稀可以分辨,是一名成年男性的身形。
男子裸露在衣物外的皮肤半紫半红,被此地恐怖热气长久蒸发出的血雾全部结咖,血管里流淌着紫色的血液,清晰可见。
就像紫色神秘的纹身。
妖异,迷人。
颓废,湮灭。
“苦!”蓬头垢面被囚禁在这片未知空间的男子轻张干枯的嘴唇,用尽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
苦,什么是苦……
男子只说了一个字,像是一个迟来的回答,又像是对某人的询问。
苦,众生苦。
欢喜无边,苦海难逃……
苦乐是否一息间。
冰棱被热气蒸发,一滴水从冰棱上滴落……
不偏不倚,滴落在男子的右臂肩头。
肉眼难以看见的细小水珠,渗透进赤色男子的皮肤。
“不苦!”水滴接触身体,男子的肩头却像被一把利剑贯穿,强烈的痛感遍布全身,忍不住的痛苦嚎叫。
“苦!”滴落的水滴用强烈的痛感唤醒了赤发男子的神志,男子猛地用力,奋力的挣扎着。
纠缠的铁链被男子的蛮力抖动相互撞击,发出一阵阵的金铁交击之声。
男子闹的很凶,却也只是仅仅撼动了束缚自己的铁链。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男子的动作从激烈到平静……再到一片死寂……
整个黑暗空间,除了滚动的熔炎,再无活物,再无生机……
上天仿佛怜悯,以痛吻世人。
就在赤发男子深邃的蓝色双眼逐渐失去生机,逐渐慢慢死寂……
又一滴冰落水滴滴落在男子头顶。
利剑贯穿灵魂的痛苦,令男子又恢复一丝神志……
如此往复……仿若地狱无间……疼痛……却永不消亡……
不死的诅咒。
赤发男子心若死,而神魂不灭,每日每夜接受这无边的折磨,心中的恨意几乎燃烧天际。
这名男子便是百年前血洗中原,西域魔宗的宗主邪凰逆天行。
临近百年的折磨,早已令其心如死灰,
难而此刻逆天行并不知道的是,自己重见光明的日子已经悄然逼近。
十五里开外,正有着一群神色诡异的黑衣蒙面人,手持一张古老羊皮画纸,向着关押着赤发男子的地心密室而来......
......
一百五十年前,海岛瀛洲出了一桩奇闻,怪鸟降世,火烧连绵,八百村落,无一幸免。
瀛洲无奈向中原求救,当时中原武林盟共主,第一神拳石惊天思虑再三,最终发出武道追杀令,号令中原群雄聚首,共赴瀛洲,围剿巨鸟。